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文笑着换了个台,「不如说,他对别人从来都没那么不听话。」
「哎?」
「从以前开始,好像就只对你说的话逆反啊。」苏文笑起来,「不过我想,他大概是想努力变成可以跟你对等的关系吧。」
不仅仅是想被照顾,而是想站在相同的高度上,然后才能有说那句话的权利吗?顾若为苦笑着摇了摇头,真是孩子式的思维啊。
「沈念他大概,从很早以前开始,就很在意你的事吧。」苏文一手支着下巴,「以前每次录音的时候,化妆的时候,都只看着你。不管我说什么都不会听也不在乎,只要你一说重话就会难过。」
顾若为看着沈念有些单薄的背影,低下头来笑了笑,「是啊,为什么我以前……没有感觉到呢?」
以前的事情,他确实有很多都混乱了,但对于沈念的记忆却总是清晰而鲜明的,无论是沈念对他的关心,还是对他的叛逆,又或者是对他的仰慕,现在只要凝聚起那一点一滴来,就全都是满满的,只属于沈念的别扭的爱的表达。
「你一直还当他是十五岁的孩子吧。」苏文拍拍他的背,「也难怪他拼了命地想要证明自己的能力给你看,可是你那时候生病了不是吗?那时候,我好像每次路过录音室的时候,都会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那里,你一定没有见过沈念傻乎乎的样子,哈哈。」
虽然苏文是笑着说那样的话,可是顾若为却觉得内心深处钝痛起来。
他住院时也听韦枫说过,那个时候的沈念是以为自己对他产生了厌倦,所以努力地想还给他自由身,让他振作起来去做真正属于自己的音乐。
但其实他只要看着沈念就好了,只要那样看着就觉得很幸福。
然而可以这样的被爱着,体贴着,也觉得心疼却又开心得不得了。
「唱歌是人生的全部,做别的事为了更好的唱歌,但是在没有顾若为的情况下,以上结论全部不成立。」苏文笑着摸了摸下巴,「我想大概就是这样吧。」
苏文话音刚落,头就被拍了拍,丘予泽笑着拧了拧他的耳朵,「那么能说会道,改行去说单口相声好不好?去把阳台上晒着的干贝收进来,煮汤要用。」
苏文捂着耳朵,嘟囔着走去阳台,「吃软饭的人还要这么霸道……」
邱予泽一巴掌拍上他的屁股,「吃软饭的人就没有,每天蹭我煮的饭吃的人这里就有一个。」
苏文「哎哟」了一声,哀怨地喊道「我是苦命的人」就离开了。
丘予泽在顾若为身边坐了下来,光看外表的话,绝对看不出他已经三十七八岁。所谓温润如玉,用在这样的男人身上再合适不过,英俊挺拔又成熟优雅。顾若为不禁暗暗想着苏文这家伙到底是怎么套牢这样的男人的。
丘予泽端起一边摆着的马克杯,笑道:「沈念一个人在厨房。」
「……哎?」顾若为有些疑惑地望过去,丘予泽只笑而不语,顾若为立刻就明白过来,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进了厨房。
沈念没怎么下过厨,切菜都是笨手笨脚的,顾若为一走进去就看到他正在和一个硕大的青椒搏斗的场景。
顾若为「噗」地笑了一声,拿过他手里的菜刀来,「我来吧,你哪会做这些。」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沈念恼怒地,「你要到什么时候才明白?!」
顾若为楞了楞,然后放下手里的东西,伸出手,「你过来。」
沈念迟疑一下,下一刻就被顾若为拉进怀里,手把着他的手,「不是小孩子就给我好好学着,刀呢要这样拿,手呢,要这样放……这样才不会被切到……」
沈念耸肩顶开他的下巴,「你不要在我耳朵旁边吹气!」
他只是被这样搂着,就觉得连肩膀上的那片布料都热得要被融化了。顾若为身上的熟悉味道笼罩着他,让他几乎要强势不起来。
顾若为舔了舔他的耳后根,「那是要用舔的吗?」
那充满qíng_sè意味的舔舐让沈念一惊,几乎把自己的四个手指头齐齐地剁了下来,他毫不留情地用力推开顾若为,「你给我出去!你这个杀人魔!」
「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给我出去!」
「……」
吃完晚饭,他们跟苏文和丘予泽聊了会儿天,坐下来玩了几局扑克牌,甚至还喝了小半瓶红酒,闹到了几乎午夜才告别。
午夜空旷的街道甚至连计程车都很少,两人好不容易才赶上了回程的末班巴士,车厢里也只剩下前排熙熙攘攘的几个乘客。沈念和顾若为坐在最后一排,看着车窗外不断迅速后移的街灯。
「他们这样的,真好啊。」沈念小声地,「看起来好幸福。」
顾若为撇撇嘴,「干什么好羡慕的样子,那种程度我们也可以啊。」
沈念脸红起来,「喂!谁、谁要跟你……」
顾若为笑着搂过他的肩膀,「那你现在,要不要跟我回我们家呢?」
他们一直以来同居的地方其实是顾若为自己的公寓,只是沈念在他失忆的时候搬了过来住,甚至还正大光明的连钥匙都不给他配一把,简直是鸠占鹊巢到了极点。
沈念一听,顿时就又别扭起来,「你以为你那破房子很高级吗,我才不稀……」
剩下的半句话被淹没在了亲吻里,再也说不出口来。
几乎快要让沈念昏厥的热烈亲吻后,顾若为在他耳边轻轻地,「我们回家吧。」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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