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皇上,恕臣斗胆,他……他不是户部尚书,这一次去那么长时间,他不办公?”
当今闻言既欣慰又心酸—欣慰贾珍脑子还是正常的,心酸的是他自己个近阶段真要少个左膀右臂。加班开会时候,跟包勉用膳,很容易被说教的,需要一个冷冰冰的缓和缓和氛围。至于其他心腹朝臣,都不是单身,而且大多是利益党,不像宋学慈和包勉两个既无牵无挂,又是那种为理想信念奋斗的,为民为国。他这个皇帝国士待之,就能得国士报。所以,他还是喜欢跟两人一块儿边吃边聊,偶尔瞅瞅两真正意义上的孤家寡人,他这个帝王意义的孤家寡人还觉得蛮暗爽的。
压住自己微微上翘的嘴角的,当今意味深长看了眼贾珍,只道了一句:“自有更重要的公务。”
东北虽然天寒,却也是土壤肥沃之地。辽东冶铁、制盐,吉林造船也是全国闻名。只不过一个“寒”字让老百姓望而却步。但近几年齐鲁等地一直有旱,也有些人开始闯关东。闯关东顾名思义便是去东北,这是打前朝起流传下来的逃荒路线,再加上朝廷也一直有巩固东北心思,所以趁着这一次比试,大批人马去哈城,正好先暗中考察东北地形地势,以及少民分布情况与兵力。
想着政务上的种种安排,当今沉吟片刻,迎着人那一身匪气,长叹一声:“你还是只需负责保护好你舅便可。其他事情若是宋卿有吩咐,你就帮忙。没有也别闲着没事揍人。那地多少民,有些规矩该遵守的还是入乡随俗。”
贾珍恍恍惚惚,不由得纳闷自己是不是装过头了,否则皇帝怎么可以直接如此说他呢?
“皇上微臣虽然有点仗武,可还是很文明讲礼貌的。”
“恩。”当今郑重点点头:“你的确还是很讲礼仪的,便是体罚也不打人,只是让人头顶鸡蛋不准掉而已。”
贾珍:“…………”
贾珍感觉当今这语气,特像贾赦说贾瑜让人乖乖当淑女的口吻。然后,他就听了近一个时辰该如何在正确的时机正确的使用武力,听得脑子都糊涂了。
怀揣着“当今莫不是教导主任前世”的念头,贾珍迷迷糊糊出了宫门。等回到阔别已久的武馆,带着众人按着约定秋游两天,便也包袱款款入了军营,接受学习。
军营内,贾赦直接一个猛扑过去,哪怕被贾珍避开,也毫不犹豫爬起来控诉:“贾珍,说好的三天呢?你叔叔我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等了你三天三天又三天三天还三天!”
贾珍傲然:“那是因为我暂代代的好。包大人病好后,我又继续暂管了半个月,好让他专心去忙调查。”
据说邪了门的,乐宾馆失火之事调查陷入僵局了。只查到那两最先倒夜香的是死士,但浑身烧焦,是谁的人也辨认不出。
“狡辩!”
“随你怎么想。”贾珍边往里走边环顾了一圈秘密的训练地。这场地在一个山坳小平地,周围入目的训练器材也有众多眼熟的,诸如他剽窃后世的单双杆,攀越障碍,攀岩,铁丝网匍匐前进,也有他不熟的刀枪剑的移动靶子,云梯,滚石,鸟、枪等等。
随着贾珍的视线,贾赦望了一圈,垂首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委屈的不想多说一句话,他都练出腹肌来了,四块的,不是整一块了。
可见这大半月他受了多少虐、待啊。
作为此地军营的总负责人,锦衣卫副统领蒋舟开口,邀请贾珍入内,直说重点:“接下来小贾大人你学习的是罗刹对外作战的特性,了解罗刹朝臣对我朝的态度,以及六日后,我们便奔赴东北,进行抗寒的训练。至于赦老,请继续背《三十六计》。”
贾赦两眼婆娑:“小蒋啊,我觉得我们配合挺好了。你负责指挥,我负责看手势说话。”
“想想你大胖孙子。”蒋舟毫不废话,直戳贾赦内心的野望:“你是想跟人想当年时,能吹自己英姿飒飒,是英雄,还是说自己个怂蛋?”
贾赦咬牙,捧着书躲角落背去。这帮人毫无人性的,先前放狗追他就算了,知晓他恐高,还直接把他孙女放山顶,让他爬云梯去救;练匍匐的时候铁丝网上放他宝贝的古玩,千金难得的珍宝,他自己花了十五万重新买回来的!射击时候活动靶子是竹熊脑袋绑苹果!万一一个手抖把熊射死了,他难不成拿自己个去赔姓宋得不成?而且竹熊也是超级凶,会挥着熊爪追着他打!爬树也没用,熊也会爬!
所以他现在箭无虚发,脚步稳健,做不到招招毙命,但起码很有底气清明上香祭祖,感谢他爹他祖父起码当年让他学过扎马步,也连过几天武,否则小命都保不住了。
颇为意外的看眼老实成鹌鹑的贾赦,贾珍转眸看眼蒋舟,露出一抹赞誉。牛人啊!
被赞誉的牛人亲切对贾珍笑笑,把人迎进学堂,打个帅气的响指:“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最后一天放假给你处理家务事。所以时间紧迫,接下来的时间,你需要跟几位大儒好好学习。”
“大儒?”贾珍面色一扭:“不是说有经验丰富的老兵传授作战经验吗?”
“等到东北军营,能够实战演练。”蒋舟一板一眼:“现在,你需要理论学习我朝与罗刹的友好史。”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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