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冉欲要捏诀叫停,可她心神不定,刚才欢愉时更是因着有走火入魔的迹象,才叫蛊虫躁乱暴走,眼下仅仅片刻,又哪里能理清心绪,安抚蛊虫?晏冉的面色也跟着夏清涵微弱的气息一般,一分分的苍白下来。
☆、第 25 章
第26章 25
操蛊的手段失灵,但也并非无法可解。
这蛊是她用‘心血’养大的,自然解铃还须系铃人。
经过初初的惊惧失措后,晏冉随即稳下心来,强迫自己不要去瞧夏清涵,拿刀在腕上割出一道血线,连着手臂径直送入了夏清涵口中,欺她病弱,捏着她下颚,半分怜惜也无的,不知是咬牙切齿的愤恨多些,还是懊悔更胜一筹。
腕间的血线不过多时便凝结住,晏冉便瞧也不瞧的又割出一刀,如是再三,生生硬灌了夏清涵两碗血汤,埋在心脉里的那只饿蛊才觉餍足,屏息不动,自去修养了。将将保住夏清涵,晏冉手一抖,再拿不住刀子,寸长的匕首生生又在手臂上划开一刀,皮翻肉卷的,却没见多少血,晏冉面上的颜色到比夏清涵还要苍白两分,却仍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紧咬牙根,左右开弓狠狠给了夏清涵十几个耳光。
这般恐吓她,该!
明明使不上气力,声音却响亮的紧。
只夏大宗主人在梦中,哪里晓得自己遭的罪,还有她混不讲理的嗔恼怨怼,只剩下脸颊上指印分明。于是晏冉垂着头对着夏清涵,怔怔看足了一刻钟,又觉得自己打的重了,那面颊上的红痕有碍观瞻,叫人讨厌的紧。于是伸手轻轻抚摸,好似这样就能消掉这些痕迹。
晏冉内力不济,又怕蛊虫再度失控,先花了大半的时间压下那些爱欲憎恶,稳固心境,后又分了几次运功催导夏清涵体内蛊虫进入休憩期,那蛊虫本就饮过晏冉大量精血,此时也算乖顺,一动不动的,即使旁人运气催迫,也无半点反应,混若无物一般。
晏冉抬手抚平夏清涵的眉梢,游鱼似的一蜷身缩进了夏清涵怀里,吻上眼睛,又一一吻过脸颊灼烫的地方。
一炷香后,夏清涵悠悠转醒,晏冉见之顿时喜上眉梢。
夏清涵睁眼便见她偎帖在自己怀里,面上一片欢喜之色,怔忪一瞬,神色却无半分波动,一双眸子如星夜深潭,清寂淡然,佛若初见。夏清涵静静看着晏冉,半响垂下眼帘。
不愿意瞧她?还是……厌恶她所为?
晏冉喉咙一涩,心头恶火烧起,就该把这双眼睛剜出来,叫她再不能将她视若无物才是!却又记着她是因为自己的蛊虫,不得发作,只能怪声问责道:“你这样看我是何意?怪我给你下蛊吗?!”
等了片刻,夏清涵始终安静着,一言不发。
晏冉过了这半响,火气渐渐消散时,忽又见夏清涵抬头,轻飘飘的问道:“倘若没有柏伯伯咄咄相逼,我此刻是不是已然成了你操纵的傀儡人?”
晏冉霎时脸色铁青,自她怀里狠狠一掀,把夏清涵头背磕在坚石冷壁上,砰然作响,旋即冷笑一声,“夏大宗主太高看自己了,我这蛊虫喂养不易,金贵的很,不是万不得已,不想浪费在你这废物身上。”
“当真?”夏清涵轻轻道,目光清明的叫晏冉有一瞬迟疑,内心翻滚着种种猜忌,却又在最后关头把持住了,只是不住冷笑,拿捏了往日夏清涵不会轻易接茬的话嘲道:“你浑身上下有哪一处我没碰过?还需要我费这么一番功夫,是图你什么?身子?还是你压箱底的几本破经书?”
夏清涵还是静静看着她,似乎在揣度掂量,半响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道:“你又在骗我了。你之前对柏来春说的那些话,纵非全意,但恐怕也有几分真心在里边……”
本就高悬的心如坠深谷,不自觉的就把手笼进袖里,却摸了个空——是啦,她的柳叶刀眼下并不在身边。
仿佛把她曾有过的恶念都知晓了,夏清涵不轻不重的一句话直吓的她魂飞魄散,她方迫她做过那样亲密的事情,又经历了蛊虫发作,眼下连她埋在心底不可告人——至少是不想叫夏清涵知晓的恶念都直直道出……这样的较真,是不是真的要问罪于她?要跟她恩怨两讫,从此之后楚河汉界,泾渭分明?晏冉顿时竟有了畏缩和胆寒的感觉,只这感觉一闪即逝。晏冉视线阴郁下来,想着若真是如此……她总有千百种手段要夏清涵悔不当初。况且,蛊虫还在,生死喜乐皆牵在她一念。
是了,蛊虫还在,她也还完全的属于她。
稳住心神,晏冉轻嗤一声,“是又如何?”避开夏清涵的视线,伸手替她去打理发梢,将鬓角乱发仔细理到耳后,一边假意漫不经心道:“本来是想向你讨件东西,但现下我又改主意了。”
余光扫一眼夏清涵脸色,强要她谅解似的,晏冉振振有词轻哼道:“……你本就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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