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舒轲非手中,“舒先生,这是我买被褥的钱,不过我还想问一句,红叶山庄的被褥可以买,红叶山庄的消息能买吗?”
舒轲非收起银子,“这要看你肯出什么样的代价,要买什么样的消息了……”
“我只想买先生一个字,至于代价,敬请先生开口。”在场的人都明白了他究竟想问什么,一双双贪婪的眼睛都看着舒轲非的脸。
“噢,这样的生意不做倒是有损我舒轲非的名头。”他摸了摸下巴。“你且说来听听?”
男人一脸喜色,虽然他现在在包打听这个行当里尚且亟亟无名,但很快他就将名扬天下!
“十日后的魔教论剑,苏庄主战是不战?”
“原来是这个问题啊,我的确可以用一个字回答你……”舒轲非故意拖长了语调。
紧张紧张紧张,所有人的耳朵都树得高高的,唯恐听露了这一个字。
“不过代价既然是你付的,我自然之说给你一个人听,你附耳过来。”
男人把耳朵凑了过去。
须臾之后,舒轲非微笑着退后一步,“好了,大家,该付钱的付钱,不想买得就请退后。红叶山庄祝大家晚安。”
他回过头,“对了,记得明天叫一张一万两的银票过来,我想你应该是不会反悔的吧?”
说完,他进了山庄,关上大门。
包打听这一行的精英们统统围了上来,钱重拍了拍男人的肩,“小子,我出你两万两,你告诉我舒轲非说了什么?”
男人摇摇头。
“三万两!”立刻有人不死心的开价。
他还是摇头。
“四万两。”
价码很快就飙升到了十万两,最后钱重一跺脚,“你说,你要多少?”
男人还是摇头,但开口说道:“他说的是……滚!”
精英们面面相觑,过了好久,钱重打了个哈哈,“说不定是你小子耳背一时听错了,舒先生说的是肯,被小子你听成滚了。”
“对啊对啊,说不定舒先生的意思是苏庄主辉出战杀魔教使者个屁滚尿流……”
“这样说也对,哈哈哈哈哈……”
“我们就再留下来打探打探吧。”
“对啊对啊。”
客厅里,苏大庄主正在喝茶,他用茶杯盖撇去了茶末,慢悠悠地说道,“舒轲非啊,听说你昨天差点卖了我?”
站在堂下的舒轲非一激灵,“我怎么敢呢?我昨晚还不是给庄里赚银子去了?”
“噢,赚了多少?”
“不多,”舒轲非摇了摇手指,“总共一万零三百二十两。”
“哎,红叶山庄有你真是不幸之中的大幸啊!”
“庄主过奖了。”舒轲非非常警惕的看着苏晓魂的脸色,“说起来,青阳子他今年不会再来一次了吧?”
“唔,这种事情是很难说得。”苏大庄主不置可否。
“那么晓魂,我不得不非常遗憾的告诉你,如果青阳子他今年再来一次,你衣服上的珍珠不得不从合浦南珠换成南洋珠了,而且每件衣服最多也只能缀八十粒了!”
“什么?”苏晓魂一口茶立刻喷了出来。
“来人,来人啊~~~”他大声地召唤,“快点给我在庄门口挂上块牌子,自即日起,青阳子免入!”
“庄主,已经来不及了!”青衣皂帽的小仆哭着脸说道。
还没等苏晓魂把为什么三个字问出口,门外就风风火火地冲进来一个人。
一进门,就把手里的拂尘往桌上一扔,发出非常响的乓的一声。
“真是……太欺负人了!我不干了!”
说完端起茶杯咕噜咕噜一口气倒光。
苏晓魂觉得还是不要告诉他这个杯子使自己刚才喝的,上面可能还有自己的口水这一事实会比较好。
青阳子咽下了水,缓了口气,正要开口。
苏晓魂袖子的下摆已经蒙住了他的嘴巴,“莫要跟我说,无论你想说什么,都莫跟我说。”
回转过头,“来人啊,送客!”
刺啦一声,苏晓魂的袖口被扯下一块来,上面的珍珠落了一地。
苏晓魂双眼冒火,盯着青阳子,果然是这家伙一上门,他就要破财!
“你给我解释清楚!”
“道友,你听我说,我可以陪你的衣服,陪你的珍珠!”
苏晓魂直接挥手,“舒轲非,找人给我把他抓起来严加拷问,居然敢来红叶山庄冒充青阳子,真是不想活了!”
“是,庄主!”站在一边的舒轲非早已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道友啊~~~”一咏三叹的语调叫地苏晓魂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我只是想借你这儿避避风头,你不会真的不肯吧?”
青阳子期盼地看着苏晓魂的眼睛,苏大庄主那个早就到了嘴边的不字就变得怎么都吐不出来了。
过了半响,就像以往四十一次一样,苏晓魂妥协了。
“来人,给青阳子道长准备客房!”
“贫道就知道还是道友你最可靠了!”青阳子满足地捧起茶杯,发现里面的茶水早已被他喝干,他理直气壮地把杯子往苏晓魂面前一送。
“道友,茶。”
苏晓魂青筋暴出,“怎么着,不把红叶山庄当钱庄,而是改当客栈了?”
“耶,道友,能者多劳嘛。贫道日常俗事缠身,只有在道友你这里,才能好好地品茶嘛。”
“再说,”他把茶杯放下,“好茶也需与对的人同饮才品得出风味啊。”
扑通,苏大庄主又心甘情愿地跳下坑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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