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的最大的耐心和最清楚的解释了。
“唔,wh。”苏北有如醍醐灌顶。
“太好了,你真棒!”甘南比本人还兴奋,原来为人师表的滋味这么美,“其他题目也是这么分析,先把句子的主干理解,再看定语成分。”
于是苏北领命而去,把甘南给他划出来的错题重又做了遍,再最后得到甘南的表扬之后,终于喜笑颜开地表示,“英语原来是这样的!那老师在课上不停地说先行词,关联词,关系代词来干嘛,真是烦死了。”
其实怎么说呢,不论英语还是数学,老师讲的方法都是从理论入手,而理论理解起来确实十分枯燥乏味,而他们给彼此讲的方法却都是各自做题得出的经验,应用起来当然事半功倍颇有成效。
国内的应试教育体制决定了老师教的是知其然,知其所以然;而对学生来说,快速解题需要的只是知其然。
且不论两人如何辛辛苦苦做完了三门主课的作业,在写完语文作文的时候,两人十分默契地对视了一眼。
甘南:今天不如先到这儿吧。
苏北:还有六门作业挺少就留到明天吧。
甘南:我想喝巧克力了。
苏北:我想喝冰柠檬茶降降火,作文凑字数凑得我快疯了。
甘南:哥写作文一向850个字不多不少。
苏北:您牛逼。
甘南想,他第一次认认真真完成了一次数学作业,新教的知识点都梳理了一遍,感觉挺美。
苏北想,他第一次真正理解了拐七拐八的英文语法,顺便生单词都认识了不少,感觉不错。
虽说写作业写得手都快抽筋了,但真有种酣畅淋漓的成就感。
“嘿,甘南苏北,你们也在啊。”
两人抬头望去,却见刘远带着两个女生推门而入,正面带笑容朝他们走来。
“哟,艳福不浅啊。”甘南扬眉笑道。
“就你想得多。”刘远拉过指了指其中一个女生说,“这是我堂妹刘心妍,不过跟咱们一个年级,那个是她同学陈菲菲。这俩是我哥们,甘南,苏北。”
显然陈菲菲比较羞涩内向,抬头冲他们笑了笑就不再说话,刘心妍倒是甜甜地问了个好。
“这个点怎么不去吃饭,反而往这里跑。”苏北跟他是同桌,相处不错,此时也摘了客气的笑容。
“诶别提了。”刘远把甘南拽到苏北那边的沙发,自己不客气地坐下,然后让两个女生坐在对面,“先给我喝点水,妹妹们你们要什么自己点哈。”说罢也不管甘南,伸手拿过他的杯子灌了一口,结果脸色扭曲,“咳咳,这什么?怎么这么甜。”
苏北忍笑,正了正脸色帮一旁尴尬的甘南不动声色地掩饰过去,“大概做的时候蜂蜜放多了,没看见甘南没怎么动么。”
哪里是没怎么动,分明是第三杯刚端过来,还没来得及喝。
刘远听了直嚷重新点个,顺便叫服务生把那杯“特制”蜂蜜茶拿走。
甘南心里肉痛又难过,偏偏确实不想让刘远知道——这人是真的直性子加大嘴巴,他虽然没觉得吃甜食很丢脸,但毕竟没打算把这个爱好公之于众。
苏北看着他的表情,又好笑又有些不忍,在桌子上下的手拂过他的大腿,轻轻拍了拍,嘴里对来收杯子的沈清道,“重新给上个珍珠奶茶吧。”眨了眨眼,显然是嘱咐她做个定制版。
沈清会意,忍笑瞟了眼正在郁闷的甘南,把两个小姑娘点的东西记下就走了。
“哥哥是真不好当,我妈说今天去串个门,到了我妹家才发现人家还有同学在,于是我就被大人指使着带俩妹妹出来找乐子了。偏偏他们哪儿也不想去,就说听说新开了家甜品店,东西很好吃,非拉着我往这里来。”刘远对着他俩大倒苦水,眉毛全都皱到一起,“你说她俩能甜食当饱,我岂不是要饿死……诶,家门不幸啊。”
一番话说下来像是字字血泪,逗得甘南苏北笑个不停。
刘远性格很好,积极乐观,看着挺没心没肺不靠谱,但不该含糊的地方又很靠谱,所以两人都挺乐意跟他相处。
“而且两个小姑娘凑在一起就讲个不停,留我一个人跟看小孩似的。”
苏北闻言瞥了一眼,果然看到两个女生头挨着头,以很小的音量交谈着。
“中国好哥哥,任重道远。”甘南拍拍他肩膀一本正经道。
“诶…不说这个了,你们作业做了么?”
“刚完结三科,怎么?”甘南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容,心里明镜似的,面上却分毫不显,十分无辜。
“大神求英语!”刘远跟苏北一样,都是偏理科的人,每次做英语作业都头大如斗,“我明天还有个酒席要参加,真来不及了,诶烦死了!数学老头太变态了,作业超多,我都做了好久。”他很无奈,你说没有苏北吧,他还能提议跟甘南换作业抄,偏偏人家苏北那才是数学大神,他只好舔着脸求抄了。
甘南挑眉跟苏北对视了一眼。
于是苏北翻出自己的英语卷子,颇为语重心长地嘱咐,“你还是抄我的吧,你跟甘南水平差别太大,翻译什么的估计一眼就看出来了。还有这次看你情况特殊才给的,下周二就要月考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大恩不言谢!”刘远欣喜若狂地接过,又愁眉苦脸起来,“我妈发话了,这次月考排名不进前两百,下个月零花钱减半。”
“哥,大姨明明是说扣光吧~”刘心妍笑着插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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