必然不妙,大家还是夹紧尾巴,老实做狐吧。唉,你们当年是铸成大错了。”
群狐相互看了一阵,发现彼此的脸色都不太好。
白断虹忽然道:“当年大家都立下誓言,没到时机不能告诉狐王,可是狐王是怎么知道的?”
群狐面面相觑。
涂山老祖道:“知道的狐狸就有这么多,你们指望能瞒多久?今日幸好有行景为你们抵罪,以后狐王想起来,随时可能迁怒你们。你们还是回去好好修炼罢,免得受不住狐王的一掌之力。”
白毛团们都一齐打了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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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羡离开青丘后,余怒未消,他原想提着白行景摔在玄真面前,给玄真赔罪,但看到白行景可怜巴巴的模样,倒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他便不想让白行景再去恶心玄真一回。
如今他才知道,参与当年之事的狐狸众多,玄真纵是一个心胸豁达的人,也无法忍受这种事发生。
他当年只顾着闭关,把玄真丢给这群狐狸照顾,无疑是把鱼丢给一群猫,又怎能指望猫不偷腥。
何况即便把白狐们全杀了,也弥补不了什么。白狐总共就一百余只,杀了他们几乎等同于灭族。法不责众,他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若他不是白狐就好了,不必顾虑太多,提剑通通杀了便是。
阿真面对他时多么矛盾,能够不唾骂挖苦,已是他涵养极佳。狐族不想他和阿真在一起,就连阿真自己也觉得两人不宜厮守。
如果阿真是别人,他转眼便忘了,或许什么事也不会发生。偏偏他回想起与阿真相处的点滴,想起阿真待他如挚友,就连清修无心派的许多道法都倾囊所授,便忽然发现。自己再也不能忘记他。
他是没错,狐狸骗人是天经地义,错就错在没有早一点明白自己的心,至少在利用过后,能好好善待那个深爱自己的人,也就不会让他蒙受被异族轮番强迫的羞辱。
他恨狐族,却又更恨不能对狐族报复的自己。
御风而行的速度极快,他心中的恨意却丝毫不能消退,眼见两、三里外一座山挡住了去路,他不避不让,反而一道纯白剑气削了过去。
轰隆巨响过后,整个山头都被削断,从极遥远之处还隐约传来回音。
他按下了云头,站在被削得平平整整的石山上,四处渐渐寂静无声,只有山石掉落时扬起的灰尘未消。
“这是天意弄人,阿真应该懂我的……”他喃喃说着,却是连自己也不敢相信,脸色苍白如纸。
挟怒去了青丘,本以为可以为阿真报仇,可是却发现,所有狐狸都毫无悔意,反而认为他身为万狐之首,沉迷情爱,实是愧为狐王。
纵是他证得大道,又有何用?法不责众,他总不能将白狐灭族。
如果,他还是以前那只不解世事的小狐狸就好了,阿真对他毫无防备,他也可以和阿真亲近。反倒是懂了情爱,才发现深爱的人早已被他无意中推得极远。
离开青丘时走得极快,但将近梅雁山时,却有些迟疑。
他这一行的结果,恐怕也早在阿真的意料之中。
他咬了咬牙,决定死皮赖脸地缠着阿真。反正阿真现在法力低微,纵然讨厌他,也没法将他赶走。至于以后会如何,且随机应变罢了。
他打定主意,回转到山顶时,却没发现玄真的身影。惶急之下,他将整座山都搜寻了一遍,仍然踪影全无。
这才想起,他早在阿真的梅花化身上滴入自身精血,其实不必这么费心去寻,不管阿真去向何处,他都能一清二楚。
他神色平稳了些,屈指一算,眼前出现的一幕,让他登时脸色惨白。
此时,玄真早已不在梅雁山,而在西南方的千里之外。他四周都是参天古木,正披荆斩棘,试图开辟一条行人能走的路。
西南方是一片茫茫海域,唯一的一片陆地,乃是传言可以提升肉身根骨的九劫洞。
九劫洞考验十分严苛,即使有大毅力的修士也极少能出来,大多是死在里面,即便有几个侥幸回来,也已失去了在洞中的记忆,根骨完全没有半点提升。
久而久之,不再有人相信这个传言,毫无灵气的九劫山渐渐变得荒芜。
阿真愿意冒险前去,显然是身份败露后,不愿意再借他之力。
白君羡不由气苦。
他原以为自己能帮到他,谁料他宁可冒死,也不愿接受他的好处。以前身份不明,阿真执弟子之礼,还愿意收受他的东西,师徒之间,还有着少许情分,可是现在,还不如当初。
白君羡也不知心中是懊悔还是难过,连忙动身前去九劫洞,只盼还在筑基期的阿真御气飞行的速度不要太快,他能抢先赶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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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渡劫期的真人而言,千里不过眨眼的功夫便到了。
九劫山附近荒无人烟,处处景色都相差仿佛。白君羡只能算得出玄真在附近,但具体在什么位置,他只能看到玄真和他周遭的景物。
或许是预料到白君羡能窥测到他,他始终面无表情,无论是前行的脚步还是握剑的手,都十分坚定,令人忍不住为他的神态所迷。
白君羡心知此时危急,断然不能让他再继续找寻下去,于是即刻运了千里传音,唤道:“阿真,阿真!”
一声声呼唤,在水镜中发现玄真面上毫无异色,便知他不在附近,于是又到另一个地方呼喊。
不过飞了四、五个地方,白君羡呼唤他时,便看到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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