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的云父果不其然暴躁如雷,当即骂道:“以前你和秦海在一起时不是小三是什么?那时是秦海骗了你,现在你还想把这个身份给坐实吗?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不自爱不检点的儿子……”
若不是近年来云父身体愈发不好,早就拿起棍子把这个不孝子结结实实打上一顿了,可他骂了这么多,疲惫至极的云清一个字都听不进去,酸痛不已的身体已经到了支撑的极限,家人的不信任和指责更是犹如一桶汽油浇在他的心火上。
“算了,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云清嗤笑一声打断了云父的絮絮叨叨,“爸,我劝你在操心我之前还是先管理下你公司的破烂事儿吧,别到头来你和妈半辈子的心血都被你老云家几个臭不要脸的东西给吞了。”
这些话成功把云父噎住,整张脸憋得铁青,极为难看。
云清转身回了卧室,累得连澡都没洗,蹬掉鞋子躺到床上倒头就睡着了,可是他这一觉睡得很不踏实,隐约中好像有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他身上,不一会儿云清就看清楚原来压在身上的东西是秦歌彦。
“清哥,你里面好紧。”秦歌彦赤身压在云清上面,舔舐着他的耳垂轻声说。
“秦歌彦,你他妈还有脸出现?给老子滚开!”云清气得破口大骂,想翻身把秦歌彦逮着暴揍一顿,但他的身体像是被谁点了穴道一样,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云清只能眼睁睁看着秦歌彦进入自己,他则跟木偶似的被秦歌彦任意摆弄,用尽各种让他感到极度羞辱的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清是在窒息般的绝望中猛然惊醒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云清满脸冷汗,仰躺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直到全身的鸡皮疙瘩逐渐退了下去,云清才勉强动了动酸麻的手脚。
该死的秦歌彦,连睡觉的时候都不放过他。
云清一边从床上爬起来一边咒骂着无辜躺枪的秦歌彦,很快他下床的动作一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表情突然变得别扭起来,半晌云清才低下头往自己小兄弟看去。
硬了。
靠……
云清洗了个澡,把浸透了汗水的西装和内裤一股脑塞进浴室的脏衣篓里,没走出几步又倏然想起他手机还放在裤兜里,只好回去从那套弥漫着汗水味的衣物里翻出手机,按亮屏幕就看见一条条绿油油的微信消息。
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一堆消息中的大部分是那小王八羔子发来的,云清随手把手机扔桌上,本不想理会,可后头想到可能其他人会有事情找他,思虑片刻只得拿起手机。
解锁手机后才发现秦歌彦居然打来了三十七个未接来电,秦海也打了两个电话过来,还有林恬和楚翰王南以及几个没有加备注的陌生号码,云清只给林恬回了电话交代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楚翰和王南那边发微信报个平安就是了。
然而云清刚点进微信,秦歌彦那串恶心的话就堂而皇之跳入他视线中。
——老公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就……
后面的话由于手机页面的限制没有显示完,云清恶心得脸都变青了,咬牙切齿点进他和秦歌彦的对话框,于是那句话完整的显示了出来。
——老公你为什么不理我了?我们还没有结婚你就对老婆始乱终弃嘤嘤嘤……你拿走了人家的chū_yè却不对人家负责,你就是个大渣男!
往上翻还有数不清的消息,全是把云清恶心得隔夜饭都要吐出来的内容,想象到秦歌彦那么高大挺拔的男人打出这些深闺怨妇的字眼时的情景,云清猛地一颤,瞬间鸡皮疙瘩掉落了一地。
从恶心中挣扎出来的云清毫不犹豫发出一个“滚”字,随后迅速把秦歌彦的微信号删除,手机号码拉黑。
整整一个多月,云清都没有从他被男人上过的悲痛现实中苏醒过来,连公司都懒得去了,每天葛优躺在床上哀悼他逝去的中年节操,期中秦歌彦还换了手机号码打电话来哭诉云清不负责的行为,被云清从头到脚臭骂了一顿。
秦歌彦似乎察觉到了云清的愤怒,立即从哭长城的孟姜女转变成可怜兮兮的小女生,这无缝隙变化的速度连云清都诧异不已。
“清哥你后面还疼吗?都怪我不好,早知道我应该忍心拒绝你的,可当时你太热情了,美色当前我实在招架不住……”
好不容易自我催眠平静下来的云清顿时又被秦歌彦一席话戳中了痛处,像只被踩到尾巴的兔子红着眼睛蹦起来,对着手机就是一顿狂吼:“秦歌彦!我干你大爷啊!滚!”
挂断电话,云清狠狠喘着气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那王八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作为一个要干大事的男人,云清安慰自己不要在乎这些小坎坷,不就是被一个小狼崽上了而已,他又不会损失什么,就当找了一个免费的鸭子伺候了他一晚上。
可越是这样想云清就越觉得委屈,凭什么他是被上的那个,从年龄阅历来看都应该是他压那死不要脸的小狼崽才对,他这棵树等了三十二年才开花,偏偏开的是后亭花,说出去都觉得丢人。
如果这件事被楚翰和王南那俩损友知道了,指不定会怎么嘲笑他。
深思熟虑过后的云殊烟估摸着云清的气消得差不多了,才端着果盘去找他谈心,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云殊烟试探着扭了下门把手,门居然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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