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鹮白他一眼:“晃来晃去的很好看么!赶紧收回去。”
萧翎咦了一声:“我晃我的,你脸红什么?”
朱鹮垂下眼睑,专心盯着水池里聚集起来的白沫。
萧翎又心痒痒想再捉弄他一下,于是慢腾腾搭上对方的肩头:“哎,我说……”
“什么?”
“你的颜色和形状都很不错呦~~”
“咳咳……咳!”一口牙膏沫子差点咽进去。
不到七点,朱鹮就摔门上班去了,萧翎还在后面嬉皮笑脸的:“游乐场那么早开门啊?比百货公司还早!”
房间里静下来,萧翎躺在他的行军床上认真反思,刚才似乎过分了呢,酒是引色媒,当真不假!
他这副口才若用在勾女上,未婚妻都该一打了,可他和女人相处觉得头痛,她们自私,而且爱使小性,总要你哄她。萧翎曾经交往过一个女生,那是大学刚毕业不久的事了,起初相处时,女生说就爱他这才华和张开嘴能喷死蟑螂的口才,那时他还不出名,只潜伏在网络背后做一个透明的小写手,不到半年,女友就厌了,成天在他耳边暗示,说看谁谁谁的男友,工作半年连车都买了,你这样下去,永远也不会有出息。不断暗示他应该放弃写作,找个稳定工作什么的。
当年所爱慕的优点,如今都成了厌弃的内容,才华?才华也得有人欣赏啊!口才?你以为你是说相声的?
几乎没经过什么争吵,萧翎也无意挽回,一段爱情就这样消弭于寂静里。
萧大胆的小说里,没有爱情,或者说,没有正经的爱情,一切都是暧昧的,朦胧,引人遐思的,那种情愫只是恐怖氛围里的一点作料,他笔下的主人公,往往尚未谈及爱,便撒手人寰了。
有读者猜测,萧大胆本人是个悲观主义者,萧翎对此置之一笑,他倒真不觉得自己悲观。
生命中没有爱情又如何?他的脑子那么忙,哪有余力卿卿我我?
光是确立主题,铺陈思路,把情节一环一环的扣起来就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时间——编故事这种事真的会上瘾的,脑子永远也停不下来。
哪个女人能忍受与爱人亲吻的同时对方却在揣摩舌尖适合藏匿哪一种利器?
昨天是几个年轻作者聚会的日子,也是文屿的生日。
按照惯例,依然约定在午夜,他没有向朱鹮报备,因为他觉得没必要,但磨磨蹭蹭的,他还是迟到了文屿与他交情最深,经常一起探讨文章走势,曾经还合写过一部较香艳的武侠小说。
年轻的寿星一见他就微微挑起眉头,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
萧翎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知道他一定憋不了多久。
果然,酒未过三旬,年轻的寿星就晃悠到他旁边,扒着他耳边说:“这位客官,看你眼带桃花,面含春色,时时看表,刻刻难安的样子……莫非是有了?”
“有你大爷!”听到最后一句,萧翎笑了。
“我认真的,”文屿躲过他一记肘击,“我是说,是不是家里有了?恩?”
“有什么?”萧翎还装傻。
古虫凑过来,勾起小指屈了屈:“有美人啊~”
“对对!”文屿补充道:“你们知不知道,萧大胆最近搬去和人同居了!”
萧翎皱了皱眉头:“你们俩是打算改写qíng_sè武侠了吧?话里透着流气。”
“啧啧!”古虫佯怒,提起文屿的耳朵:“惹萧大侠不高兴了吧,说得这么直白干什么!”
“小的错了~”文屿笑哈哈的凑回萧翎身边:“打你家电话没人接,你的责编说你去搞严肃题材了。”
其余几人乐了:“严肃题材?”
“不是吧,萧大胆的严肃题材……难道是灵异事件揭秘?”说这话的人,是文屿请的朋友,萧翎和他不熟,只知道他的笔名叫花间酒,也是第一次参加他们的聚会,花间酒算是几个老爷们中的一朵奇葩,因为他是写言情的——还是专给小女生看的那种。
花间酒目光灼灼的望着他。
萧翎语塞,这个小编……虽然叫他保密,也不用扯这么大的牛皮吧,还严肃题材……
他清清嗓子:“恩,算是半纪实吧。”
“纪实的?!哇我要看我要看~~”文屿飞奔上来捶他的肩。
“说好了,出了书一定先给哥们一本!”古虫和另外一个同是古派的作者也拍他的肩。
萧翎都快被拍吐了,只能应承着:“哈,哈!没问题……”
心里却在想,那种被标榜为暧昧派的同居日记,拿得出手才怪!
后来话题又被转来转去,大家终于逐渐忘了那个所谓的纪实性严肃题材,萧翎却渐渐坐不下去,他有点惦记家里那个——恩,用古虫的话讲,就是“美人”。
他不断看表,3点,3点半,快4点了,该死,这群家伙到底要喝到几点?
文屿做为寿星已经伏案不起,另外两人伙同古虫开始一起灌那个花间酒,但是后者像是自备储酒器似的,脸都不红一下,大家见灌趴下没戏了,又商量着要不要去唱k。
萧翎开始烦躁。
那个家伙半夜起来发现客厅漆黑一片会不会害怕?甚至……会不会担心他的去向?
目光再一次从表盘移开,正对上花间酒的注视,萧翎咧咧嘴,后者会意的微笑,隔着不知道聊到什么正笑成一团的古虫他们对他打手势:现在溜,他们不会发现。
萧翎是一边自嘲一边溜回朱鹮家的。
他咋堕落到这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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