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沐穘一贯听他的话,现下他又这样哄着自己,季沐穘也慢慢灭了心中恼羞,转过身面朝景臻。
“殿下是为柳州百姓才做的戏,我不该责怪殿下的…是沐穘任性了…”景臻被他说得一愣,原来他以为自己全是做戏,心里暗叹了一声,罢了罢了,急不得…
第二日景臻刚刚苏醒,下人就来禀报说覃布礼候在厅外。辰时之后宣见了他,“覃大人这一大早的急着见本殿下是有何要事?”景臻一脸得不耐。
覃布礼上前行礼,“殿下,落成大典一切都已准备妥当,明日就如期举行大典,今日还要请殿下移步,去坝上例行祭奠。”
景臻似是才恍然大悟,拍拍脑袋“我都忘记了,还有这个事…多亏了覃大人,不然回京之后定要被父皇训斥的。”景臻更了衣,就与覃布礼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四章
因落成大典在明日,今日只是祭奠,知道的人并不多,景臻他们又走得秘密,所以并没有老百姓围观。到了柳州坝,景臻到了祭祀台前,燃了香,面向正位,配位,从位行三跪九叩之礼。
突然附近传来悲痛哭声,在空旷的堤坝上显得渗人无比。景臻停止了祭祀,回头厉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覃布礼跪倒在地“殿下,这…下官马上去查明…”话还没说完,只听那哭声更加清晰“我的儿啊,你死在了这千斤堤坝之下,你冷不冷,痛不痛,恨不恨!那姓覃的狗官,还有他那一众党羽都会受到惩罚,会得抱怨的!”那声音十分骇人,听得人心惶惶,“覃狗官!你会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官兵搜罗了一圈找不到人,那声音也淡去了。出了这事,祭祀不能再进行。景臻十分气恼地踹开了覃布礼,带着一众人疾步离去了。覃布礼见景臻走远了,召来了身边的侍卫“给我去查!之前那些庄子里还有谁未离去的,都给我逮回去,快!”随后快步追着景臻回府了。
回到府中景臻坐在厅中,覃布礼带着一众县官,跪行到景臻面前“殿下,殿下…”
景臻止了覃布礼的话,退下了左右,闭了门,“覃大人…”覃布礼汗如雨下,“本殿下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这么大的工程,若说是清清白白的,怕是这大晏国上下没几人能做到…”覃布礼一听,心中稳了稳,只听景臻继续道“想来,这些都是你的心腹了?那有些话,我就直说了…”
覃布礼连连点头,心想这三皇子并没有即刻发作自己,想是还有余地,求道“殿下请明示,这些都是可信之人。”
景臻心里一震,好啊,原来这柳州城已经被你污了个遍!怪不得那些百姓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面上还是一派轻松“明日的落成大典不能推后,否则会引起父皇的疑心,百姓也会有所传言。祭祀暂且搁下,现在你给我去将今日制造恐慌的那人给我拿住!不过大典在即,不见血光,你先羁押起来,待大典之后尽数除去,要做得干干净净!我就只当这事没有发生过!”覃布礼连连称是,“日后我回了京,定会在父皇面前为你美言几句,加官进爵指日可待!”
一众官员一听,心即刻放到了肚子里,连连拜谢。“好了,我已命慕将军全权负责捉拿一事,你们需全力配合他。”景臻不欲再看他们的样子,不耐地挥挥手“都退下吧!”众人匆匆退下,奉命拿人去了。
慕非从屏风后走出,景臻转向他道“舅舅,你亲自去拿了那些百姓,别让那些人伤了他们,将他们暂且先关到牢里,明日大典之后就放他们出来。”
“是,臣即刻就去。”
到了晚上,庄子里那些仅剩的百姓已经全数被捉进了大牢,慕非派了自己的人看押他们,饭菜供应着,只委屈他们在这牢中睡一晚。那些百姓数天前就见了慕非,慕非对他们阐明了来意,言辞恳切。这些无依无靠的百姓也想最后一搏,答应了慕非做了今儿坝上那出戏,现下也按照计划进了大牢,慕非如约定一样待他们,他们心里也有了些底,看来这次没有赌错,那小皇子真的是来为他们做主的,他们的血海深仇终于要得报了!
夜晚覃布礼带着官员来到景臻这,隔着层层沙曼向他说明了情况,景臻满意地点点头,“这就好…”说完便再无话,眯着眼睛半倚在榻上,季沐穘在身旁伺候。
下跪众人面面相觑,原来这小皇子真的如覃大人所说好男色啊,这般最好了,大家互相都有了把柄,就不怕谁反咬一口了!一众官员互使了眼色,覃布礼命人抬了两个大箱子上来。
景臻抬了眼“这是做何?”
覃布礼躬身上前,示意下人将箱子打开,一个大箱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银票,另一个箱子里全是难得一见的珍宝。景臻故作惊讶道,“覃大人,这是做什么?本殿下不明白…”
覃布礼谄媚地说道“殿下为下官们指了条明道儿,下官自然是要感谢殿下的救命之恩,只下官们家徒四壁,好不容易才凑了这两箱子,还请殿下不要嫌弃…”
景臻呵呵笑了,家徒四壁?!你们这两箱子都够得上国库一角了!手一抬,让自己的近卫抬下了两个箱子。“既如此,我若不收,覃大人怕是寝食难安的…”拉过身边的季沐穘,在他腮边印了一吻,并顺势将他压倒身下,“你们退下吧!”一众人见状慌忙退了下去,不再打扰景臻的好事。
季沐穘睡在景臻身边,“殿下,想如何发落他们?”景臻闭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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