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了栀庚话中那所谓‘款待’的深意,哈迪斯咳了咳,有些不自然的撇开了视线,“我去让侍者准备神车。”
“不用了,”赫淮斯托斯立刻说道,他不去看哈迪斯,而是凝视着栀庚,用那低沉沙哑的声音一个字一个字的说道:“我为阿芙洛狄忒打造了一辆神车,来的时候……便是坐的这辆。”
[葵音:随着赫淮斯托斯这生硬的结尾之话,传说中的ntr情节瞬间变得索然无味!]
[……]
[葵音:赫淮斯托斯这傻大个他太不给力了!冥王陛下也是,在这个情况下竟然也无动于衷!情敌之间的对质呢?!没有争锋相对!没有眼神厮杀!更没有剑拔弩张!]
[不管是哈迪斯,还是赫淮斯托斯,本来就不会是能吵起来的神袛。]
[葵音r就这么戛然而止了吗!!!]
没有再去理会葵音,栀庚跟着赫淮斯托斯离开了房间。
回奥林匹斯山的路上,栀庚从赫淮斯托斯口中才知道,宙斯早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回到了奥林匹斯山,据说是因为赫拉有急事所以让神使赫尔墨斯特意来冥界请宙斯回去。
宙斯走的那个时间段,距离明塔邀请她没多久,宙斯和波塞冬原本就是栀庚怀疑的首要人选,现在看来,对明塔这出戏出谋的人是宙斯的可能性很大,至于为什么最后来房间的却是哈迪斯,这或许与赫尔墨斯突然来冥府请宙斯回去有关。
而因为这其中应该还缺少别的因素,所以栀庚还不能确定宙斯和明塔的真正目的,毕竟一个人去拿了衣服就没了消息,另一个人则是突然回了奥林匹斯山,缺少了当事人。
不过左右对于栀庚来说,都并不是那么重要就是了。
眼下,他感兴趣的是赫淮斯托斯。
对于赫淮斯托斯,栀庚内心深处是仍存有一些疑虑的。赫淮斯托斯在他面前,有一种低到骨子里的卑微,这个瘸腿的男人太过老实了,善良,真诚,宽容,不计前嫌,当这些美好的标签完美的契合到赫淮斯托斯身上时,反而让栀庚觉得有些怀疑。
一个神的脾气能有多好?好到能宽容别人施加到自己身上所有的痛苦?好到能在看到自己的伴侣与其他神亲密之后,都只是难受的低下头,既没有愤怒的咆哮,也没有咄咄逼人的质问?
栀庚只能想到两种可能,要么是赫淮斯托斯真的把自己的姿态摆的太低,强烈的自卑之意让他潜意识里就认为自己是配不上阿芙洛狄忒的,哪怕阿芙洛狄忒真的背着他与其他神袛暧.昧纠.缠,他也会不断说服自己,认为一切是因为他自己太过差劲。要么,则是赫淮斯托斯隐藏的太深,深到即便是在这种情况,都能完美的将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绪隐藏。
[葵音:原本的希腊神话里,赫淮斯托斯可是在美神与战神偷情的时候,放下了一个大网将美神和战神困住,让他们出尽了洋相!]
[你也说了,那是原本的希腊神话,变数本就是不可预料。]
“赫淮斯托斯,”栀庚喊着赫淮斯托斯的名字,然后从后座走到了前排。
与赫淮斯托斯并肩而坐的这一瞬间,栀庚明显感觉到对方的身体轻轻怔了一下。
有些好笑于赫淮斯托斯的紧张,栀庚单手撑着膝盖,就这样侧过脸看向赫淮斯托斯。
栀庚的身上还披着赫淮斯托斯的衣服,他这么侧过脸的时候,金色的头发也顺势滑向了一侧,露出了白皙无暇的脖颈。
闻着栀庚发丝间散发出来的香气,因为被水打湿了的缘故,原本就浓郁的香味变得更加浓烈,这是赫淮斯托斯喜欢的味道,他闻入鼻尖,都有一种心怦怦跳的感觉,既怅然,又幸福。然一想到方才穿过屏风后看的那一幕,赫淮斯托斯又觉得无比的难过,他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最后干脆就什么也没说。
将赫淮斯托斯的纠结看在眼里,栀庚也故意不说话,只是这么直直的看着赫淮斯托斯的侧脸。
事实上,如果不论脸上那一道狰狞疤痕的话,赫淮斯托斯的长相可以算的上是非常英俊的了。
赫淮斯托斯的睫毛很长,特别是下睫毛,当这个人微微垂下眼帘注视着你的时候,那长长的下睫毛轻轻煽动间,很容易就让人产生一种真诚又深情的感觉。
而此刻,栀庚才发现,那原本能从正面凝视出深情的下睫毛,一旦从侧面看去,在赫淮斯托斯那沉默的面容之下,配上那过于狰狞的疤痕,竟然无端透出了几分淡漠和冷情。
许是栀庚看了太久,让赫淮斯托斯有些紧张,那长而浓密的睫毛煽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
而这种窘迫让方才那种淡漠和冷情变成了呆傻和木讷。
栀庚忍不住笑出了声,他视线在赫淮斯托斯发红的耳尖停留了片刻,然后又重新移回到赫淮斯托斯的脸上,过于是因为太过担心,赫淮斯托斯眼睛下方有明显的眼袋和淤黑。
[葵音:其实吧,人赫淮斯托斯也挺不容易的,真的!]
[你看谁都不容易。]
[葵音:真讨厌,瞎说什么大实话!]
[呕……]
[葵音:………]
“赫淮斯托斯,”栀庚重新了方才在房间里就问出的问题:“你生气了吗?”
这回赫淮斯托斯没有沉默,也没有转移话题,而是很快说了一句:“我不知道。”
栀庚挑了挑眉,正欲说什么时,赫淮斯托斯又开口道:“你像云,而我是泥,我心里难受,却不能约束你。”
栀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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