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害你,而且早在数年前,你就有这毛病。”白君羡登时明白过来,颤声道,“难道是当年,他们趁着我闭关的时候,对你……对你……”
“不要说了!”他没想到这次白君羡反应得这般迅速,不由面色苍白,甩开了白君羡的手,“我去闭关,无事勿扰。”旋即向洞府外而去。
白君羡冲上前去,抓住他的手腕:“他们将你……将你怎么了?”
看着恋人激动的表情,玄真缓缓说道:“你不知道吗?他们把我从房间里拖出来,用铁链锁住四肢,然后,就有人扑上来——开始是人,没弄几下就露了原形,从衣裳里爬出一只狐狸。我叫你的名字,他们说,你去闭关了,走之前把我交给他们……玩弄。”
他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失去一分力气。
白君羡脸色惨白:“不!不可能是真的,他们怎么敢?”
“他们对我说,狐王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会带他回青丘认亲,而不是被用过了,丢到一旁。我这样的纯阳之体,只可能是修道的炉鼎。你的族人开始时还假装彬彬有礼,互相谦让,后来就在我身上打起来了,我自爆身体时,还伤了他们不少。”
白君羡神情几乎像要崩溃,反而玄真的表情越来越平和:“没想到阴错阳差,你还是找到了我。君羡,我知道你前世并不是真的喜欢我,又何苦一定要找到我?”
“阿真!”白君羡只觉自己心都要碎了,看他像是在说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只想上前抱住他,可是又感到,自己比阿真更要肮脏,他拥抱阿真,反倒是玷辱了他。
玄真看着白君羡,淡然道:“既然相认,我也没什么可说,只盼你不再纠缠,从此了结这段因果。”
他行了一礼,便向门外而去。
白君羡看着他离去,一时竟然不能开口阻止。
他能感觉得到,阿真仍然是爱着自己的,相比之下,自己万死难辞其咎。
在夺了他的元阳后,他只想着闭关,提升自己的修为,把他丢给自己的族人。而且一闭关,就是七七四十九天。
他早该想到的,那帮狐崽子瞒着他在凡人界,不知诱骗了多少男女,对凡人从无怜悯之心,玄真被他丢弃时,还有残余的功体在身,他们又怎地会不起任何心思?
他一直以为,玄真当年是功力大失,又被狐崽子们怠慢。身体虚弱的人更容易心眼小,所以一时气不过,兵解身亡。如今才知自己竟然被人蒙骗,不由得怒火攻心,若不是千年道行在身,几乎晕厥过去。
其实他早就有所察觉,玄真不是那般小气的人,却从来没有质问过自己下属后辈,即便是与阿真重逢,他也只是沉浸在喜悦中,没有问阿真一句,当初为何自尽。
直到今日他还记得,他夺了阿真的元阳后,昏昏沉沉的阿真像是心有所感,脸上流露出些许哀伤痛楚,但在自己柔声安慰了两句,哄骗他以后会好好对他,他便平静了下来,可见他一直对自己爱慕至深,断然不可能忽然狠心兵解,离他而去。
若不是天可怜见,教阿真能转世,并且自己还能遇到他,或许自己一辈子就要被他们蒙在鼓里。
白君羡掐指一算,算得出玄真回到山顶开凿而出的山洞。想必是他此时身体很弱,不能离开梅雁山再去寻找一个适合修行的地方,所以还在山上,不由安心了几分。
他连忙架起了御风术,去往山顶。
此地虽然寒冷,适合梅花之躯修行,但风却是太大了,在低阶时难免会伤身。白君羡往日只顾着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甚少关注这个“弟子”,如今亲眼所见,不由大是懊悔。
山顶的洞穴开凿得不深,只能容一人枯坐。看到玄真伤势未愈,还不能施法,只能费力地推动巨石,阖上洞门,挡住外面的寒风。
白君羡脸色都变了,连忙上前阻止:“阿真,你何苦亲自推这石头?若是扭伤了腰可怎么办?”
玄真也不知他竟会来得这般快,明明震惊打击成那个样子,却还是最快想到自己,也看到了自己推石的窘迫,沉默了一下,才道:“这具身体过于虚弱,你把原身还给我。”
“你还要那个瘸子的身体做甚?平白地辱没了你。”
“拿来。”
白君羡柔声道:“阿真,你现在功力尚浅,自行移魂恐怕不易,有机会我再帮你换回来。”
“拿来。”
白君羡无可奈何,从储物袋中拿出灵卷,犹豫道:“那个,我这几年游历时太忙了,那个肉身还没来得及拔毒……”
玄真早知他出去后多半是东游西荡,未必会想到给自己拔毒这件小事,一副“早知如此”的表情,直接从他手上拿过了灵卷,对他说道:“我今日寻到了突破的契机,即刻便要闭关。真人请回吧。”
对修道者而言,闭关的确是一件重要之事,而且不宜打扰。可是才刚相认,他就要闭关,白君羡很是不舍,过了半天才道:“阿真,我要你叫我的名字。”
“别闹了,快回去吧。”
“你不叫的话,我就亲你了。”白君羡说得自己也有些心动,感觉尾巴都要现出来左右摇晃,但他也知道此时并不是时机,只好深吸了一口气,勉强忍住。
玄真淡然地一笑:“你知道我并非拘泥之人,君羡。”
白君羡仔细看了他的神色许久,发现他果真没有对自己当年的失误而耿耿于怀,反而云淡风轻。
恐怕阿真唯一的心思,就是要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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