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像个索取拥抱的姿势。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你,由你摆布,眨巴着眼睛。当你摆好了,满意了,准备离开,雷米尔一把抓住了你。
“就这样?”他对你挑了挑眉头,“认真的?”
他把你拉上了床。
你还没有脱掉拖鞋,尽管家里的地板几乎一尘不染,踩上床还是让你颇为在意。你几次往下看,雷米尔发现了,他抱怨道:“别管那该死的鞋了!”
他胡乱踢掉了你的鞋子,开始吻你。你跟他一起倒在床上,一块儿在弹簧上跳动了几下,这感觉真的比木板床好。床很大,不像沙发,你们可以伸展开肢体。你们的腿纠缠在一起,七手八脚脱下衣物,把它们扔得到处都是。
你的性器在裤子里勃起,像听到铃铛声的饿犬。你们已经这样做了很多次,接吻,彼此抚摸,互相磨蹭(雷米尔管那叫“手活”,跟“口活”对应)。有时候你们会给对方kǒu_jiāo,他把你吸得魂不附体,也教你怎么舔他。你学东西很快。
今天雷米尔脱得比之前都多,也把你脱得精光。肌肤相亲的感觉很好,体温煨着体温,皮肤贴着皮肤,你喜欢这样,你甚至想要你粘着他一整天什么事都不做,何等堕落。你抱着雷米尔时觉得自己含着什么甜滋滋的东西,口舌生津,想要吃下去,又舍不得吃下去。你想跟他做爱,但是做完你们需要洗澡,然后你们会继续各做各的事,或者你要回自己的房间睡觉,你觉得那有点可惜。
尽管可惜,每一次你依然迫不及待。
你们粗重的呼吸声汇合成一片,雷米尔不再撸动你,他握着你的手,把你的手中从他的yīn_jīng上挪到屁股上。“我想要你……”他咬着你的耳朵说,“操我。”
从上次他在地板上骑你以来,几个月了,你不曾再插入他的身体——而这不是你头皮发麻yīn_jīng发痛的原因,至少不止是。他让你这么做,不是你强迫他,也不是为了证明某些事而骑你,只是他想要。你的牙齿一时间力道不准,在他肩膀上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这让你感到抱歉,而雷米尔没有喊疼或推开你,反倒吐出一口灼热的喘息,你觉得这是个“继续”的信号。
他没有转过身去,仰面对着你,在你的手指进入他时颤抖着吐气。你闻到了一点不安与恐惧,那种在性侵受害者身上絮绕不去的东西。但当你停下,他又催促你。雷米尔的眼睛紧紧盯着你,好像拽着一根救生绳,眼睛都不眨。
你问他还好吗,他仓促地笑了一下,说要是有套子就好了。你迅速离开了一下,拿回一个避孕套,雷米尔的眼睛瞪得老大,看起来对家里有这个万分惊讶。“我是这片辖区的神父。”你说,“也负责一些公益事业。”比如给附近的青少年发避孕套。
这回雷米尔真的开始笑了,他大笑,说:“神父还真是方便。”他用牙齿咬开了包装,你看到他露出的犬齿,这才意识到他的牙齿多尖。
你曾给他疗伤,处理他身上大量的伤痕。他的肠道里有反复性侵的痕迹,喉咙里却没有,想来那些人还没有完全失去理智,把肉做的器官放进一口尖锐利齿之间。雷米尔的牙齿比人类尖锐,但你很少感觉到这点,当他吻你或给你个口活。长着一口利齿的生物对你藏起尖牙,他的唇舌与你一样柔软。
你突然想到一条很大的狗。
它的名字是闪电,一条非常优秀的工作犬,看上去像品种不纯的德国牧羊犬。它一度与你们一起工作,很聪明,而且不知怎么的很喜欢你。闪电有一口尖锐的牙齿,它能咬断恶魔的骨头,却从未擦破你一点儿皮。大人们不在的时候,你偷偷把营养剂喂给它(闪电的训练者认为它需要保持饥饿来保持灵敏与凶猛),它偷偷舔你的脸。
闪电真的很聪明,有其他人在的时候它从来不靠近你,但它毕竟没那么聪明,还不知道躲开圣鸽的眼睛。它在你回来时舔去你脸上未干的血迹,鸽子飞走了,第二天闪电不见了。你的父亲提醒你必须注意自己的行为,那条狗的血统和地狱沾边,相当危险,即使看上去驯服,你也应当怀抱警惕。你忏悔了自己的疏忽,没有去问闪电去了哪里。如果你问了,结果会更糟糕。
你恍惚间想起自己曾喜欢狗,不像现在这样例行公事地救助,你曾打心眼里喜欢过这种生物。你喜欢它们湿润的眼睛和鼻子,热乎乎的皮毛,快活的喘气,可是一旦你特别喜欢什么,什么就会从你的生活中消失,总是如此。一条聪明的狗,一块柔软的毛巾,一个在你发烧时吻你额头的修女,他们总会消失,如果你太喜欢他们。你应当爱着世人,而不是任何人或物,那是自私的罪过。
“我过去就想说了,你的技术简直跟你的厨艺一样。”雷米尔说,“我以为你在折磨我,结果你只是单纯技术差。”
他彻底打断了你的思维,用语言,用将安全套戴到你yīn_jīng上的手指。“我还以为神父至少会用传教士体位呢。”他又说。
“教会提倡使用这种姿势xìng_jiāo,这个姿势因此得名,不是说教士会用这个姿势。”你说,“而且‘传教士体位’是男上女下,我们都是男人。”
雷米尔看着你,看上去想要抱怨,又仿佛很喜欢你似的。他偶尔会对你流露出这种喜爱的神色,仿佛你是什么小小的、可以被两只手捧起来的东西,这让你困惑,也让你的胃流动过一阵温暖的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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