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抓,抓破了更不舒服。”阿诚放下灯,抬头看着这帐子里。
他们都能听见有只胆大包天的蚊子在蚊帐里来回巡游,最后还是阿诚耳朵好,眼疾手快,伸手把那只蚊子拍死在手心,碾了一手血。
“看看都是你的。”他把手心摊到明楼面前,笑着给他看。然后又跳下床去,把手洗了,带了一瓶花露水回来给他抹上。
“你可真是招蚊子。”阿诚一边抹一边道。
“可不是?”明楼抓了抓脖子,“老家还是蚊子多。”
花露水的香气散了整个帐子,外头的夜风进来,倒有些微微的凉意了。明楼搂着阿诚,望见窗外的月色从清漆木窗框上流进来,落在那张旧红木书桌上。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跟你去高邮,回去路上也是好多蚊子,咬死我了。”
“记得。”
怎么不记得?
阿诚忽然伸出手指,在明楼的鼻子上挠了一下。
“干什么?”明楼握住他的手。
“不告诉你。”阿诚靠着他的颈窝,蹭了蹭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吧,明天可有的累呢。”
蚊子也够毒,第二日明楼站在周公馆的时候还觉得隐隐有些痒。
“士群真是这么说的?”
“人就押在苏州李士群家里,不然我无论如何也会先把洪田带回来见您不是?”明楼顿了顿又道,“此事牵扯到了汪先生,明楼不敢擅专,才先回来禀报您。当然——昨天经过旧宅,想起家慈,就晚回了一日,实在抱歉。”
“应当的。”周佛海垂下眼。
他早孤,对母亲十分孝顺,自然是能理解。
明楼见他神情,上前一步,低声递上一张纸条道:“阿诚截下的,那个电台。”
展开纸条,又颤抖着把纸条塞进口袋里。周佛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还有谁知道?”
“他一看到就截下来了,除你我外,应该没有第三个人。这件事说大不大,说小又怕有心人利用去。正值多事之秋,先生还当谨慎。”
“我晓得。”周佛海点点头,攥紧了口袋里的那张纸条。
戴笠将他的母亲照料得很好,老夫人同周的岳父都一切安好,这对于周佛海而言,无疑是个天大的人情。戴笠此时卖这个好,个中滋味,只有周佛海最是清楚。
蔡洪田被免职的消息传到明公馆的时候,葡萄架子刚刚扶好。
“你信不信,等到我们的葡萄酒酿好了,咱们就可以开个一瓶庆祝一下了。”明楼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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