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羡慕的,一块儿瞎忙。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又一年了。”
其实离过年还有一小段时间,年终结算还没结束对钱澄来说就根本不算假期开始的预兆:“还是全家一起过吧?”
“嗯,”钱景说,“我是这么想的,要是有人不愿意过我也没办法。”
“嫂子又怎么了?”钱澄笑了一下,他对这个嫂子没什么好感,基本上有她在一定会闹得鸡飞狗跳。
“过年终究还是会消停一些的。”钱澄执着地安慰。
“不一定。”钱景说,“他们还没给你打电话?不过也快了。”
“怎么了?”
“还不是要送他们家小孩去市区上学,说要买学区房。”钱景顿了顿,“昨天刚跟我借,我还没松口,问你你就装傻。”
“噢。”钱澄应了一声。
“噢什么噢。”钱景咳了一声,“我跟你说你要听……救急不救穷,你嫂子又是那种不懂感恩得寸进尺的人,借给外人都比借给她强。”
“……知道了。”钱澄说。
“我知道钱衷帮过你。”钱景叹了口气,“但你别傻,学区房买完还有留学费呢。别人家的孩子是无底洞,她倒好,都成聚宝盆了。”
“知道了姐。”钱澄知道话扯到这里基本是转不开了,“都十一点多了,快去睡觉。”
“我一说你你就装傻。”钱景无奈,“反正你也知道,我是真把你当弟弟,才说这些。”
“我知道。”
钱澄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兄弟姐妹多的家庭都有这样的苦恼。他想问问丁子乐,不过人家情况好像不太一样,每个人都分得很清楚,不用像他们家这样。
惆怅了一会儿他准备出去放一次水然后安静入眠,客厅的灯是关着的,但是电视开着,钱澄顺着电视的光线往沙发上看去的时候,和一张惨白的脸深情对视。
“啊——”钱澄往后跳了好几步,要不是背后就是墙他估计还能再跳远一些。
“你什么毛病啊?”丁子乐一把掀开面膜,“吓得我面膜都要炸了。”
“你!”钱澄惊魂甫定,“我靠!大晚上敷什么面膜啊!”
“面膜就是要晚上敷啊。”丁子乐看了下手机,叹了口气,“还差一分钟。”
“什么?”
“我说还差一分钟我就敷完了。”丁子乐白了他一眼。
“那你继续。”钱澄看了看地面,还好,没有湿一小块。
“吓尿了?”丁子乐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没!”钱澄非常有志气地转身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丁子乐依然神情坦然地盘踞在沙发上,见钱澄一出来,张口就说了声对不起。
“干嘛啊?”钱澄愣了一下,“因为你吓到我了吗?”
“嗯,”丁子乐点点头,“看片吗?”
“带颜色的吗?”钱澄扶着墙说。
“鬼片。”
“你品位还真是独特。”钱澄闻言马上也挤了过来,他这人就是有点儿贱,看到鬼片都兴致勃勃往前凑,明知道吓人还非要自虐的那种。
“咒怨啊?”钱澄看了下光碟的壳子。
“挺吓人的。”丁子乐搓了搓手,“我刚还以为你是被电影吓到了呢。”
“刚才又没放到吓人的片段。”钱澄说完这话声音就小下去了,在他再次准备叫出声来的时候丁子乐准确地扔了一件小动物外套给他。
“……干嘛?”钱澄莫名其妙。
“你要觉得怕,穿上,起码觉得有个保护。要不你抱着也行。”丁子乐把外套帽子往头上一兜,“像这样,要不要再给你拿一床小被子?”
钱澄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小动物外套穿上了。
虽然这衣服他只看丁子乐穿,觉得除了萌还是萌,不过确实很暖和,也很有安全感。毕竟我们南方的冬天是非常冷的。
“好多了没。”电视画面上小破孩的脸一闪而过,钱澄半句惊叫配合着丁子乐突如其来的问话在他肚子里生生地转化成一声。
嗝。
“嗯?”丁子乐转过头看向他。
“我就是……嗝,打个,嗝。”这个嗝简直来得莫名其妙,钱澄连忙解释,不过这个解释作用基本等于零,钱澄手忙脚乱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着水还差点在水杯里吐了个泡泡。
靠。
丁子乐觉得这个时候不笑简直是太对不起这个嗝了。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吓打嗝的。”笑了几声之后,丁子乐善意地解释。
“随你,嗝,便。”钱澄已经放弃了治疗,这么一闹,电影都没那么恐怖了。毕竟bgm是能改变一切的。
丁子乐伸手在钱澄的背上拍了拍:“一会儿就好了。”
钱澄的背僵了僵。
虽然还隔着他的乡村秋衣以及小动物外套,但一只手掌触摸在脊背上的感觉让钱澄很敏感。天这么冷也能敏感得起来,这让钱澄很佩服自己,不愧是早晨□□点钟的太阳啊!
钱澄有些尴尬地整了一下外套:“我们这样是不是对导演和演员都很不尊重。”
“是。”丁子乐笑了一下,“你这样在电影院会被人打。”
“又不是故意的。”钱澄吸了吸鼻子,“我根本不会在电影院看鬼片,没有小被子。”
“需要吗?”丁子乐说,“小被子。”
“你还真有啊。”
“有的。”丁子乐起身说,“稍等一下,看鬼片专用小被子。”
钱澄也就不拦着他了。说实话,他现在非常需要有个什么东西盖着挡着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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