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苏致月不肯说,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倒是苏致月似乎很意外,他像是觉得董飞峻不应当表现得如此平静。“董大人的话,我一定带到。”说完这句,他四周打量了一下,笑道:“我们似乎不宜在此久谈。”
董飞峻知道他是不想被京里众多的各派耳目发现,于是点头道:“那就拜托二公子了。”
苏致月转身走了两步,想了想,忽然又转回身来,看了董飞峻两眼,语气很平淡的道:“他在京城。”说完也不待董飞峻有什么反应,转过身自己走了。
董飞峻怔了一瞬才回过神来。他在京城?是说的苏修明?
他不知道苏致月为什么会突然告诉自己这个事,但,若说的是真的,那就大大的缩小了找人的范围。在全国范围内寻找一个人,跟在京城里寻找一个人,所需要的人手将大大的减少,难易程度也是完全不能比较的。虽然摸不清楚苏致月真实的意思,不过完全不重要。得到苏修明其实在京城这样的重要信息,董飞峻此时的心情万分激动,恨不得马上就想办法让人去找。
如果说苏修明是在京城,那么无外乎是在定王府或者与之相关的地点。排除掉京里平王府与丞相府的地盘,这个范围又缩小了许多。董飞峻连日来因为这件事情陷入僵局,心中一直都压抑得难受,此时像是阴霾忽然被撕开一个口子,透进一丝阳光来。虽然人还是没有找到,但至少算是有了很大的一个进展,再加上,同在京城,听上去似乎离得很近,有一种就在身边的感觉。
第二日在监察司,董飞峻翻了半日的卷宗,只在近期的案件里找出了客来居命案以及陈传葛遇刺案这两件案子与定王府有关。找一个被刻意藏起来的人这种事,本来就不简单,再加上要在很多重量级人物的眼皮底下做这件事,更是难上加难。经过上一次的事件,因为父亲的施压,董飞峻已经不好意思去麻烦往日的旧部令他们为难,因此才觉得,是不是利用公务的途径,用这两件相关的案子来安排人手,名正言顺的查探一下京城里定王府的一些相关人员。
虽然并不一定是什么好办法,但也算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董飞峻特意吩咐查案的人员要对此事保密。查案人员虽然不知道个中因由,但见案子涉及定王府,也都明白这其中的利害,自然会小心谨慎的进行。董飞峻忙了一上午,待到指派完毕这些人之后,才有机会坐下来静一静,心里万分希望这一次会有所收获。
连日来,因着许许多多变革性的方案实施,再加上水患的很多后续工作要处理,京城里各大小官员都十分忙碌。平、定两王府结为姻亲的消息,似乎也传得越来越肯定,当事人虽然一个也没有出来证明,但是很多人往往都会觉得,沉默也是一种默认。
找人的事,传回来的消息也都不尽理想,定王府在京里的相关产业也不少,仆从众多,一时间还真的很难感觉出异状来。苏致月自那日一见之后,再也没有过交谈的机会,朝堂之上两人偶尔遇见,都装作不相识般的淡淡点头。董飞峻觉得自己似乎能够理解他这样的态度,毕竟是在很多人的眼皮底下。
内部的事情尚未得到合理的解决,外间的事情又来了。这一日朝廷之上,由兵工司相关人员报称,成国国君派出使者入京,表示愿意割地求和,将两国以前的恩怨化解,希望临水国可以派出援兵,以求共同对抗南迟。
原来这几个月来,南迟军一路势如破竹,已经攻占成国很大面积的土地。成军失去杨维林这个军神,本已人心不稳,再加上离城之战时折损了战力,根本不是国土辽阔,兵精将足又图谋以久的南迟的对手。
萧韵辰之前还是默默无闻之辈,作为南迟主帅初上战场,最初的时候还有些不能服众,但一场一场的战争下来,众人都对其十分折服。这人年纪轻轻,原以为是借着其姊萧贵妃的势力上位的公子哥,倒没想这一路下来,才发现这人当真是个狠角色。
不光是南迟诸人,就连一直关注这场战事的周边国家分析起来,也都有些为这人的手段所叹服。最关键,还在一个狠字。
从这人初掌军权开始,以杀人立威,到之后肃清军纪,再到一场场几乎算得上是屠杀的血战,一路看来,萧韵辰这个人,竟然比杨维林尚且厉害几分,也更狠毒几分。不管是敌人还是自己人,只要有一丝可利用的机会,这人都会毫不犹豫的加以利用,甚至利用他本身也没关系,只求达到目的。
成国新败的军队,在这样的形势之下,继续节节败退,国土大面积沦丧。在亡国的阴影之下,不得已的向周边各国求援,甚至也包括曾经的宿敌临水国。
消息传入朝中,众臣们纷纷议论。有表示成国已经无力回天,不应当于此时去招得南迟的怨恨的;有表示不如趁机与南迟结盟以求瓜分土地的;也有表示如果不理此事,南迟下一个目标,未必不是临水,现在正应当同仇敌忾的。林林总总,争论得一团糟。
若是增援成国,势必增兵,但兵工司刚刚才接受了裁军的建议正在施行,此时增兵,岂非朝令夕改,置朝廷的威信于何顾?再者,就算是决定增援成国,选哪一支军队前去也很重要,青军与永军的驻地,都靠近成国的其中一段边境,但选择增发哪一支兵,又是个大问题。
因此连日来,朝堂上几乎没有安宁过。各种各样的事务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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