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
花瑞文拿着祁朦的手机回来的时候,祁朦手上的手机还在震动,祁朦赶紧说:“你爸爸。”
这么早?花瑞文挑眉,祁朦的手机正在开机,花瑞文递给祁朦,问他:“我哪个爸爸?”
祁朦把来电显示念了出来:“‘昱纾纾’。”
花瑞文松了口气,虽然给韦昱纾说了晚上可能不会回家,但是昨晚也没有给他打电话,他肯定打电话来念叨了呗。花瑞文接过手机,滑开屏幕:“喂?”
电话那头传来的却是花唯的声音,没有一点波澜,语气平平却让人无法抗拒:“马上到医院来。”
花唯说完就挂断了电话,耳边只有忙音。花瑞文浑身一僵,一股巨大的恐惧感从心底涌了出来——在医院的人只有苏曼娴,花唯用的“来”,说明他们已经在医院了,大清早他们就被叫去医院,手机一关掉飞行模式电话就打了进来,说明一直在打,是很急的事情。
糟糕的情况已经被模拟了出来,花瑞文越想越害怕,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心脏每跳动一下就会给身体带来巨大的负荷,花瑞文喘了一口气,对祁朦说:“朦朦,快去洗漱,妈可能有情况。”
两个人匆匆忙忙地洗漱完,下楼车已经在楼下了,刚才自己接电话了,花唯就知道自己的位置了,自己成功了,自己躲开他的管控一晚上——但一点成就感也没有,甚至有些后悔,花瑞文在心底祈求着老天不要跟自己开玩笑,苏曼娴有个三长两短,他都输不起。
坐在车上,祁朦浑身都在抖,花瑞文也很害怕,他们像两个错做了事的小孩在回家路上,等待自己的是怎样的惩罚,谁也不知道。
花瑞文把祁朦揽进怀里,感受着他在自己的怀里颤抖着,花瑞文想要安慰他,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到了医院,花瑞文牵着祁朦横冲直撞跑回了苏曼娴的病房,苏曼娴不在病房,护工在病房,坐在沙发上,看到是祁朦,赶紧站了起来,说:“快去手术室,你妈妈早上囊肿破裂了,医生说会引发大出血,你快去看看!”
花瑞文和祁朦到了手术室前,花唯和韦昱纾都在,看到是花瑞文,韦昱纾赶紧朝花瑞文轻轻摇了摇头,是在提醒花瑞文,花唯生气了。
花唯全程冷着脸,瞟了花瑞文一眼就没再看他,祁朦颤抖着问:“叔叔……我妈怎么了?我妈……”
还没等韦昱纾回答,手术室门前的灯就熄灭了,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走了出来,花唯和韦昱纾都站了起来,医生看了花唯一眼,摇了摇头,说:“我们已经尽力了,囊肿破裂引发大出血,病人于七点五十四分停止了心跳。”
花瑞文突然冲上前抓住医生的衣领咆哮道:“你说什么?你这个庸医!我让你尽早安排手术,之前都出血了你不摘除,现在破裂了大出血,你跟我说你尽力了?”花瑞文说着已经抬起了拳头,还没挥下去,花唯就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拽着他的手腕往旁边一扔,花瑞文撞在手推车上,撞得手推车上的瓶瓶罐罐和他一起摔在地上。
花瑞文摔在地上才猛地发现自己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刚才不过是因为心虚的虚张声势,自己连从地上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胸腔像有巨石压着,花瑞文在地上蜷成一团,右手按着胸口,大口地喘息着。
花唯一步一步地走近花瑞文,花瑞文勉强地望向他,看见的却是他没有一丝情感的眸子。花唯走到花瑞文面前,蹲下身来,拽着花瑞文的衣领把他从地上提了起来,花瑞文双腿没有力气,整个人被花唯提着,艰难地喘息着,抽空看了祁朦一眼,他呆呆地站在原地没有一点反应,再看向韦昱纾,他看到花唯这样对自己却没有上前来阻止——果然是自己做错了啊,竟然是最糟糕的情况。
“花瑞文,任何人都有资格发疯,只有你没有。”花瑞文听着花唯的声音,眼泪有些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心脏的疼痛一波一波地传来,鼻口并用也不能够呼吸,几乎快要窒息了,双手握着花唯拽着自己衣领的手腕,完全使不上一点力气,也无法挣扎。
花唯手一松,花瑞文就狠狠地跌到地上,天旋地转,撑在地上的双手几乎没有知觉,只有指尖针扎一般的酥麻感,花瑞文大口地喘气,呼吸越来越艰难,下一秒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花唯一掌拍晕了花瑞文,韦昱纾这才惊叫了一声,过去扶花瑞文,花唯站起来对身后的人说:“16楼王与义医生,我一会儿上来。”
祁朦呆呆地站在原地,脑海里一直是医生哪一句“病人于七点五十四分停止了心跳”——怎么可能,苏曼娴怎么可能会停止心跳,不是在好转吗,昨天早上自己去上学的时候,她的精神明明还变好了,下个星期三就做手术了,明明一切都在向好啊,这一定不是真的。
花唯走到祁朦身边,用低沉却温柔的声音对祁朦说道:“去看看她吧。”
祁朦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
最后一根绷紧的弦,断掉了。
☆、第85话
花瑞文醒来的时候正躺在自己的大床上,花瑞文警惕地看了一下周围——没有任何人。花瑞文这才松了一口气,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子坐了起来,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花瑞文的记忆断断续续的,花瑞文记得前几次自己醒来的时候都在医院,自己要下床去找祁朦,花唯就让护士自己注射镇静剂,每次醒来自己的情绪只要有一点激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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