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会诬陷,到寒家栽赃,继而更用纸条引我入险地,最后让怀天阁背上藏匿雪参的罪名,你这是一波连环,没给我留半条退路!青竹固然强大,想要一口吞了怀天阁,你好大的野心!”
啪的一声,折扇重重合上。伏青主轻笑了:“何必如此说……姬阁主坐了太久的武林至尊,不兴让让位么?何况……”
“我想的还不止这些,我还想一并除了雪山隐者!”
狭长凤目蓦然有杀意!
伏青主笑的很得意,飘然退后了:“你知道了又如何?他们不会信你的,他们只会一个劲儿要雪参,你不必对付我,先花力气对付他们吧!”
外面的喧闹一声比一声高了,甚至有撞门的声音。
华贵男子立在房中,垂下睫毛,自有惊心动魄的美丽。
“你恐怕还不知一件事。”
“你的小徒弟,昨天已被画部抓到怀天阁大牢了。而那位妓女,被请来专门保护着。琴棋舞三位首部恭候在外,公子就乖乖留下来,和我一道出去吧。”
去字一落,人影骤闪,伏青主急挑折扇,噼啪几声交手,一招小缠丝,右腕牢牢被扣。他武功虽高,但逊于姬任好是事实。两人贴的极近,一时静止,呼吸声皆可闻,伏青主垂下头,青丝落到他衣襟上,轻轻一叹。
“姬阁主为何对我丝毫无意,一味心仪那毫无情趣的瑄分尘呢?”
姬任好一怔,掌中温顺手腕一招九转丹成,登时甩开控制。脚下忽然一声巨响,地顿时陷了下去!竟出现一个巨坑!他一个踉跄落入,及时在坑壁一点,才跃上来,伏青主飘立上窗台,右手一扬,一枚黑色圆球射上大梁!
震耳爆裂声中一切崩垮,水桶粗的梁木当头砸下。接着无数瓦砾青砖跌出灰尘,将大坑填了个结实。远处传来长笑:“姬任好,就算砸不死你,也够困死你!”
的确没砸死他。
伏青主的前一句话没应验。
姬任好手扶泥土甬道壁,望着四周一片漆黑,苦笑他的后一句话可能要应验了。
身后堵了个严严实实,并且伴随坑的塌方。用手敲几下,灰土簌簌而下。如果他没听错,方才有炸药的声音。这坑极深,几十丈埋下来,恐怕挖上半年,还救不出他。
回头一看,一道黑黝黝甬道不知通向何方。手指一摸,从头上拔下银玉簪来,簪头镶的是夜明珠。原本为赏牡丹宴而订,黑夜中珠光点点,别有韵致,没想到此时却派上用场。他走了极长一段,土道坑坑洼洼,除了开始一段有新湿迹,后面都十分干燥。
这明显不是最近挖的,而且有一段年月了。伏青主恐怕是利用原有洞穴,顺利炸他下来。
轻轻脚步身回响,走到甬道口处。借着微弱的珠光,宛然一个极大洞窟出现眼前,上面数道粗长钟乳石挂下。一圈看来,居然有五个洞口,或大或小,沉沉的黑着。
若走不好,恐怕会困死此处。
姬任好心有些沉,掉转簪尖,在洞壁上刻个记号。
喉咙有些干渴,但洞中半滴水也无,钟乳石上都是干涸的。他凝神倾听,第二个洞中似乎传出潺潺水声。
不论走哪边,先喝口再说。
这个洞最小,钟乳也最密。姬任好低身避开,凭听力走去。又经过了两个岔洞,正刻记号,前方忽有异声。
他屏息了,那声音慢慢接近,慢慢大起来。好似有人行走,又很慢很慢,极轻擦土之声。姬任好靠在洞壁,悄转袖子,将一点珠光藏入,顿时完全黑了。
过一会,听见了呼吸声。
是人!
这里竟然会有人?
脚步声已到洞口,他骤然翻袖,一招小龙回急取对方颈项。岂料那人呼吸虽有些虚促,又所料未及,招式却娴熟无比,一挡一拦一卷,反将他手腕托起。姬任好急转手,对方随之下按,交过几招,顿觉熟悉无比,脱口惊道:“分尘?”
对方同时停手,忽然轻声一叹。姬任好急卷袖子,将倒下的身体接个正着,触手肌肤冰冷,腕脉跳动轻弱,不由大惊:“你是怎么?”
瑄分尘低声道:“中伏……小心!”
姬任好立即回头,脚下更移一步。岂知正是个陡坡,而且极陡,瑄分尘一路沿着走来,所以清楚,他没出洞,完全看不见,一脚踩空中两人齐滚下去!姬任好当机立断,猛的将对方头按到怀中。胸口一窒,背后撞的气血翻滚。巨痛中一路滚下,大大小小的石子全硌过一遍。
坡十分的长,滚到头晕时,忽然砰的一下,直撞在后脑,姬任好忍不住眼前金星,仍知道有东西垫在那,否则就不止头晕了。这一路撞哪都是皮肉伤,只有撞头不是。
正感坡度渐缓,怀中人苦笑一声。
“我想喝水,并不想洗澡……”
啪蓬一声,溅起冲天水浪。骤然全身冰透,寒彻入骨。
幽黑不见五指的洞中,哗哗水声响起。
两人爬上岸来,已是筋疲力尽,姬任好冷的指甲盖都发青了,瑄分尘合目伏在岸边,下半身还垂在水里,胸口微微起伏着。姬任好用力把他拖上来,握那手冰寒彻骨,再摸腕脉跳动,吓的把人抱起来捂在怀里,道:“你这是去干什么了?”
瑄分尘合着眼睛,嘴角抽了两下:“只是失血多了点,又五天没吃东西。”
“……好个只是。”
长指伸到领口处,将自己贴身xiè_yī解了,露出肌理分明的胸膛来。又伸手到瑄分尘衣襟处,把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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