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线去督战,也是这样站在高台之上,遥遥的看着那个神话一般的铁将军。
当时将士劝薛王退回营中观战,薛钧良还不以为然,就算滕云再厉害,他也只不过是个大将军大司马,滕国上下已经腐朽,只有一个将军还有什么可怕?但是没想到滕云看到高台上的帅旗,竟然单枪匹马催马过来,一箭射折了旗杆,帅旗轰然而倒,差一点砸伤了薛王。
薛钧良定定的瞧着小得几乎不能辨认的远去的军队,竟然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倒不是滕云和滕英生的像,只是这种感觉很像,那时候是看着滕云催马而来,此时是看着薛国的上将军绝尘而去罢了。
滕裳在府中闲极无聊,他整日也无事可做,薛后阳并不难为他要他入朝,滕裳有的时候在想,薛后阳到底是心思细呢还是心思粗,若说粗心大意,却能处处照顾自己,替自己打理的很清楚,让滕裳这个漠然惯了的人,都感动的不能所以。
滕裳在书房里转了几圈,薛后阳书房里的书早就被他看了个遍,已经没书好看了,他随便又捡了两本,一撇头却看见桌案上堆得公文,若说万年侯细心,也不该把军机公文这么放着,如果被有心人瞧了,那必然是后患无穷。
滕裳顺手帮他把摊开的文书合上,叠起来放在一边,心里不禁有些发笑,要是以前,这个有心人必定是自己,奈何自己的有心已经彻底落了空,如今看到公文,是什么心思也没有了。
放好最后一本文书的时候,滕裳立时就怔住了,桌上还有一张纸,上面写的密密麻麻的
,似乎是草稿,圈圈点点修改了不少次,上面有些笔迹是薛后阳的,他们在一起时间也不短了,滕裳又是工于书画的人,看一遍的字画都能模仿个七八分,自然记得薛后阳的笔迹。
然而让滕裳没想到的是,最多的笔迹竟然这么眼熟,这个人的读书写字,还是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
薛后阳回了府,滕裳不在屋里,问了下人才知道在书房读书,一进书房就看到滕裳盯着文书发呆。
薛后阳道:“怎么了先生?难道是这个文书有什么不妥么?”
“不……”
滕裳慢慢放下文书,抬头看着薛后阳,道:“这是谁的笔迹?”
薛后阳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只是老实的回答:“滕英的。”
“滕英……”
滕裳的表情更是怪异,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薛后阳以为他生了病,只听他又道:“滕英人呢?”
薛后阳道:“先生你忘了,?今天滕英拜上将军,我刚刚送行回来。”
滕裳只念了一声“走了”,随即再也没说话,弄得薛后阳真以为他病了,请了御医过来诊脉。
薛后阳虽然担心滕裳的身体,但是薛王派他去滕南驻守,很快又要出征,也不能耽搁,索性滕裳并没有得什么病,御医只是说休息一下就好了。
没过三天,薛后阳和滕裳也带着自己的亲兵往滕南去了,薛钧良亲自送出南城门。
滕裳虽然并没有生什么大病,但薛后阳担心他的身体,不让他骑马,而是准备了车架。
进入滕南之后,薛后阳命全军停下来休整一番,前面不远有一座小亭子,薛后阳催马过去,心想着可以让滕裳出来透透气,赶了一天的路也够憋闷的。
薛后阳抬头去看小亭子的匾额,这样一座亭子兀立在光秃秃的边界,看起来似乎有些苍凉。
匾额上写了三个字——碧血亭
薛后阳盯着这三个字看了良久,身后跟着的长随是滕南归顺的降兵,薛钧良为了显示薛国仁厚不计前嫌,都给他们加了官赏赐了东西。
薛后阳问长随道:“这亭子是谁题的字?”
长随恭敬的回道:“是滕云。”
“滕云?”
薛后阳一惊,道:“哪个滕云?”
长随道:“滕南百姓心中自然只有一个滕云,当年的铁将军……云将军一身忠烈,驻守边疆,当时曾到过这里,为这座小亭写了匾额。”
薛后阳听罢有些发怔,他记得以前进宫的时候偶然看到过皇后的墨宝,写的正好是碧血两个字,和眼前这个匾额竟是有几分相似,薛后阳可没有过目不忘的功力,而且也只有两个字,不能确定,也不能说明什么。
但薛后阳并不笨,他的心思在该谨慎的地方绝对不会粗心大意,薛钧良总是问滕裳皇后的事情,问滕裳和皇后是不是相识,几次三番的试探滕裳,他都看在眼里。
薛后阳吩咐长随把匾额临摹下来,让人送回京城去,面呈薛王。
☆、58第十三章迎刃而解
俞谌兵退二十里,命人顺河岸扎下营寨,绵延百里来以城墙的布阵来抵挡章洪的前进。
只不过俞谌忘了一点,那就是营寨拉得越长越难以自救,虽然他也想到这一点,营与营之间相距不远,这就更造成了弊端,一旦敌人放火,百里营寨都会相继失火,章洪没道理不用火攻,这可谓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
郎靖劝谏俞谌,俞谌反而大怒,骂郎靖年轻不知天高地厚,说自己打仗数十年,难道还怕一个章洪不成?
俞谌不但不听郎靖的劝谏,还命人把他抓起来,要推出去砍头,说他扰乱军心,主簿张默和众将苦苦哀求,说郎靖是陛下亲点的人,而且是薛钰的心腹,如果杀了头会一下得罪很多人,俞谌在愤愤不平的放了郎靖一马。
郎靖知道这一战必败,只可惜或许败事传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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