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拉何等聪慧,哪里不明白他这位金发弟弟正试图将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却也不多作辩解,反倒故意压着宙斯欺身而上,故意提起他方才的话冷笑道:“平日里,那就是冒犯?”说到“冒犯”两字,赫拉笑意愈发深沉起来,他细长有力的手指微微抬起宙斯那几乎是完美弧度的下巴说道:“那刚才我对你那样,又该叫做什么?”
宙斯被赫拉这话气地脸红耳赤,可是半句咒骂的话语都像是停在喉咙中一般,一个不好的字眼都冒出来,只能瞧见宙斯尚有些红肿的嘴唇不住地嗫嚅着。
看到这样的宙斯,赫拉明白今天宙斯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自作自受,只觉平日里的憋屈尽在这一刻给消散了,不过又想起一件事,看了看那仍在愤恨的宙斯,但为了证实自己的猜测,赫拉将掐着宙斯下巴的手给收了回来,指在自己的心口问道:“宙斯,若不是副神格的原因,那么别的东西能够让我那样发狂吗?”
宙斯的蓝眸子暗了不少,似在思索些什么。
良久,他那时常带着智慧的眸子闪过一丝亮光,“有的,不过那是如今我们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了。”
“什么东西?”赫拉被宙斯这话提起兴趣来,只见宙斯一副智者的模样沉声道:“提丰的心。”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词,赫拉忍不住乐呵一声,那被宙斯说成怎么也得不到的东西不正安然存于他的体内吗?
宙斯见赫拉这般忍俊不禁的模样,以为是赫拉不信自己,又正了正脸色,让自己的话看起来更有说服力,“这不是玩笑,据我所知,提丰的心在遇到外来威胁的时候,会主动让饲主发挥他最大的力量,当然代价是那位饲主的理性在获得力量的同时也会完全丧失,所以那提丰跟我们作战的时候都是怪物的模样,便是因为他那时的理性完全为零。”谁知宙斯一瞥眼就瞧见赫拉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并饶有所思地把手放在他的心口之上。
顿时,宙斯便猜到什么,不可置信地皱着眉问道:“难道......”不等宙斯说完,赫拉就坦率地说出他已了然于心的答案。
“提丰的心,就在我这里。”
待赫拉说完这话,宙斯便用一种敌视的目光盯着赫拉瞧,仿佛赫拉就是曾经的提丰一般,“谁会想到,我那位骄傲的兄长竟会跟那位丑陋的怪物勾结!甚至还得到了他的心!”
赫拉耸耸肩,完全不把宙斯的宙斯放在心里一般,“随你怎么说,但你只需要你是谁帮你打败了你口中的怪物。”
果然,宙斯在听到这话的时候,他原本柔顺的卷毛似感到主人的愤怒一般有些炸开的样子,极像一只被惹毛了的小猫一样,“若不是我的毁灭之火,你的免疫神格又能有什么用!”说着,宙斯像是找到支撑自己与赫拉直视的支柱一般,面上又浮现出平日那份特有的自得。
可是这份自得在赫拉眼中根本不值一提,就见赫拉那赤眸浮现出几分轻蔑的笑意,故意凑近宙斯满是得意的脸前,“难道你那时还有更好的法子吗?”
轻轻的一句话飘到宙斯耳朵里,偏偏如千斤坠压在心上一样沉重。
说有?宙斯想不出任何一个找不出破绽的法子来回驳面前这位能看透他所有小心思的婚姻之神,因为他那时最后的法子也是与提丰同归于尽!
看到这样的宙斯,赫拉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只是半是威胁半是玩笑地对着那位被他说地哑口无言的金发少年说道:“我想这件事,你不会告诉奥林匹斯别的神明把?”说着,赫拉故意朝着宙斯挑了一下眉,这样的姿态在宙斯眼里看来,只觉那是赫拉更无礼的冒犯,那般轻薄,那般狂妄,甚至那般暧昧。
而宙斯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家伙,就见他一点也不服气地把自己的眸光直直对上赫拉不知是戏谑抑或是胁迫的目光,“你说的哪件事?”但却不知这句话,完全是宙斯自己在作茧自缚!
赫拉抿唇一笑,更凑近宙斯一步,轻轻对着宙斯的耳轮吹着他淡淡的热气,直见到那敏,感的耳垂微微发颤,这时赫拉才发出煞是好听的轻笑声说道:“你说哪件事?”
哪件事?提丰之心?匕首?还是方才那段旖旎?
明明听起来差不多的一句话,偏偏就被赫拉说地这么勾人,直叫宙斯内心百转千回,却也一时说不出是什么来。
只见宙斯似为掩饰着什么,逃一般地不去对视赫拉那饶有意味的眼神,并故意让自己的语气看起来比往日更严肃些,“我当然不会说出去,这可是我这一辈子的污点,当然我想赫拉你不是那种长舌头的神明吧?”
却哪里知晓赫拉半天不回应自己的话,宙斯无奈只得转头去看赫拉又是怎么了,却见赫拉早已收起他习惯的笑容,只是冷冰冰地瞧着自己看,那滋味就如自己被冰块包围一般寒冷,终于赫拉才开口道:“若你不找我麻烦,我自是不会那么无聊,不过若你还时不时地找我的茬儿,那么就不管我把如此有损神王声名的事情给宣扬出去了。”
“你!”宙斯清楚地明白自己这是被赫拉威胁了,可他偏偏不能拿现在的赫拉怎么样,谁叫如今的赫拉再不是当初那位被自己赐予婚姻神格也只能咬牙接受的家伙了,但他又想起什么,故意嘲讽地对着赫拉冷笑道:“赫拉,你怎么可能会说出去,这件事可不光是我的丑闻,中间可还搭了个你呢!”宙斯看赫拉不立时回答,反倒以为是自己占了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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