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是不是等于很多人都会知道我被我父亲qiáng_jiān?”女孩看着他。
林雪迟也在担忧这件事:“是,如果报警,这件事就会被公开,你的名誉一定会受到影响。所以这件事要怎么做要看你自己,你有没有勇气去面对这个问题。”
“你让我想想,”女孩咬着手指,眉头深深地皱起来:“你让我考虑考虑,我现在不知道。”
林雪迟点头:“你有充足的时间为自己打算,我只是想告诉你,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们会帮助你,你不要觉得自己是孤独一人的。你也没有必要一个人承担这些。”
“你和喻江……”女孩迟疑地开口:“你们是同性恋对吗?”
同性恋这个词她其实都不太理解,她只是知道有这么一个词大概是用来形容非男女关系的。林雪迟惊讶于她的敏感,只能回答她:“喻江是我的伴侣。”
“我觉得他不像是好人。”女孩直觉地说:“你不一样,为什么你会和他在一起?”
林雪迟笑了:“你还没有到应该理解这种事情的时候。”
2.
sher出院后暂住在林雪迟和喻江的住处。
她像只谨慎的动物,在屋子里巡逻了一圈然后挑了客厅靠壁炉的长椅把林雪迟给她买的娃娃放在扶手边,表示她以后就睡这里了。林雪迟哭笑不得整理了一间客房出来,又添置了成套的衣物和日用品。女孩适应地很快,她有模有样地跟着喻江在书房里学习。喻江在书房里工作,她也抱着一本书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翘着脚看,有时候还挑两个不懂的句子问问。
在秋季开学之前,发生了一件这样的事。
两位长辈那天都不在家,女孩收拾好早上的餐盘后在后院里喂羊。林雪迟养了一只小羊羔,说是等长大后用来杀了吃的。女孩很喜欢羊,她主动给它喂食,迫切地希望早点尝到它的肉。
忽然羊羔发出警惕的叫声,不安地后退。女孩很奇怪,她一转身见到个身型瘦高、胡子拉碴的男人站在只距离她五米不到的院墙外,用暴戾贪婪的眼神望着她。
——那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瞠目,叫都来不及叫转身就往屋子里面跑,耳边是男人呼喊的声音。
女孩一口气跑上二楼将房门锁死,又把椅子拖过去顶住房门,这才哆哆嗦嗦地去摸床头柜上的电话分机。林雪迟没接电话,她又拨给喻江,很快对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
“喂。”
“救我!喻江,救我!”她哭喊:“是我爸爸!救我!”
喻江略微沉吟,说:“冷静点孩子,发生了什么?”
“他找到我了……他在屋子里……”女孩哭泣道。这个时候她听到了门外传来的脚步声。
喻江说:“我知道了,我现在回来,想办法先保护好自己,听到了吗?”
女孩缩在床脚,死死地盯着门,哆哆嗦嗦地说:“好,那你快回来。”
脚步声徘徊了一会儿,外面的男人开始敲门。熟悉的叱骂响起来——
“小婊子,开门!”男人对着门板拳打脚踢:“你以为你还能跑到什么地方去?别做梦了,跟我回家,我他妈的找了你几个月!你倒是好,攀上上流人住到这种大房子里来了,嗯?”
他一脚把门踹得巨响,一边用鄙陋的语言咒骂道:“贱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多少男人操过了?嗯?有没有给他们揉过你的奶子?就知道给男人操的婊子!给你爸爸操还不过瘾,还要出去外面给野男人操,我怎么会有你这样yín_dàng又不知廉耻的女儿?”
女孩被激怒了,她又惊又气,一只手紧紧握着床头柜的把手,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窜入她的脑袋里,让她鼓起勇气攒了攒拳头。
男人还在砸门,忽然间门自己开了。
女孩苍白的脸蛋带着诡异的笑容出现在他面前:“爸爸。”
男人有些惊喜,一改刚刚的粗暴态度:“宝贝!”
女孩后退两步阻止他立刻上前:“爸爸,我还带着孩子呢。”
男人一怔,似乎想起了孩子的事情,果然停止了挥动拳头的念头。他看了看女孩的肚子:“对对对,还有我们的孩子。孩子呢?怎么肚子还是只有这么大?”
女孩引着他往房间里走,她背着手一副乖巧的模样:“这都多少个月了,孩子已经出生了呀,你想看看吗?是我和爸爸的孩子哦。”
男人露出猥琐的笑容:“噢噢,出生了呀,孩子在哪里?”
女孩指了指窗户边上一个竹篮:“睡着了,爸爸你不要吵醒他,好不容易我才哄睡的。”
男人亟不可待走向窗户边。只见宽大的竹篮里躺着一团天蓝色的襁褓,盖得严严实实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掀开襁褓,一边埋怨道:“你也真是的,怎么照顾孩子的?这样孩子很难呼吸的,要留出一道缝隙来才行。来让爸爸看看,我和宝贝的孩子……啊——”
他被眼前的画面吓得手抖,襁褓里端掉的婴儿头从竹篮里滚出,无辜地歪在一旁,他本能地立刻缩回手,惊恐万分地看着指尖沾染的血沫。这哪里是孩子,分明只是一些破碎的残肢!
正当他暴怒地想回头质问时,女孩一步冲上前来,用力将他往窗外推了出去!他甚至来不及叫喊,瞠大的瞳孔里隐约倒映出女孩冷漠的脸,身体向后一栽整个人就掉出了窗户外。
千钧一发之际,求生的本能让他扣住了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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