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那队人马却往这边而来,打头的走的近来,竟然是俞谌。
俞谌手上拿着长枪,看到滕云冷笑了一声,道:“滕妃娘娘来了。”
滕云听他第一句就知道俞谌不服自己,说道:“俞将军可是来呈交兵符官印的么?”
俞谌听罢又是一声冷笑,啐了一口痰,道:“你算什么东西,也赶来洺水领兵?”
说着长枪抬起,枪头指着滕云,嚣张的道:“今天你若是能从这里打过去,你
便是上将军,如果你连我手上的枪也过不去,做什么上将军,赶紧滚回上京当你狗屁的男妃去。”
滕云道:“阵前动手,恐怕会扰乱军心。”
俞谌笑道:“不敢了就老老实实回去,没必要顾左右而言他!”
张默这个时候站出来道:“如今正和章洪对垒,如果两位将军动手,的确会让众将士起疑,不如这样……在场众将士都是见证,两位将军各自手持帅旗,以前方的山丘为界,谁能第一个把帅旗插在小山之上,便是洺水的主帅,众将士也自当心服口服。”
俞谌抬眼瞧了瞧滕云,似乎非常不屑,如说对方是个文官还行,要和自己抢帅旗,岂不是在开玩笑?
滕云瞥了一眼帅旗,虽然大旗沉重,这幅身体的体力也是半吊子,但是想要凭借巧劲儿去插旗,其实也未必不可以。
两厢都没有意义,各自士兵就奉上帅旗。
滕云把帅旗在手里掂了掂,若说在马上耍旗子,还真是有点费劲。
俞谌接过帅旗,立马拉住马缰,当先一步喝马就走,滕云左手掂起大旗,另一只手也抓紧马缰,追赶上去。
两匹马自然都是好马,一时间并驾齐驱,俞谌不屑对方,臂上用力将大旗轰然抡起,用旗子尖儿去刺滕云,滕云矮身伏在马背上,闪身躲过去,并不受对方的挑衅,只是全力催马往小山赶去。
小山并不很远,俞谌因为抡旗子落后了一些,心急之下取下长枪和大旗并拢,又去刺滕云。
滕云始终不正面回应,眼见冲上山丘,滕云猛的翻身下马就要插旗,俞谌也赶到,挺出长枪来挡,滕云力气不足挥动帅旗,翻手引出虎翼刀。
只一转瞬之间,单听“嗤”的一声,一面大旗已经深深的插入土里,而俞谌手中的大旗竟然被虎翼刀断做两半。
虽然雾大,但将士们站的不远,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见写着“洺水大将军俞”的帅旗轰然一斜,已经瘫在地上,众人自然知道胜负已分。
俞谌被毛头小子夺了先机,恼羞成怒要下杀招,这个时候郎靖带人赶了过来,笑道:“俞将军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和晚辈计较。”
俞谌被手下的部将们团团围住,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更是羞愧不已。
滕云只是一抱拳道:“薛王有令,请俞将军整顿之后,不日返回京师。
”
俞谌再有不服也说不出来,把长枪一扔,拨马回了营帐。
滕云进了营寨,立马招来手下商讨对付章洪的事情。
桌案上摆着布营图和探子探得的章洪营寨图,郎靖道:“凡是火攻必然需要借助风力,洺水以北天干物燥,大风不断,章洪之所以没有立马放火就是因为风向不对,贸然放火一定连累自己军队。”
滕云看着绵延百里的军营,心里一时有些糟乱,道:“营寨一定不能这么安札,但是如果眼下想要变化,必定已经来不及来。”
郎靖接口道:“郎某曾习天文星象,不出三天必有大风,到时候章洪一定火趁风势放火,如果重新扎营,三天之内决计是不够用的。”
滕云手指在地图上捋了一遍,道:“这处峡谷是什么名堂?”
张默道:“这处叫断肠谷,峡谷如同羊肠小路而得名,粮饷从最近的州郡供应而来,只有路过断肠谷,才能送到洺水,如果放弃断肠谷,每次送粮需要多出很长时间。”
滕云伸手敲了敲地图,忽然笑道:“这就有办法了。”
郎靖这时候也惊喜的点了点头,一张终年不变的冷脸竟然有些变化,道:“不知道将军的办法,和郎某想的是不是一样。”
滕云拿起桌案上的笔,在手心里写了一个字,郎靖也提笔写了一个字,两人同时摊开手心,众将只见都是一个“火”字。
张默道:“怎么个火攻法?”
滕云指着地图上的峡谷,道:“眼下想要重新布营时间不够,咱们不防用断肠谷引章洪中计,拖延时间。”
他说着顿了一下,“章洪离开腹地驻兵洺水已久,定然粮草供应不足,这个时候如果出现一队防守不当的粮草车,章洪一定会去贪这个便宜……尤其断肠谷地势险要,章洪肯定会提前派兵埋伏在此。让运粮官把粮草车里堆上容易着火的稻草,伏兵一出点燃稻草,断肠谷狭小敌军自然大乱,再弄几十辆粮草车相互钉连,堵住两头出口,这样章洪必然损兵折将,不敢贸然来袭。”
众将一听,确实是个好办法,这样章洪埋伏不成反而中计,士兵大乱自然逃不出来,到时候损兵折将,就不会来攻打这边。
郎靖想的也正如此,滕云就派了人前去散播传言,把断肠谷送粮的事情透露给了洺水对岸的章洪。
章洪听
闻大喜,要知道他们军中粮饷供应不上,已经有不少士兵怨声载道,虽然章洪砍了几个人,现在大家都不敢说什么,但毕竟吃饭的问题还是要解决。
章洪祖上历代以游牧为生,虽然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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