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儿里有株大的葡萄架子,上头挂着白炽灯,围着一圈嘤嘤转圈儿的小飞虫。
往朴树那边儿倒,一头栽进人脖子里,呼气,关成喝多了……
一伙人分东西屋睡,仨姑娘和兔子姥睡西厢房,把东屋大炕给这群大小伙子。俩人一被窝,特基情。
关成特想来一炮,啤酒喝完他们又一人喝了碗兔子姥酿的老参酒,大补,关成那块儿撅上天了要。
晃晃悠悠进厕所,关成就着晕暗的小灯儿,屏息隔住这里的腥臊臭味动手撸了一发,人再出来时脑袋都像憋大了一圈儿。
出来就看见猫黑的魏庆鹏和白琦在那亲的难舍难分,魏庆鹏手都伸白琦裤子里去了。
“注意影响啊。”关成没眼看,晃进屋儿。
半夜,朴树是被吓醒的。
除了轻微老猫的梦话,砸嘴的鼾声,东厢里一片静。外头的月光洒进屋子一层,朦胧又醉人。
那只伸进他被窝儿的手撩起他背心儿往上摸,朴树眼睛晶晶亮,回头撞上一双跟他一样黝黑的,魏庆鹏的眼睛。
“关成,关成,”朴树拽住被子压自己身下,把跟旁边魏庆鹏的缝隙包了个严实。轻声晃身边儿的关成。
“嗯?”关成酒喝太多有点儿头疼,伸手摸上凑自己眼把前儿的脸,摸了一手湿:“怎么了?”人一下清醒大半,要坐起来看看。
“我想睡你那边儿,咱俩换一下。”朴树使劲儿往那边蹭,想从人身下钻过去。
“怎么了?唔,”关成又被人按了回去。
朴树手脚并用的压住关成从人身上爬了过去:“那边有老鼠。”
“老鼠?睡蒙了吧……”
关成仔细又摸了一下才放心躺回去,发现朴树眼睛还是干干的,摸到手的湿是一脑门的汗。
关成给朴树把被拽过去一些:“做梦了?”
朴树把脑袋都埋进了被里,关成扒拉好几下都没给拨出来:“憋气儿啊?”
“嗯。”朴树半天才轻轻出声儿:“吓着了。”
朴树一宿都没睡好,迷糊五分钟就醒半个点,来回折腾。
天微亮,
朴树是被关成给顶醒的。
大腿窝儿抵着他的那条硬肉热烫火热,关成还在睡,身下的晨勃却跳跳的不老实。
朴树挣挣的从被里冒出脑袋喘气儿,脸红的不行。
周末返校,大家都没说,关成的态度似乎是把朴树不动声色的带进了他们的小团体。
六人行,变成了七人帮……
又一个周末。
朴树带着从书店租的两本书去跟关成汇合。
朴树到饭店的包间儿时晨曦正瞪着关成,豆大的泪珠子在眼睛里含着硬是憋住不掉,看着比满脸泪更招人可怜。
包厢里的气氛更是尴尬无比。
魏庆鹏一边儿转着筷子,小白和兔子低头研究对方新买的鞋,避开这种气压。花猫无聊鼓捣手机放着悲伤音乐,眼镜难得摘下了眼镜,不再显得阴测测的。
关成无所谓的抽着烟,只有紧缩的眉头显出他此刻的心里状态。
朴树进来后魏庆鹏抬头瞅一眼,又转而转动手里筷子。
“关成,你真行,”晨曦一说话眼泪就掉下来了:“我现在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关成沉默半响,才开口:“对不…”
啪。
晨曦猛的站起来狠狠给了关成一巴掌,她现在恨不得,恨不得,恨不得……:“关成,不管以前你在我眼里是什么。现在你在我这就是个孬种。”
关成没在意,抬眼看着晨曦,执着的说完:“对不起。”
“你别后悔。”晨曦说完就走了,硬挺着背。十四岁的小姑娘已经知道要保住自尊了。
“这都什么事儿。”老猫摔了烟,嘟囔。
关成和晨曦就这么分手了。
关成那杯老参酒一直在体内发酵,烧心,上周二得着个午休的空挡带晨曦回了家。
衣服都没脱呢,刚啃到晨曦胸前,关成他妈推开门就给俩人堵了个正着。
韩芯梅今个儿刚回来,人回屋觉得刚睡着就听着儿子开门回来的动静。韩芯梅刚想问关成吃饭没有,就听着还有个小姑娘的声音。
韩芯梅很生气,韩芯梅简直心脏病都要犯了,韩芯梅又感觉无语。
小孩子家家的,处对象拉拉小手他能理解,她怎么也想不到会见到自己儿子脸都埋进人家胸里去的情景。
韩芯梅翻来覆去怎么想怎么不行,不能眼瞅着儿子误入歧途,他得打电话告诉还在内蒙古喂牛的关海,再不回来他们就要提前抱孙子了。
关海没告诉媳妇儿他早就把儿子的小对象堵在家里过的事儿。
而是让韩芯梅别大惊小怪的,孩子十五也不小了,大小伙子都长成一家三口里最高的了,早熟呗,自己安全措施能做好。
挂了电话,不把这个反天的家翻回来,她就不信这个邪了,韩芯梅心想。
她当晚就叫来自己俩妯娌,三人轮番来,最后你一句我一句他一句一起给关成上了半宿性教育课。
给灌输人伦自然。
说什么人之所以为人,就是这个那个需要约束,对于自己还未长成的身体部位要尽少使用,不然耽误长身体,还容易心理变态。
关成也没往太以后想,他被韩芯梅弄的一个头两个大。
就想尽快把他妈糊弄过去。
关成冷处理这事儿,晨曦感受到冷暴力就在一节课上跟关成短信提了分手,关成同意了。
顺水推舟的容易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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