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坐在窗边维持秩序的王雨雯见状蹙起眉,饶有兴致地目送y回归了座位。
“该你了,好好表现。”y警告意味浓厚地说着。李云巍耸耸肩,不以为然。
干巴巴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李云巍自觉无精打采得厉害。瞥见y远远坐着,挂着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正在恼火地挥舞拳头。
感到好笑,不觉弯了嘴角。
或许正是这不经意的一个微笑,饱含明丽和煦的温暖气息,博得了评委的好感,让李云巍莫名其妙拔得头筹,以决选第一名的身份成为了学生会的一员。
“嘿呦喂我去,”竞选结束后,y搭着仍然一头雾水的当事人的肩头,略带愤愤不平地说,“这个看脸的世界嘿,干站着都能赢,我也真是没脾气了。”
第17章 第十五章十五年前的车祸
促狭的小办公室,一张茶几,一套陈旧的沙发座椅,一张写字台,就已将房间塞得满满当当,几乎无从落脚。
雷廷从窗口转过身来,看向正为自己沏茶的福垚。
“何必与他们有所往来,倒害了自己。”这样说着,带了责备的意味。而福垚只是轻轻笑了笑,递过茶杯。
“他们本就不是恶人。”
雷廷叹口气,呷了茶水,对福垚有些无可奈何:“黑道组织总归大同小异,就算出了事,也没什么好同情。福垚,你败就败在,把大量的情感投入到错误的人身上,还固执不肯听劝。”
福垚仍旧微翘唇角,笑容里却多了分苦涩,他转过身,略带悲凉地背对着雷廷道:“不,我是败在,过分地信任了你。”
雷廷张口想要辩驳,却又旋即顿住了,终于什么也没有说。是他告发了始末没错,但原本只是想借此震慑福垚,阻止他与黑道勾结,以免入了歧途,没料到会造成这样难以挽回的局面。
雷廷是有过一瞬间的后悔,可为时过晚,上级已经公布的决定,本便不是任由他随意更改的。
“我不怪你。”福垚倒出半杯茶,对着氤氲的水气喃喃,“我没有怪过你,毕竟我们,立场从来就不同。”
“不,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雷廷摇着头,语气间是罕有的慌乱。
“那时在警校同班学习,你我就显然不是一路人。也罢,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好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你又何必处处针对我?”福垚这样问着。
“我并没有针对你什么。”许久,雷廷有些不甘地回应道。想把你身边一切潜在的危机都提前化解,想让你虽身为警察却不至于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是向着这样的目标而时刻努力不敢怠慢的。阔别多年再次重逢,我已不愿再因任何理由滋生事端搅扰你的清净了。
我所做的种种,都是为你好。
福垚转向雷廷,苦笑了一声:“真是搞不懂你。”
你不懂我,你又何尝肯花时间懂得我。
雷廷心情复杂地看着福垚,福垚却侧头避开目光,面无表情。这稍显冷淡的态度令雷廷攥紧了拳头生出刹那的心寒,但只字未提。他抬脚走出办公室,一言不发地离开了镇子。
“孙主管。”家仆欠身问候着,欲开启宅邸大门放行孙海超的车。
孙海超摆摆手表示不用,探出头问道:“尚思媛呢?”
新港有一批军火弹药的货箱近日要暗中交易给海外商会,整个沟通过程都行事低调未敢声张,如今商船将要停靠新港码头提货,新港负责人均需届时到场碰头。孙海超不敢耽搁时间,便直接驱车赶来接尚思媛返港。
“尚经理现在不在,”家仆应着,“一早就出门扫墓去了。”
循了地址抵达墓园时,正看见尚思媛从里面走出来。身后有新鲜□□斜倚在宽大的墓碑旁,似乎是合葬。
“走吧。”尚思媛一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去,声音里带着些微疲惫。
孙海超一脚油门,向着新港的方向出发。
“还在想这两天怎么突然告假回了宅邸,原来是要扫墓。”孙海超说。
“是的,父母的忌日,我过来看看。”尚思媛垂下眼,有些沮丧,“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凶手仍然没能找到,都不知该怎样面对他们。”
“凶手?”孙海超感到意外。早先听闻过尚思媛父母双亡,只当是自然生老病死,没有深究其因。如此看来,似乎另有隐情。
“十五年前的事了,一场车祸毁了我的家庭,肇事司机却逃之夭夭,迄今仍逍遥法外。”
“竟然是这样,”孙海超蹙了眉,“那是个什么样的司机?有什么特征吗?”
尚思媛思忖片刻,摇了摇头:“过去太久,印象都模糊了。我只记得车牌尾号是111,白色,后备箱上方加装了与车顶齐平的高尾翼。”
“哦。”孙海超努力记忆着,心想日后有机会,可以回警署帮她调取当年的有关资料查证,说不定能找到些蛛丝马迹。
货品交易过程非常顺利,孙海超目送满载军火物资的商船消失在海平面,稍微松了一口气。眼下只剩余宅邸内部的一小部分枪支弹药还找不到合适的时机处理,其他货品已经全部脱手。
看来距离至影彻底洗白,指日可待了。宋一文纵有千般本领,也不会构成太巨大的威胁。
心内餍足的孙海超正沉浸在自豪感当中,冷不丁被人拍了肩头,下意识便要回击。
却见尚思媛立在身后,被他吓了一跳的表情。
“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啊哈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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