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宸伸脚踢了踢乐明心,挤眉弄眼地抱着女儿走了。
外头停了辆车,见到康宸走过来,车窗降下来。康宸抱着熟睡的女儿弯下腰,探头和驾驶座上的男人接了个短促的吻,吻过后才绕到后座开门进去,轿车启动,在星光遍洒的夜里开远了。
乐明心百无聊赖地坐在花园外面的台阶上,目送康宸离开,左脚碰右脚,夏夜难得清爽风把他的头发微微拂动。
他是先闻到了花香才看到的人。
贺成安的陶艺工作室花园里一年四季除了寒冬腊月几乎都开花,最近是桂花十里飘香的季节,窗边栽的几颗桂花树开出淡金色的小花,一簇一簇的,香气袭人。
“给你。”贺成安一手插着兜,站在乐明心面前,另一手拿着一小簇开满小花朵的枝叶,花剪剪下来后用花朵同色的丝带扎起来。
乐明心接过来,拉着贺成安的手站起来,桂花的甜香若隐若现。
两个人牵着手穿过花园走回去,一进门,贺成安就把那把桂花放进装好清水的的花瓶里。明明桂花就开在窗外,贺成安还要煞有介事地剪下来一把,用丝带扎起来送给乐明心,这种无理由的浪漫让乐明心的心痒痒的,像被潮汐不停温柔冲刷的沙滩。
虽说是七夕,但好像跟平常没有什么不一样。
贺成安领着乐明心上楼,落地窗前放了个拉坯机,上面放了一块湿润的陶泥,乐明心茫然:“怎么?这么晚了还做陶?”
贺成安清了清嗓子,把乐明心的手指握在手心里,说道:“就是,你上次不是说,让我教你做陶吗?”
乐明心是说过,因为他实在是手残,在贺成安手上搓圆摁扁毫不费力的陶泥在他手下丝毫不听话,每次看到贺成安将毫无形状的陶泥做成精致好看的各色陶器,他总是忍不住想学。
“好啊。”
“先洗手。”
贺成安牵着他去洗手间,像带孩子似的,甚至抓着他的手放在水流下面帮他洗手,细致又煽情。乐明心脸红,要把手抽出来,贺成安不给,关了水,拿毛巾帮他擦手,连指缝间都不放过。
“好了,接下来我们开始。”
乐明心坐在拉坯机前面,贺成安拉来一把略高的椅子坐在他后面,分开双腿,把乐明心夹在怀里,伸手环住他,打开拉坯机的电源,抓着他的手放在旋转的湿润陶泥上面。
“先把陶泥拉起来。”
贺成安的手比乐明心要大一些,把乐明心的手完全包在里面,稍微用力,一点点把陶泥拉起来,变成圆柱形。两人前胸贴后背,乐明心感觉到贺成安说话的时候热气喷在自己耳边,冰凉的陶泥湿哒哒地黏在两人的手心手背间,还有指缝,皮肤摩挲时触感黏腻。
“拇指伸到中间……”
乐明心的心脏砰砰跳,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干嘛,被动地被贺成安的大手带着。
“对了,真聪明。”
贺成安小声说着,边说边在乐明心的耳垂上亲了一下。
乐明心整个人都被贺成安圈在里面,耳垂通红,被亲到的时候整个人抖了一下,手上一用劲,正在成型的陶泥整个垮掉了。
“轻点。”贺成安用力地在他耳垂上咬了一口,当做惩罚。
疯了,这哪里是做陶,明明是要**了。
乐明心把手从陶泥上撤开,回身撞进贺成安怀里,贺成安往后一倒,没坐稳,整个人从椅子上掉下来,坐在地板上,手撑在地上留下一个泥印。
贺成安笑得狡黠:“干嘛呢。”
乐明心压在他身上,俯身亲下去,两人手上的泥巴蹭得到处都是。
唇舌交缠间,贺成安伸出手摸索着放在不远处的蓝牙音箱打开,电源键上沾满了陶泥,低沉缠绵的歌声霎时传出。
“,
red fouh……”
已经不成形的陶泥还在转盘上转动着,房间里很快就响起了急促的喘息声,像痛苦又像快乐到了极点,星光透过窗户,洒在地板上,音乐声则顺着窗户飘出去,在夜色中越传越远,仿佛能穿透时空。
“3,2,1……七夕快乐!”
蒋容煞有介事地欢呼大叫,扭头和袁钺接吻。
爱情总是能让人将日子过得郑重其事,不管是七夕,是情人节,是纪念日,还是平凡的一天。
“,
red fouh……”
“今天可以看了吗?”楚乔好奇地看着反扣在桌上的素描本。
“嗯,看吧。”
楚乔一翻过去,发现白纸上画的是侧坐着的他,光着的,他涨红脸大叫:“我穿着衣服的!”
陆明河:“你不穿是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
楚乔忍住羞赧再仔细看,画上的他心脏的地方有个用红色颜料画的大大的心,颜料用得很满,甚至能看出来颜料没干之前顺着纸往下流的痕迹,猩红扎眼的一颗心。
“干嘛把我的心画这么大。”
陆明河抓着楚乔的手摁在自己胸膛上。
“是我的心。”
“g time
oey
yet t do uh
……”
常明安靠在车边,看到穿着衬衫长裤的何慕从舞蹈兴趣班里快步冲出来,连在脑后束得整整齐齐的马尾辫发梢也感知到了主人的情绪,在空中甩来甩去。
何慕一头扎进常明安怀里,又不好意思地退出来站定,压抑着兴奋:“搞定啦,完全没问题,没忘词也没说错话,我还给面试老师即兴跳了一段呢……”
常明安绅士地替他打开副驾驶的门,在他额头上亲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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