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玄真身旁,还不忘用手环住玄真的腰。
“阿真……阿真……”
被他亲昵的声音叫得面憨耳热,玄真也似乎觉得被他的酒醉所染,有些微醺的感觉,一时之间,躺在床上时,竟觉有些说不出的欢喜满足。
这个他曾经爱极又恨极的狐狸……
玄真也说不出自己是什么滋味。情欲对他来说,实是禁忌之事,也从来没什么享受可言,没想到这次在白君羡这里,在他的爱抚之下,几乎丧失了神智,又再次可耻地留恋于白君羡的温情,他几乎要不识得现在这个自己了。
他心神混乱,却也知道,此处不能久待。但白君羡紧紧抱着他,手臂如铁铸一般,纹丝不动。
玄真试过几次,反倒累得气喘吁吁。
好不容易白君羡像是熟睡,手臂似乎软了许多,玄真连忙将他扒开,猛然间下床,却觉双腿之间剧痛,眼前一黑,险些要晕眩。
只能……只能在这里等到身体的不适过去了。
他胡乱地想着,明明是白君羡对他无礼,他却比白君羡更为慌乱,急急忙忙地从一堆衣裳中找出自己的,穿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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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羡只觉自己作了一个非常美好的梦,梦中的阿真能被他触碰到,能被他亲吻到,进入他时,还能听到他诱人的喘息。
可是醒过来时,却觉一场虚无。
他睁开眼睛,听到一个熟悉的嗓音道:“你醒了?”
他猛地转过头,却见一个年轻道士坐在旁边,头发整整齐齐地束起,戴着逍遥巾,身穿宽大道袍,神情从容。
白君羡狂喜之色闪过,随即想到这是一个化身,便是浓浓的失落,哑声自言自语道:“昨天晚上,是作了一场梦?”
“……昨日真人是醉得厉害。早上起来可能会头晕,用一个清心诀可能会好些。”他含糊不清地带过去了,又道:“真人,这个化身修炼时可能在山巅比较好,我能否在山巅结庐?”
白君羡被他的勤快惊了一下:“这不是你的身躯,以后要还回来的,又何必苦练。”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不知真人有没有妖修道法?”
最高明的妖修道法,自然就是白君羡所用的勒。他自己就是一个大妖,法力高深到能收敛妖气,就连清修无心派这么多长老都认不出来。
白君羡发觉自己作了一场春梦,心中烦闷至极,并不与他多言,每次看到他的脸,就忍不住在想昨夜在自己梦中的阿真。
于是将自己用过的玉简从储物戒中取出,拿给了他:“你拿去吧,若有不明白之处就记下来,一个月来问一次便可。本座这便要闭关修行了。”
玄真看了看他醒后颓败的脸色,哪里像是能够修行的样子。想到昨夜春风一度,忍不住自己也有些恍惚。被白君羡酒后露出的狐狸尾巴轻轻扫过的地方,都像是有些酥麻。
他本以为自己对毛茸茸的东西碰到就会吐,谁知道昨天晚上却并没有多少难过。自己想起来,昨天行走时虽觉不易,但也并没有感觉到腿脚不便,也许是因为换了身体的缘故。
时间可以治愈一切,白君羡虽然会记得他对不起玄真,但爱情却会慢慢变淡,情劫也便过去了。毕竟玄真已经是一个死人,死人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大浪。
但他若是自承身份,遇着白君羡满腔的热烈感情,难免会心旌动摇,对两个人来说,反而都不是好事。
经了昨夜情事,他身体并无不适,但他这个身体本来就行动迟缓,白君羡又心不在焉,自然没有注意到。
第十二章
山顶要比别处都要冷些,但玄真换过了身体后,却觉得十分舒适,于是决定到山顶长住。
到山下取铺盖时,便让钟氏夫妇帮忙,把山顶寻到的一个洞穴开凿得更深一些。
钟氏夫妇住在山脚下,只是他正是到了叩关时,不愿分心在饮食上,于是就服食辟谷丹,不再让他们给自己送饭。
白君羡给他的玉简上刻着三个字“丹霞功”,其中论述了从天地万物中的采补之道。服气吞吐日月精华,是妖怪最初的采补,以人为炉鼎,则是高阶采补之法。
看完这卷玉简,玄真发现自己心情平和许多。
天道无情,对人对妖都是一体,从没有听说人吃多了猎物就要偿命,自然也就没有妖怪食人便要遭到报应,只是恩怨既生,自然无休无止。
万般不该的,就是他爱上了白君羡,而白君羡竟然也对他动了真情。
修道之途向来孤独坎坷,即便开始可以双修,可以互相扶持,但到后来难免道侣身亡,独行修道这一条寂寞之路。
白君羡骗他做了炉鼎,虽说无耻,在对妖修来说,并没有做错,可惜他自己后来沉浸情劫之中不可自拔,这才真正是走错了路。
看了这卷丹霞功后,他对白君羡的最后一点心结也已消失殆尽。只是,白君羡眷恋自己,却是对白君羡有害无益,既是如此,他便不该再让白君羡错上加错。
此之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他这一念生时,忽觉四周灵气透过皮肤渗入,在丹田处形成漩涡,不断旋转吸收着洞府中的灵气。
他一怔之下,便觉恍然。
一直以为自己心境足够,如今才知道,原先的身体体质不行,连带着身体也有许多郁结之气,自然念头也就无法通达。这两者之间,其实互相影响。正因如此,修道才对体质如此苛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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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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