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人离世,挚友离开,让人感到伤心的,从来都不是离去本身,而是一个人时在不经意间接触到的,他们曾经存在的痕迹。
景行深有体会。
他可以镇定自若地告诉来上课的孩子们,他们的老师有事不能再授课了,也可以面不改色地指挥来人放置好定制的家具,甚至可以强作镇定地收下他悄悄叮嘱后刻有行止二字的定制长剑。
但是每天早晨醒来后,他不能不怀念曾经已几乎习以为常的可口饭菜;但是每天完成一天或忙碌或清闲的工作后,他不能不怀念适时准备好的热水;但是每天闲暇时,他不能不怀念小院子中那个靠树而立的身影。
景行甚至自己思索了很久,他究竟是想要一个可以照顾他的人还是只是怀念可爱的小十七。
最终得出结论,自己还是忘不了十七。
但尽管忘不了,他也希望十七幸福快乐,他不想再自作多情了,更不想再次一厢情愿地束缚住十七。
但他不知道的是,其实这次他仍然是在自作多情。
景行确实能让季川给自己几分面子,十七可以平静的回到铭怀阁,平静到仿佛过往近半年的曾经都是一个梦。
又能够与同伴相伴了,十七想着自己该是高兴的吧,刚刚回去的前两天也的确是高兴的,久违的友情、熟悉的环境、熟练的工作都让他感到自在,可是为什么会偶尔想起有景行在的日子呢,而且这种怀念也出现得越来越频繁了。
十七也越来越迷惑了,他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是铭怀阁的生活吗?
这里有熟识的朋友,在受伤时互相帮助,铭怀阁做的不是什么危险的营生,自己没有过危急性命的大伤大难,但也是小伤不断,受伤时都是伙伴自发的保护,自愿的承担自己的任务。
的生活吗?
纵然自己迟钝,也感受到了景行小心翼翼的呵护,无论是景行精心为自己挑选的衣服,还是兴致勃勃帮自己定制的配剑,都让自己感受到了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温情。
或者这些都不是吗?
十七越发觉得自己贪心——既想要友情,又想要温情,哪里有那么好的事?
不过这两人也没有各自难受太久,季川很快就帮助他们解决了这个难题。
奸佞肃清后,季川越想越觉得自己乃至整个铭怀阁都需要一个可以适时疏导想法的人,他觉得顾景行是最合适的,既可以完成这项工作,又拥有一定的名声可以利用名望稍加宣传塑造形象约束他人行为,三来季川作为朋友也很欣赏景行觉得他应该有一个更好的发展空间。
这个想法真的是一举多得,季川和景行两人在书信中一拍即合相约面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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