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的秦海一如既往是那副深情似海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负了他,沉重的叹息着说道:“小清,其实你没有必要这么躲着我的,如今我们都是单身,无牵无挂的,为何不给我们自己一个机会呢?”
“给个屁的机会,你还有脸说出这句话?”云清顿时炸了,“秦海,我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了?你他妈要这么来整我,你知不知道当年的事儿跟只苍蝇似的卡在我喉咙里面,现在我看到你那张脸就想吐。”
秦海沉默了很久,再出声时已经有些恼羞成怒:“云清,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哈?你这个时候知道丢脸了?当初出轨骗我说还是单身的时候怎么不想一下别人会怎么说你?你也不去看看圈子里的人都怎么评价你的,表面上毕恭毕敬称你为秦董,私底下都在讨论你一个老男人老牛吃嫩草玷污人家小孩子。”
云清把话说得尖酸刻薄至极,说完他似乎也觉得好笑,忽然捧腹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后面下了班准备过来乘电梯离开的员工都被云清疯癫无状的样子吓到了,纷纷后退了两步,相互看了好几眼,本来准备跟云清打招呼的话全部咽了下去。
不多时,电梯门打开,毫无意外的只有云清一个人走进电梯,其余人都很有默契的一起等下一班电梯,云清不以为然,直接按了负一楼的键。
秦海终于被云清肆无忌惮的行为激起了火气,猛然拔高声量呵斥道:“云清,你笑够了没有?”
云清笑声一收:“没有。”
每个人的忍耐度都是有限的,更何况秦海身为秦氏集团的董事长,张口就能并吞周围无数大大小小的公司,一向只有他给别人脸色看的时候,何曾在其他人那里吃过闷亏,也只有云清才能让他如此包容,可他毕竟不是毫无底线的。
秦海整张脸黑得能滴出墨来,握着手机的指骨泛白,一些满含着怒气的话在他嘴巴里盘旋了许久,最终还是消失在喉咙间,闭上眼回忆起和云清初见的美好画面,秦海僵硬的语调还是放缓了许多:“下班了吗?我就在你公司负一楼的停车场等你,你出电梯左转就能看到我的车。”
云清讥笑:“滚犊子吧,老子不想见你。”
挂断电话后云清立刻按了电梯一楼的键,很快手机再次响起,这次却是云殊烟打来的电话,刚接通就气势汹汹质问道:“你又跟秦海见面了?”
“……”沉默了许久,云清倏然噗嗤笑出声,故意阴阳怪气的讽刺,“姐,你那侦探也真是尽忠尽职,我都还没去见秦海呢,他就未卜先知向你告状了。”
“我说过了我没让人跟着你,是一个陌生号码发短信告诉我的。”云殊烟解释了一下,随后发现自己跑了题,连忙把话题扯到正轨上,“小清,你又和秦海见面了吗?”
云清只当云殊烟是在狡辩,虽然心里有些生气云殊烟这么不信任他的做法,但还是实话实说道:“是秦海那个死不要脸的老东西自个儿跑到我公司楼下停车场里等,我没打算去见他。”
云殊烟听云清态度这么坚决,也松了口气:“那就好,以后要是他再去找你的话,你就绕着走吧,惹不起咱们还躲得起。”
下午六点多,街边都是才下班行色匆匆的人流,街道上车水马龙。
碍于秦海还等在停车场里,云清只好放弃了去取车的想法,可惜在路边上等了半天都没有拦到一辆出租车,正在云清准备打电话给楚翰让他过来接的时候,不远处忽然开过来一辆低调的黑色奔驰。
奔驰开到云清面前,摇下那扇亮得反光的车窗,露出秦歌彦笑靥如花的脸。
“清哥,我送你回家吧。”
秦歌彦穿着一件款式简单的白衬衫,袖口微卷,露出精致漂亮的手腕,右手腕上还佩戴着一只价格不菲的土豪手表,再配上那张俊美无双的脸,横看竖看都散发着霸道总裁的气息。
云清双手环胸阴阳怪气地嘲讽:“哟,消失了几天终于知道出现了。”
说完云清又觉得自己这句话有些不对劲,好像在抱怨秦歌彦没有来找他似的。
可惜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
秦歌彦似乎听出了云清话里的意思,神色一喜,脸上的笑容更深,他老老实实汇报自己的行程,像个接受妻子突击检查的丈夫:“这几天有些麻烦事儿要处理就一直留在公司,我大伯太心急要把我从现在的位置上弄下去,经常明目张胆地做手脚,只是他太没脑子,容易被其他有心之人利用。”
闻言云清挺诧异的,他没想到秦歌彦这么轻松就把秦家的恩怨告诉给他这个外人,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秦家这种大门户格外忌讳这些。
不过通过秦歌彦这么一番话,云清倒是想起貌似秦歌彦回国后就直接空降到总部当副总了,秦歌彦年纪小资历浅,当时反对他的人占大多数,但没多久秦歌彦就用成绩证明了自己的工作能力。
周围的亲朋好友很少在云清面前提起秦家的人,倒是新闻上经常有关于秦氏集团腥风血雨的报道。
果然虎父无犬子,像秦海那样心狠手辣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生出来的孩子绝对不可能纯真到哪里去。
想到这里云清突然笑了起来,半眯着眼睛笑盈盈注视着秦歌彦,用谄媚的语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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