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打开门,一言不发地扭身离开,把托马斯晾在那里。
连我都不理了,托马斯想,这群人把安宁气得够呛,关小黑屋都不解气。
托马斯带上房门,把探头看八卦的莫林隔离在门外,心里头乱七八糟,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哄安宁是好。
他来到沙发前,在安宁身边坐下。
安宁的眼神在他伤口处来回打量,率先开口:“医生怎么说?”
托马斯咧着嘴,满不在乎道:“没事,都是小伤。倒是你,不要不开心啦,那些人没有良心,我已经替你教训过他们了,你别气坏了身体,我会心疼的。”
他伸长胳膊,想要把安宁捞到怀里抱一抱。
没想到,却换来安宁一记凶巴巴的眼刀。
安宁往后一退,躲开他的触碰,脸色冷冰冰,声音比脸色更冷:“你教训人家,还是人家教训你?”
他语调不高,不是那种爆发似的怒吼,仅是简单的一句话就把托马斯钉在原地,如同置身于冰天雪地中,四肢瞬间结冰,僵硬不能动。
是啊,他是个战五渣,一对一都没法胜券在握,更何况是一对四。
托马斯条件反射地觉得安宁在嫌弃他,可下一秒,又想起安宁之前说过的话。
安宁说自己是他的光,他不会嫌弃自己的,托马斯应该信任他。
可是,如果不是因为嫌弃他而生气,那又是为什么呢?
托马斯脑子本来就不好使,这种从未遇到过的棘手问题,对他而言就是灾难性的折磨。他迷茫又委屈地望着安宁,期望o能够给他答案。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安宁冷着脸,“要不是伊森和厉少尉,你现在还能坐在这里吗?”
头顶上的灯“叮”得一声亮起来,托马斯瞬间融化,原来安宁这么生气,不是因为那些人说他坏话,是因为自己受伤了。
他的o在心疼他。
这一认知让托马斯原地满血复活,悬在半空中的手落下,他一把抱住安宁:“我恢复力惊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点小伤,明天就痊愈啦。”
“那你也不能仗着这点,就肆无忌惮起来。”
安宁压根没有被安抚到,依旧生气。他动来动去,企图从托马斯怀里挣脱出来。
经过一段时间的训练,托马斯手劲和臂力都大了许多,他收紧双臂,安宁没能第一时间推开,但这不过是早晚的问题。
安宁加大力气,眼看托马斯就要抱不住他了,耳边突然传来倒抽气的声音,他像是一个被点穴的人,立刻不动了——托马斯是伤员,身上有很多淤伤。
托马斯顺杆子往上爬,复又把安宁抱紧:“别气啦,下次不敢了。”
“还有下次?”
“不敢有!不敢有!”托马斯连连保证,在安宁脸上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安宁始终面若冰霜,怒气不消。
托马斯没辙,装作自己很痛,叫唤好几声,岔开话题让安宁给自己涂活血化瘀药。
安宁信以为真,绷着脸接过托马斯递来的药油。
“手。”
托马斯把手伸过去,胳膊伸得笔直,安宁仔细查看淤青遍布的地方。
他凑得很近,近到托马斯能够看清他忽闪忽闪的浓密睫毛。
这是托马斯第一次目睹安宁生这么大气,他总觉得今天的安宁和以往不太一样,好像多了点人情味。
不是说安宁以前没有人情味,而是以前的安宁仿若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让他忍不住仰视。
现在的安宁更接地气一些,他会生气,会闹脾气。直到这一刻,托马斯才清晰地认识到,他的o也是有七情六欲的。
鼻端传来若有若无的酒香,托马斯问:“你喝酒了?”
安宁“嗯”了一声。
难怪,托马斯找到安宁变化的根源,暗戳戳想着安宁喝醉了不知是什么模样,会比现在更有人情味吗?
冰凉的药油滴在胳膊上,托马斯浮想联翩,然后……杀猪般的惨叫声从他嘴里炸出来。
那手劲和刚才的军医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托马斯眼泪都快要痛掉下来了,红着眼叫唤:“轻,轻点啊!”
“你都不知道心疼自己的身体,我为什么要心疼你的?”
虽然真的很疼,但气呼呼说出这番话的安宁可爱到爆,托马斯扑过去,昨天刚做过,还做得特别过分,可当下他实在忍不住了。
“抹药,别乱动。”
托马斯像只大型犬在安宁怀里拱来拱去,鼻子到处乱蹭,嘴巴逮哪儿亲哪儿,手也不老实。
安宁的衬衫扣子被他弄掉两颗,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胯上。的信息素对o有着致命的吸引力,身体里残留着的交欢记忆被勾起来,安宁情动了。
新兵营期间想要见一面太难了,托马斯又为他受了伤,虽然这事办得很蠢,但安宁心里却是高兴的,从没有人不顾性命地保护他。托马斯说过他保护帝国,他保护自己,原来都是真的。
好吧好吧,教训也教训过了,托马斯应该会长记性了。
想到自己刚才故意下手那么重,安宁自觉理亏。
抗拒渐渐变化成半推半就,两人在沙发上交缠着,托马斯脱去上衣,触目便是各种青青紫紫,安宁心疼极了。
“别皱眉,一点都不疼。”托马斯弯下腰,亲吻着安宁的眉头。
细碎的吻落在安宁身上,托马斯让他帮自己脱裤子。
对于情事,安宁一直十分遵循本能,他替托马斯解开腰带,拉下拉链,外裤连同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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