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骇客吗?」仁摩不看洋司,开口问道。
「我会入侵电脑系统,但不是这方面的专家。因为我的成长环境不好嘛,自小就老做些危险的工作,还差一点就要加入黑道。那时袴田先生收留了我,支援我读完大学——学费我已经还完就是了。」
「我需要有能力的手下啊。」袴田如此补充。
「政治世界并不只有光鲜的一面啊,我想栽培一个能接台面下的工作且信得过的人才,本来打算让他慢慢成为我的左右手的……真是的。」
袴田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趁等红绿灯的空档转头望向仁摩。
「这就是所谓因果报应吗?」
袴田笑着这么说。仁摩冷冷回应:「这笑话真难笑。」他便再次转向前方耸了耸肩。
洋司则开玩笑地说:「我倒是希望你遭到更严厉的报应。」
其实仁摩内心有那么一点觉得他罪有应得。
过去抛弃自己的男人。
这个男人挑中的青年。
还有受制于过去失恋经验的自己。
三个人的关系错综复杂。本来这一切应该会以仁摩遭到利用作结,没有演变到这一步的原因是因为洋司选择了仁摩,而非袴田。
「我本来以为他会成为优秀的部下呢。」
袴田毫不掩饰失落之情,仁摩听到「部下」一词,赫然想起田所。连忙跟洋司借手机连络田所,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太好了……我担心得都要疯了,真是太好了。」
仁摩为让他担心表达歉意后,田所便回答:没事就好。
「已经不需要前往指定地点了喔,不用帮我报警,这个问题我会私下解决。」
仁摩接着报告大概的事件经过,田所虽惊讶但也恍然大悟地说:这样一来一切都说得通了。田所还问杏二是不是在仁摩身边,仁摩不悦地回答:「是啊。」
「他不叫杏二,好像叫洋司的样子。居然骗人,真是气死我了……」
仁摩对信任的左右手抱怨,听到对方轻轻一笑。
不过,他是真心的吧?
「你是指什么?」
您明明就知道。不论背后隐藏了多少事,洋司是真的深深喜欢上仁摩先生了喔。
仁摩斜眼瞥了洋司一眼,转过身不让他听到田所的声音追问道:「你怎么知道?」
此时田所大笑了几声,回答:我当然知道。
好歹我也是站在ve第一线的人啊,多少看得出陷入情网之人的眼神。
「……是噢?」
田所肯定地对不太能马上领会这个说法的仁摩说:是啊,我是专家嘛。接着,稍微压低声音道:此外,仁摩先生也有着一样的眼神。虽然您自己可能还未察觉就是了。
听到田所如此补充,仁摩一时说不出话来。
编按
1杏二的日文发音为kyouzi,洋司为youzi。
8
在还残存着炎热的夏日气息,但早晚仍越渐凉爽的九月初,仁摩极为低调地举办了一场私人舞会。
宴会从正午开始,参加者为数名ve的主要成员。都是和仁摩关系密切的现任会员及前会员们,还有他们的宠物或恋人。
「那你的腹部应该留下一大块瘀青吧?」
辔田手拿装满金黄色液体的高脚杯这么说道。他穿着一袭灰色西装搭配深蓝色衬衫,不过似乎稍稍放松了平日紧绷的嘴角。
「是手杖形状的瘀青喔,可不是说痛就能形容的……喂,你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在想怎么还没介绍你的重要伴侣出场。」
仁摩倏地皱起眉,否认道:「才不是。」
「这是庆祝厄运之夏结束的宴会,只是顺便介绍ve的新员工罢了……」
「他慢慢成为仁摩先生的左右手了对吧?我听说他是个很不错的男人耶?」
毫不掩饰好奇这么说的,是跟辔田一起来的幸生。
白色西装和他纤长的肢体十分相配,开襟衬衫胸口处闪烁着华丽的钻石十字架。不用问也知道那是谁买给他的。
「是还不错啦,还比不上我。」
仁摩有些得意地说道。此时幸生说出「可是好像比仁摩先生小很多岁呢。」这种极度失礼的话。
「辔田,好好跟你的恋人说,男人三十才开始啊!」
辔田苦笑道:「我知道了。」伸手搂住幸生的肩膀。面对这随时要展开热吻的气氛,仁摩有种连冷水都懒得泼的感觉。以要去和其他客人打招呼为由借故离开。
身为主人的仁摩穿着一袭日间准礼服,虽然穿得很正式,但领带和胸袋巾特别选用光泽感强烈的樱花色,营造出活泼的气息。
舞会会场位于山梨县的某幢别墅。
就是那个仁摩被绑架,且差点被羞辱的洋房。
仁摩不是遭遇那种事后还能默不作声的人,短时间内动员了各方关系,彻底挖出所有和御法川下半身有关的丑闻。由于他除了ve之外也在各处花天酒地,且不管到哪都是奥客,自然不缺各类八卦。这栋洋房似乎也是御法川偶尔用来举办淫靡派对用的地方。
仁摩曾去拜访过御法川。
刻意选在御法川在的时候,光明正大地造访议员官邸。料想自己一个人去有可能会被赶走,所以带了同行者。这个人就是北村议员。当然,是请袴田代为出面说项。仁摩的行事风格是,到了紧要关头就要用上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就算是过去的男人也不例外。
御法川面色僵硬地陪笑。
他们啜饮着难喝的咖啡,大半时间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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