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抓人的速度可以说是非常快了。这还坐在床上呢,一伸手就把李寻揪住了。
李寻颤抖着转头:“陛下,这是要干什么?”
皇帝懒得说话,使了个巧劲把他掀翻在床上,李寻彻底懵逼,一句话没吐出来。
“行了,说说吧,你大半夜不睡觉想干什么?”皇帝很干脆。
李寻还想挣扎一下,一看皇帝神色和自己的处境,自暴自弃地答道:“臣只是有一个疑问。”
皇帝哼了一声。
李寻估摸不准这哼的一声是什么意思,猜测了一下可能是让他有屁快放的意思,便大着胆子问道:“陛下喜欢我吗?”
皇帝看他一眼,下手直接掐了一把他的腰,李寻嗷的一声。
皇帝才解气似的道:“你说呢,不喜欢你还对你这么亲近?你是不是没听过伴君如伴虎?”
李寻仔细想了想,好像也是,皇帝从没真正责罚过他什么,对待他比对待任何人都亲昵。他之前不是也发现了一点端倪,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一问?李寻自问自答道,大概是因为不放心吧,不得到那句话,就好像自己只是个玩物。
他叹息于自己的患得患失,但一想这也正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便释然了。随即又问道:“那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问完便开始美滋滋地等着皇帝把他的英勇事迹都数一遍,却没想到皇帝十分没好气地答了一句:“朕眼瞎。”
李寻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十分不满,严肃道:“请陛下正面臣的问题!”
皇帝咳了一声,可疑地沉默了。
李寻目光灼灼,皇帝被盯得偏开目光,半晌才道:“你这腰捏起来挺舒服。”
李寻竟无话可说,一脸你在逗我的表情。
皇帝恼羞成怒:“李寻!”
李寻比他更委屈:“你太过分了!原来你只是喜欢我的ròu_tǐ!”
皇帝:……
并不是好吗!皇帝十分无奈,但看李寻又委屈又期待的表情又不得不说出个子丑寅卯:“喜欢还需要什么理由?”
李寻一愣,顺着皇帝的话想了想,觉得好像是这么回事,于是开心了,还凑过去亲了亲皇帝嘴角,笑嘻嘻道:“陛下害羞了吗?”
皇帝不想回答他这个愚蠢的问题,但李寻又不依不饶地要问,皇帝便干脆把他按了下去亲了个够,攻势之猛直把他逼到眼中落下一片潋滟水光,神色也有些陷入其中的恍惚。
他这幅样子仿佛是在诱人沉迷,皇帝勉强压抑住内心的yù_wàng,意有所指道:“有些话你是不是也该告诉我了?”
李寻一愣,正要问还有什么话要说,便心中一动,似笑非笑看着皇帝,道:“的确是有一些话,你要现在知道?”
他却不等皇帝回答便笑着接道:“不过现在不说不是也没有关系麽,反正来日方长对吧?”
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来日方长又有多久?”
李寻道:“大概一百年?一百年之后再看吧。”
皇帝终于笑了起来:“好吧。”
——正文end——
番外1?回忆杀
皇帝还是个皇子时就见过李寻几次。听说李寻是少年状元,作为心气极高的皇子,他还是挺好奇的。好不容易见了面,却只看见个落落穆穆的年轻人抱了一捆老旧的书站在书架边,正把书一部一部摆放整齐。
“不是少年状元吗?”他问近侍。
近侍答道:“禀主子,这人心气太高,又不懂人情世故,方被发配到了这边。”
他哦了一声,转身回去了。
看似兴致缺缺毫不在意,但一回寝殿便将李寻的生平查了个彻底。
少年状元,年幼成孤,个性孤僻,少与人往来。
他想,这样的人怎么还能考上状元呢,他过的日子又是怎样的呢?
他很清楚,这是与他不同的遭际人生。
但在某些方面他们又出奇的相似。
他作为皇子不屑与兄弟虚与委蛇,也因厌恶那口蜜腹剑的讨好而在宫中有自命清高的名声,没有后台便免不了被暗地里欺负。
他的手腕在与那些人的周旋中逐渐锻炼出来,也再没有什么人敢与他作对,他已是储君之选,却早已失去了当年的目不容尘。但显然他好奇的这个少年状元还保留着一派赤子之心,即便被人排挤,他也像一竿青竹似的,背脊挺得笔直,给人一种宁为玉碎的决绝。
他仿佛从这个人被发配的遭遇中看到了自己,也看到了自己幼年祈求他人援手的无助。
可是没人能够帮他,他位卑懦弱的母妃告诉他,他必须自救。
于是他自己爬出了泥沼。
但他难道不希望有人拉他一把吗,哪怕自救是唯一的途径,他在内心深处也期待过也许会有一个人来拉他一把。
可惜往事早已不能改变,他只能想,也许我可以拉他一把。
接下来他就不能克制自己,每每特意绕到翰林院,谁也不惊扰,就偷偷看看李寻在干什么。
中秋那日他惯常去了翰林院,不料才到门外便暴雨倾盆,他在廊下闲坐着,本以为李寻应当,谁知道看见他怀里抱着什么东西刚从外头跑过来。
李寻从未见过他,不知道他的身份,自然也不晓得要行礼。在廊下休整了一番后,李寻才问道:“你也是翰林院的文臣吗?”
他摇摇头,反问道:“你是翰林院的,为何是从外面跑进来?”
李寻一愣,片刻后有些窘迫,却仍笑道:“听说新收了一些书,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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