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阴谋的。你不是干这个的料,难道我是吗?三叔,我可是在妓院长大的,什么正统教育都没有受过,什么道理策略都不懂,只会看人脸色。这南楚江山到我手上,肯定废了啊。”
“信儿,没事的,你会看人脸色就够了。不懂的东西就去问其他人。谢远平你知道的吧,于浅你知道的吧,你就逮着他们俩问好了。问了还是不清楚的话,就直接把事情交给他们做。三叔帮你把一切路都铺好了,现在的皇帝当起来可轻松了,只需要耍耍威风就好。三叔最疼你了,怎么会害你呢?”
周信一脸阴狠的说:“我才不信。既然那么轻松,三叔你自己当不就好了吗?刚刚还说殚尽竭虑呢,三叔,别人不了解你,我还不知道你满嘴假话吗?”
周舟行终于严肃起来,望着远方,沉沉的说道:“我在这京城待了这么些年,什么都献给它了,我不想再让它困住我。我答应过叶秋陪他去看这世间的美好的,我不想再让他等我。前些年他还常往北赵跑,我还可以让自己静下心来,做我该做的事情。但现在他一直在我身边陪着我,我不想再让他委屈。这京城始终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也不是我该待的地方。离开京城,和心爱之人浪迹天涯,是我这一生的愿望,是时候该我去实现它了。”
周信一愣神,叹气道:“三叔,你说的我又怎么会不明白。只是这个皇位一定要给我吗?我真的不适合。不是还有大伯的孩子吗,或者远房亲戚什么的。”
“周林涵的孩子我怎么可能放心,至于其他亲戚,你倒是给我找一个出来啊。”
周信想了半天没想出来,只好说:“三叔,我一会回去查一查,你等着我的消息。”
第二天,当周信欢欢喜喜的拿着一个八竿子打不到的人的名字,准备去找周舟行的时候,周舟行已经走了。龙椅上的传位诏书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写着他周信的名字,朝中大臣三呼万岁在他脚下跪拜,周信脑子里剩下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扶琴,你真的是皇上的男人了。
不知是周信即位的第几个年头,他实在受不了了,他离宫出走了。据窗静说,经过他多年的打探,终于发现,周舟行和叶秋现在正藏在边关的一个山谷里。
那犄角旮旯的地方太奇葩了,周信花了好长时间才找到周舟行所在的高山,又花了好长时间做心理建设,最后花了好长时间沿着麻绳从山顶慢慢往下爬。
两人一见面周信就扑了上去,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说:“三叔,我可算找到你了。你不知道,信儿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我明白三叔你的苦啊。”
周舟行推开周信,厌恶的说:“你把叶秋给我做的新衣服弄脏了。”
周信受伤了,眼泪鼻涕更是混到一起,再也分不开,哇哇的大哭起来。
周舟行无语,从地上捡起一把干草送到周信面前:“你还小吗?哭成这个样子,快拿这个擦擦。”
周信得了激励,哭得更手舞足蹈了:“三叔你好坏,你就为了那个整天冷冰冰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以为自己多么遗世独立的奇怪的人,就这么对信儿。信儿好受伤啊。”
周舟行皱眉:“周信,你怎么能当着我的面这么说叶秋呢,你至少等我背过身去之后再说啊。完了,叶秋又要骂我了,说不定还要家暴。”
周信看周舟行一副要走的架势,连忙上前抱住他的大腿:“三叔啊,你是当过皇帝的人啊,你怎么能怕了那个整天冷冰冰一句话都不说、好像全天下人都欠了他、以为自己多么遗世独立的奇怪的人?三叔,你的霸气威猛英勇潇洒去哪儿了啊?你不能为了他放弃尊严骨气斗志信念啊!”
周舟行一脚踹周信身上:“你还敢说!你不回京城好好待着,专门跑我这儿来给我找麻烦吗?”
“三叔啊,我不做皇帝!”
“那就不做呗。”
“那这皇位给谁呢?”
“你自己生一个呗。”
“扶琴会打死我的!”
“那就找周菁吧,她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可是皇姐是个妇人啊。”
“那你说怎么办!”
周信想了下,破涕为笑:“还是三叔看得开,眼界宽阔,就是比我们这些年轻人豁达,有思想。那我这就走了,你和婶婶好好过日子啊。”
周舟行又一脚踢翻周信:“婶你个头,你快给我滚!”
叶秋在远处看着这边耍宝的两个人,听着他们的对话,反思着自己。要说这天下欠他的人,非要把周舟行算上的话,那总共就一个吧。遗世独立什么的无所谓,只要能和周舟行在一起就好。
叶秋还是练习了一下温柔的微笑,不能总给自己找家暴的理由。虽然叶秋看不到自己现在脸上的表情,但也能感觉出这有多诡异。
叶秋正在自我反省,周舟行已经踹开周信,回头看向他,肆无忌惮的笑着。叶秋也温柔地笑了起来,这下再也不诡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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