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散的教众。
曲无弦此时已不见了踪影,教中白枭乃是当年摩罗王的旧部,见了息神秀大为感慨,给他安排了住处。
息神秀不在意自己几近被软禁的状态,待在密室中,趁着沙漠中特殊的环境,探寻解决淫欲的方法。
他身上的蛟龙血脉分薄了许多,上次爆发过,若无特殊情况,短时间里原本不会被引动,一日后却忽然起了欲火,险些失控。
只与他见过一面的白枭又来了,且带了个女子。
息神秀没与他多说话,直接拔了剑。
这欲火起得突然,没得也快。他事后仔细想过,觉得自己的吃食或许被动了手脚。
常人受不住不食不饮,他修为高深,能捱过更长时间,却也不是长久之计。
息神秀缓过后,知道此地不能久留,仗剑闯出去。
教中没什么人,自然拦不住他,眼见便能返回地面,忽有一道剑气凌空斩来。
息神秀避得快,仍被断了一截发。
他并非冲动之人,知晓此次只是警告,对方虽是暗中出手,剑法仍比自己高一截,便又退回密室。
后几日他不敢再碰吃食,然而他的情欲被引动过,时间久了,仍会一点点攒起,迫他至绝境。
性命与神智清醒,对息神秀而言都重要,他已有打算,若真到无可挽回时,便先一步自我了断。
只是不知他运气太好还是太坏,竟先等来了师无我。
师无我听他说完这些时候的遭遇,想着面前人竟是被饿瘦的,心疼极了。
然而心疼之外,他仍有些气恼:“早同你说过,往后遇见事先与我好好商量,为何又自己做决定?”
息神秀目光停在他脸上,一瞬也不舍得挪开:“若不随曲无弦走,我怕他们不救你。”
以他描述,那时必定有人救过师无我,只是不知出于何种心思,没留下施救痕迹,叫他以为自己不过是侥幸活过来的。
师无我仍恼他:“他们既然不要我命,哪管你做什么?你若放心不下,走至半途折回来便是了,曲无弦武功一般,绝拦不住你。”
息神秀看着他眼睛,道:“我那时没想到。”
他态度实在太好,师无我叹了口气:“是我把你惯坏了,叫你抓了我软肋,连与你生气都不能。”
32、
息神秀只专心看他。
师无我见他肤色微暗,这些日子不止被饿着了,怕连休憩都不好,最后一点气也消了。
燃着的灯烛照得室内纤毫毕现,不过一桌一榻,息神秀神情平静,便连眉宇间那点憔悴也不明显,只嘴唇干燥。
师无我心有所动,捧住他脸,伸舌在他唇上仔细舔了一遭。
这微微的湿意令得干渴愈发明显,息神秀面上显出几分焦灼,终没忍住回吻过去,舌趁势探入对方口中。
良久二人分开,他不由蹙眉,却非在意自己方才的失态,而是怕害了友人。
师无我拿指甲在右腕上划了道口子,递到他嘴边,道:“你总要吃点东西,暂且拿我顶一下。”
饮人血是大忌,息神秀不懂这些,将唇贴上去,拿舌尖一下下扫着伤口,眼睛仍看着对方。
师无我知道他担心什么,笑道:“不过些微血,对我没妨害。况且,那些吃食你不敢吃,我却是能吃的。我既来了,总要领你一道走,你若饿昏了头,我可没力气搬你。”
他血肉与常人不同,息神秀只稍稍吮了几口,便觉回复了些精神,脑子也清楚了。待将腕上伤口舔收拢了,他道:“此处有个人,我不是他对手。你进来时遇见了吗?”
对方还未回答,他反应过来:“你若遇见,便见不到我了。奇怪,这人有时在有时不在吗?”
师无我皱眉。他的好友不问世事,对自身水平不了解,并不晓得比他剑法好的人屈指可数,遇见的想来便是地下城里的那位神秘高手。
他道:“也许他是故意放我进来。”
息神秀道:“我不明白。”
师无我问:“你知道养蛊吗?”
息神秀自然不知道。
“一缸虫子,相互厮杀吞食,剩下最强壮的那只便叫做蛊。他们不是想我与你厮杀,而是将你当做瓦罐里的虫子,引导喂养,直至达到他们满意的程度。”
息神秀悟性极好:“就是说,你是他们送进来给我的食物?”
师无我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我不怕自己被当做食物送你,也不怕你被养成蛊。只是蛊养成了总要派用场,我怕他们拿你做什么对你有害处的事。”
息神秀认真听他说话,然而与他多日没见,即便心知现在情况不好,忍了一会儿,还是张臂将他抱住。
师无我低笑,便靠在他胸膛上,道:“倒有桩好事。按你所说,对方想我与你决裂,然而这事不会成,不知会否对最后结果有影响。”
息神秀对这点耿耿于怀:“为何他们以为你会恨我?”
师无我道:“他们只是不懂感情。唉,竟比你还傻。”
息神秀抱他久了,不自觉亲了亲他脖颈。想起那日的事,将头埋在他颈间,不敢再动了。
师无我的确不恨他,却疼怕了,还没缓过来,身体略有僵硬,道:“周絮在外头,我去给她留点记号。”
息神秀放开他:“你小心些。”
师无我笑道:“再不小心也没事,对方分明是求我来。如果背后之人是沧浪主人,有周絮陪着,我就更不怕了。”
待他留好记号回转时,息神秀坐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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