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就是个好学的人,若不是那一年她母亲强制她嫁人,她或许是个品学兼优的大学生了。
可是,现在她只是一个单身的有着些金钱的闲散女人而已。
那一天,她被关在房里,就捆在一张床的旁边。而她的母亲此刻站在她面前,怒火在她的脸上,嘴边,眼底,还有手上。
“小荷啊!你是被鬼迷了心窍了!你怎么可以去亲吻一个女的呢?!”她高高张大的嘴巴凝成了可怕的弧度。
“小荷,你是最喜欢的孩子啊!可是你知道的,我可不止你一个孩子啊!”
被捆着的少年时的林荷还有着一丝倔强,她那双后来十分温柔的眼睛现在死死地盯着地面,什么也不开口——她的母亲此时有点魔怔了。如果有人在她面前看见她的样子,一定会以为那是魔鬼。
她没有动手打她,却一句又一句地说,将那些伤疤一道又一道地拨开。
林荷冷漠地看了她一眼,闭口不言。
然后,母亲抱住了她的孩子。
“小荷,我觉得一定是那个女孩的错!我只有你一个孩子,我希望你能够嫁人,嫁一个很好的丈夫,他很快就会去大城市里,你很快就会富裕,很快就会明白了,你母亲的苦心啊!”
“这是天赐的姻缘!”
她的母亲自顾自地说着,唠唠叨叨。
林荷在她的怀抱下闭上了眼,她感觉无力,感觉不到什么后悔。
她流不出眼泪,都干涸在眼底。
她任由着母亲的动作或许,是无力反抗。
不久后,母亲给她披上了嫁衣,母亲为她梳起了长发,母亲为她唱着快乐的歌曲……
《自由的笼中鸟,飞向高高的海洋
那里有不见天日的深渊
那里有明媚的阳光
上天救不了迷途的飞鸟
她重重地坠下
落入无边的大海》
“荷啊!你有什么心愿吗?”母亲摸了摸她的长发,在镜子里映出她开心的笑脸。
可是……
那新娘子拉住她的手,慢慢地跪了下来。
她祈求着,她祈求着:“娘,娘,你放过我,我不要走,我一个人也可以,娘!”
母亲那常年劳作的大手捂住她的嘴,擦干了她的眼。
她摇了摇头,唱着,唱着开心的婚曲。
“小荷,你嫁人了,要记得好好过。”
“我舍不得你,可是我也不想我的孩子没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小荷,你明白吗?”
林荷,被拉着手,走向了屋外,那里有一个新郎,那里什么都没有。
喜帕下,新娘子没有流泪。
《她张着空洞的眼睛
幽深如黑夜的眼睛
缓缓地流下了喜悦的眼泪
普罗米修斯点燃的火炬
带领着人们走向希望的未来
啊!光明啊!
它是否在你的脚下》
……
“爱莉叫我们一起去书店,你怎么样?现在,你的交流基本上可以应付身边的事情,就大胆地向前走一步吧。”
劳文拉着她的手,笑着询问她。
林荷僵硬地动了动脸,放下手中的书,这本书讲述了一个小故事,很简单的很普通的故事。
而她尝试笑了一下,却莫名地,眼底开始泛起泪水。
她很久没有哭泣了。
这次,是为什么呢?林荷没有答案,但她听见有人叹息着,将她拥入了怀中。
“伤心的时候,就哭一哭!我的怀抱借你一下。”
“……嗯,去书店也可以。”
劳文看不见林荷的脸,她埋在自己的怀中,可是衣衫湿了,那是眼泪,将一切埋葬。
过去的,都过去了,林荷。
她没有让林荷说出自己的故事,可是当她知道林荷的身份时,她就已经明白——那些苦难,从不比另一个不幸的人更少。
林荷,她轻轻地在心底喊着她的名字。
爱莉在等着她们,她今天穿着很休闲的衣服,平日里化的浓妆都卸下,戴着小洋帽,倒是很符合她这个年级的女孩子,十九岁璀璨的年龄。
“我说,小姨,你真是太慢了!密斯林,可别等小姨,她穿这么好一定是为了见她那个前任呢!”
爱莉拉过林荷的手,絮絮叨叨的。
劳文轻轻眯起了眼,她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对的事情。
“莎叶兰?没想到爱莉你也会耍点小心思了——看来,你得,我给蜜月的哥嫂打个all?”
她说得慢极了,充满了威胁,点点阳光映在她的眼底,好似恶狼凶狠的眼神。
她看着的爱莉害怕地吞了吞口水,刷地一下躲在了十分无奈的林荷背后,小心翼翼地看着劳文。
劳文没有过去,只是跟林荷对了个眼神。
林荷摇了摇头,拉着背后害怕极了的爱莉,温和地解了围:“我都不在意,你这又是何必呢?”
“密斯林,你不在意我小姨交了很多的女朋友吗?!”
爱莉惊讶地跳了出来,说了这些,然后被眼疾手快的劳文赏了个栗子吃。
她捂着头,抱着电线杆,什么话也不说了。
劳文却看着林荷,她的目光有点忐忑。
这些都是真的,她原本就是个很fēng_liú的人,在不合适的时候与很多人都有过来往,有的是精英白领,有的是同学,有的是大明星,还有很多人。在看不见的地方,她已经这么肮脏了啊……或许,她最该做的是……
林荷接近了她,在她耳边轻轻地回了一句话。
她笑了起来,像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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