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曲观凤的伤势,他这几年都好像老了许多。发妻早逝,留下曲观凤这个独子,也是他唯一的继承人。
曲观凤瘫痪,消沉不起,旁系甚至外人都环伺家业,万种滋味,只能自己咽下去。
而周锦渊,就是摆在他面前唯一能打破这个困境的救命稻草,不能不慎而重之!
……
周锦渊按照会诊通知上标明的时间,带着针具按时抵达了脑外科病房。
根据通知上的内容,患者是名中年男子,某次工作中被重物砸到头部受伤,当时昏倒了,送到县级医院治疗,醒来后头晕呕吐,而且下肢失灵。
治疗了一个月无效果,肌张力很低,已成外伤性瘫痪。
转到三医院的脑外科后,头部的伤势治疗后无大碍,颅神经正常,但是下肢失灵仍是不见好。
脑外科采纳了建议,请中医科的医生过来做针灸治疗。
来的嘛,不是熟悉的谢主任或者毛医生,而是那位大名鼎鼎的“大神”。
他本人看上去比传说里还要神,主要是太嫩了,就是个弟弟的模样,不过嘛,中医科那边倒是常常替他吹嘘。
当然,周锦渊到底入职时间不长,吹来吹去都是什么呃逆、月经不调、失眠之类的病,要么就是吐舌头那样的怪病。
不知道这样的重症他治起来效果又如何。脑外科的医护人员表示有些期待。
病人已经知道并同意进行针灸治疗,事到如今也只能试试了。
但他们也没想到来的会是这么一个实习生模样的人,但凡是病人,肯定希望职称更高、经验更丰富的医生来看,不说一定医术高明,但对外行来说,这至少是个保证。
可是周锦渊一进来就风风火火地说:“病历和诊断我都看完了,先把把脉。”
然后就开始抓着病人的手诊脉,几乎没给他们开口的机会。
周锦渊专注地把脉,那认真的模样让人几乎不敢打扰,足足有一分钟,病人的妻子才在病人的眼神示意下,对主治大夫说:“那个……医生……”
“你这个瘫痪问题不大啊……”冷不丁的,周锦渊开口了,也打断了她的话头。
一时间,病房内寂静了一瞬间。
问题不大?
这还叫问题不大??
主治医生无语道:“你有看摘要吗?腱反sh-e减弱……”
“我仔细看过了。”周锦渊眨了眨眼睛,“我想说,病人应该还有一个困扰他至少两年了的问题,曹先生,是吧?”
周锦渊指了指病人,也就是曹先生的下半身,然后两根手指头弯了弯。
曹先生一时没反应过来,懵逼地看着周锦渊。
医护人员更是莫名其妙,话不说话,手指头摆弄什么啊。
这时候曹先生的妻子忽然“哎呀”了一声,好似突然领悟了什么,一脸窘迫。
很快,曹先生也反应了过来,脸都红了些,又不好意思又震惊,“这,这您都知道?”
周锦渊是顾全病人的心理,没有当众明说。
曹先生自己心知肚明,足足两年了,他每次勃x的时候,阳x就会向上弯,角度之大,产生的疼痛直接让他毫无兴致,疲软下去。
如此反复,他平时连什么刺激画面都不敢看,被迫清心寡欲,心理负担也无比之大。
这个怪病,他早就多处寻医,只是始终没能治好。
没想到今天被这个年轻医生摸了摸脉,就点出来了,他眼巴巴地看着周锦渊:“医生,你知道这是什么病?你能治嘛?”
“能治!”周锦渊先笃定地回答了一句,然后道,“得吃几剂药,现在先治你的腿嘛,不然好了你也没处用。你这个腿虽然问题不大,但也不是一两天能好的,需要分疗程治疗一个月以上,今天我们先针刺一次。”
如果周锦渊没有说之前那一番话,他告诉病人这个病不算什么,治一个月就好了,病人心里肯定会打鼓,没有信心治疗。
但现在他这么说,曹先生全家却觉得很欢喜又信服。
这时候周锦渊再准备给曹先生扎针,他和家属都极其主动地帮助护士把被子整理好,衣服捞上去,露出皮肤来。
周锦渊取了长针出来,取x-ue环跳、阳陵泉、足三里、悬钟等x-ue,凝神行针。
一入针,强烈的针感就让病人失灵的腿不自觉地小小弹动,“欸,有反应,有反应!”
曹先生喜出望外,医生说一个月好,他没想到第一次扎针就有反应。
“嘘。”周锦渊一说,他又不敢作声了,怕打扰医生针刺。
主治医生不禁上前一步,紧紧盯着病人的腿。
待周锦渊把针退出来,这才道:“你自己抬抬腿试试。”
曹先生还以为之前的反应就是治疗效果了,听他说自己抬腿,还有点迟疑,直到妻子推了推他的肩膀,这才试探着把腿给抬了起来。
还真的抬起来了,而且慢慢一抬,就抬到了挺高!
“再屈一下。”周锦渊两手ch-a兜,说道。
曹先生这次不用催促了,自己慢慢一屈膝,完成了一个屈伸动作。
“哎!哎!看到没?!”
“能动了啊!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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