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可以自行离去。他话音才刚落,就听到苏修明笑道:“忽然想起来,我还有事要跟容之你商量。”
董飞峻微微一怔。
这分明就是在避开自己?
他压着许多不解,拿眼去望苏修明。但那人并不看他,只是噙着笑半低着头,默默的在那里站着。
方容之应道:“也好。那么董大人请自便。”
董飞峻吸了一口气,但终究没有办法就在此处问明白。于是只得行礼后离开了太子宫。
站在皇城门口等了许久,也不见苏修明出来,董飞峻觉得心里一寸一寸的冷了下去。这真的是在避着自己么。发生了什么事?他为什么不说?就算是屈服了,改变主意了,只需要交待一声就好。莫非还以为自己要痴缠不成?
但这样的想法终究只是一时义愤,待到冷静下来,又觉得自己太过于冲动了。真相也许并非自己眼睛所见到的东西。那人也不会是那般的人。自己承诺过的不会放弃,不仅仅只是指的面对反对势力而已,就算这样的障碍来自于那个人本身,也要去做应有的努力。
那么,他现在是在做什么?而自己可以干什么?
虽然告诉自己要冷静,但心中还是不由得感到一阵萧索。鉴于两人的身份,之前不是没有预料过会面对种种压力,但在想象中,只是来自于父辈的,无非就是逼迫两人分开而已。但回京之后,真正面对这样的场景才明白,现实远远比想象中的更艰难。
前一段日子甚至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把苏修明雪藏起来,自己就已经束手无策,而且,更令人束手无策的是苏修明的态度。
甚至,忍不住想想,最初这一段日子里他的失踪,真的是定王的意思?还是他自己的意思?董飞峻最初的时候一直相信是定王做的手肢,但看他今日里这样子避着自己的情形,真相是如何,反而变得有些迷离了。
这人从来都什么也不说。终究还是……没有把自己当成可以依靠的人吧。董飞峻坐在自己的房内,本来是整理并写一些文书,但是提着笔,却半天放不下去。
是自己迟钝,没有想明白这其中的道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呢?
这样的感觉,就像心中憋着一股什么,烦躁得什么都不想去做。
第二日上朝的时候,终于在朝堂之上见到了苏修明的身影。董飞峻先时还想过这人会不会又这么昙花一现又消失,辰间候朝的时候看到他的身影,莫明的还是松了口气。
这人跟定王以及他弟弟苏致月在一起,当然没什么机会靠近。直到上朝的时候,董飞峻才终于明白了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原来兵工司一力主奏,要定王世子苏修明入主兵政院,以主理前日里议定的裁军之事。他们主要的理由便是,这人在永军、青军里都待过,对两军内部也很熟悉,若是要议定裁军方案,还真非他莫属。
董飞峻记得,最初这人回京,便是为了入主兵政院,但由于其他势力的一力排挤,所以作为权宜之计的安排入了工政院。但奇怪的是,隔了这么久之后重提此事,风向似乎却变了。定王一系的人暂且不提,就连平王的势力,大多也倒向了这一面,倒变成大多数人的推举了。
如此一来,这人倒是毫无悬念的得到了这个位置。
经过昨日里在太子宫那一场谈话,董飞峻基本上确定了定王想要争取出兵权的意图。经过离城一战,苏修明在青军中还是很有一定的威信,基本上,在相府这一边看来,这是很不利的。青军是他们很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一支势力范围,虽然于粮草以及调任令上也要受一些别派的节制,但之前,那处地盘基本上还是牢牢的掌握在手中的。定王应该知道青军也在争取出兵的权利,他这个时候令苏修明出来接掌兵政院,又是打的什么样的主意呢?
下朝之后,当然也没有机会跟那人交谈。倒是苏致月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脚步微顿了顿,似乎想说些什么或做些什么,当然,最终也什么都没有做。
应该……真的有什么内情吧。
苏致月的举动倒是给了董飞峻一些信心。也许只是因为定王在京,要避他的耳目?所以才这样的吧。认真想起来,定王在京,只得三个月而已,如今算算日子,倒是已经过去了一个来月。
那么便再等一段日子,等到定王离京吧。
在此期间,也许应该做些其他的什么。董飞峻想到自己自回京以来处处受制、束手无策的情形,深切的觉得自己很没用。
如果更有力量一些,也许便不会落到这样的局面。
一个男人若是连倾慕的人也不能保护,当真是窝囊至极了。
但是这样的力量要如何获得呢?离城里倒是有一些亲近,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京城里自己可以调动的人,几乎在父亲的眼皮下,是什么异动也不敢有的。唯一一个朋友丁元敏,却因为齐肖的事情有了隔阂,董飞峻觉得,若是此时有求于他再找上门去,就显得太无耻了。
想来想去,如果离开了父亲的支持,想要做什么事情,已经不太容易;如果父亲反对,那么则更为艰难。
通常这样的形势,总是会造成一定的争权。史书上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父子相残,兄弟阅墙。大多都是缘于这样的争权。太过于限制一个人的权利,常常会得到这样的反抗。董飞峻面对这样的形势,忽然很能够体会那样的心情。对有些事情的渴望,是凌驾在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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