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南被对方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开口调笑道,“别着急,等过两天,我再给你做份政治的,地理和生物我也一般,只好和你一起努力了。”
“有了甘少爷的年表,全a自然手到擒来。”苏北把纸收起来,洒脱笑道。他心里感动,却觉得没必要口头上推脱或者说些有的没的,苏爷又不是小姑娘还要整些琼瑶范儿的扭捏,再说他早已在心里认定二人的不分彼此,只更下定决心要好好努力,不辜负甘南的心意才好。
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千篇一律,每天八堂课,四门科目各分得两堂,一堂课做卷子,一堂课讲卷子。平日里见得最多的五门主课老师,这段日子却是连背影都见不着了。
早自习时间也提前到了六点半,学校强制要求所有住宿生在六点半前都要到教室自习。
于是,平日里司空见惯的面食和白粥在这魔鬼般的一个月里可馋死了这帮正在长身体的男孩子。没办法,为了保证睡眠,大家都会选择拎着可以外带的包子烧卖等擦着铃声进教室,再说,人家食堂还可以勉强做到六点开始卖只需要简单加工的餐点,要是让他们这么早就要供应面食和白粥也实在是为难人了。
可怜一帮学生每天天微亮的时候就闭着眼睛起床洗漱,步履匆匆地赶到食堂,一看大饼没了,油条没了,烧卖也没了,只剩下冷掉的包子馒头。得,只能认命,规规矩矩地站到因为只开了两个窗口所以人数众多的长队后面。买好早饭也停不得片刻,马不停蹄地赶到教室,刚坐定的一秒果然就看到三巨头——副校长、教导主任、教务主任个个顶着聪明绝顶的脑袋,背着手在走廊上例行巡视,嘴唇蠕动,听不见也知道他们是在数迟到的人数了。然后中午召集所有班主任,挨个点名或褒或贬。
幸好一班的班主任张老师一向是严父外表慈母心,只会在被连着四五天都点名批评的情况下,不经意地溜达进来,不轻不重地说一句“明儿都给我按时点啊”,然后第二天三巨头就会表扬一班,为此,一班又赢得几天迟到的日子。
这天,二人为了吃上热腾腾的大饼油条,下定决心要早起,于是昨晚定了个5点45的闹钟,忍着强烈的困意,带着对美好早点的盼望,迷迷糊糊地打理好自己,一路飘去了食堂。
结果刚进食堂就被人山人海的场景给惊住了。大概是大家都受不了没滋没味的冷馒头了,加之时间还早的缘故,唯一一个有开张趋势的窗口面前排了一条不忍直视的长龙。
二人相视苦笑,只好乖乖排队。
“诶我说这帮高二的什么时候小高考来着?这么天天来跟我咱们抢早饭真受不了了……个个如狼似虎啊。”排在甘南前面的一个女生正对前面的女生抱怨。
“三月末呀,说得你跟没考过似的。”女生用手掩着打了个哈欠。
“一年前的事早忘了,自从升了高三,只觉前面十多年都是浮云……”她翻了翻手里的语文背诵课文的小本子,说得沧桑又苦逼。
甘南转身看了苏北一眼,意思是:真那么苦啊?
苏北特地伸长了脖子看了眼两个学姐那厚重的眼袋和浓重的黑眼圈,沉默了。
说话间窗口终于开始卖早饭了,等二人拿到热腾腾的大饼豆浆油条的时候,只觉得全世界都美好了,并且一致决定接下来还是忍受冷馒头吧。
到了教室,苏北一边把甘南给的年表拿出来,就着早饭,当下酒菜给背一遍。
他们今天算来得早,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逼近六点半的时候其他人才陆陆续续来齐了。
要说物化一班也都是牛人,个个都挺嚣张,卫生纪律总被当成反面教材用来教育其他班级,几乎科科老师都反映过他们上课散漫过于活泼,而在众人都严阵以待摩拳擦掌之际也是独树一帜地每每擦着时间抵达教室,偏偏三巨头在张老师明显的回护和每周模拟考的好成绩下只好睁只眼闭只眼。
“给我咬口油条呗……”刘远趁三巨头第一次巡视完毕,转过身眼巴巴地瞅着甘南手里最后的那根油条。
甘南挑眉一笑,当着对方的面三口两口全给吞了下去。
刘远:“……”
苏北见状,慢条斯理地扯下还未动口的半段油条,笑着在他面前晃了晃。
感激涕零的刘远:“我就知道苏爷慈悲为怀!”说着伸出手就要拿。
苏北快速移开,笑眯眯道:“想吃?那明天你早起给我们带早饭。”
悲痛欲绝的刘远:“你太过分了!”偏偏又受不了诱惑,还是一把抢过吃了,“那你今天怎么不帮我带一份。”
苏爷淡定道:“忘了。”
“这主意不错,以后咱们轮着买。”甘南赞同道,觉得苏北这可持续发展的策略不错,拿着笔杆戳了戳夏清文的背,“你加入么?”
夏清文忍着对刘远的嘲笑,转过身来愣了一下,快速低声道:“我当然加入,不过现在班主任在你们身后。”说完就伸手不动神色地拽着刘远的胳膊强制他转了回去。
张老师快步走了过来,却对他们偷着聊天的行为熟视无睹,只在苏北身边站定轻声说:“苏北,你奶奶来找你。”
苏北闻言顿时愣住。
甘南离他近,听了这话也十分莫名,忍不住开口道:“张老师,你说苏北的奶奶来了?”
张老师点点头,神色有些复杂,她见得人多了,自然是看清了现在在办公室里坐着的那个老人家的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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