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腿受伤了,看样子,得麻烦你送我去医院。”
去医院?可她没钱该怎么办。
南栀子心口一紧,有些为难地点头,“……好。”
女人瞅了几眼,想到什么。大咧咧的扯了扯她的衣服,“你这衣服……你还是学生,不会没钱给我看伤吧?”
“对不起。”她整整说了三句对不起。
女人拂去脸上的乱发,真正打量她一眼。
这丫头身上穿着密不透风的短袄,头上带着黄色的小帽子,长发如墨锻滑落在背脊上。
墨一般的黑,雪一般的白,映衬着她的小脸凝白如玉,精雕细琢。
长得倒是挺不错的,这模样在她们店里倒也能赔个好价钱。
“喂,没钱可不能这么算了,我受伤了,一夜得亏多少钱你知道吗?要不你带我回去,将功抵过,等我伤好了,我就不为难你。”反正房租也到期了,没地方睡,谁让这丫头这么不走运。
南栀子自知自己犯了错,当下也没办法拿出钱打发她,还耽误人家工作,心里过意不去,只好把她带回家了。
一天下来,南栀子感觉自己像做梦一样。
竟然带了一个夜店的女人回来。
像个保姆给她放洗澡水,找衣服,跟洗漱用品。
忙得不可开交。
“这什么沐浴露,……大宝沐浴露?”女人闻了闻绿瓶子的味道。
“我只有这个沐浴露,你将就点用吧。”南栀子紧张兮兮地看着她手上的瓶子,真担心会一不顺心,就扔进垃圾桶里。
她裸着身子趴在浴缸边,身上青紫的吻痕陡然暴露了她的职业。
南栀子尴尬地将视线移开,有些怯懦。
看着她几乎把自己平时用的东西都摸了一遍,有话不敢言,只能闭上嘴。
这人简直比沈昭还难伺候。
女人不屑地勾了勾唇。
除了素还是素,连护肤品都没有。
擦脸的面霜竟然是大宝。
——服气。
洗完澡,南栀子还没踏进去,便被她轰出自己的卧室。
“你、你做什么?”
“我要睡这间房,你自己随便找个地方睡。在我睡觉时,不要打扰我,我不喜欢有人吵我清梦。”女人竖起手指发号施令。
“你……”南栀子单薄纤瘦的肩膀微微的颤抖,手背上青筋凸显,刘海遮着她的眼睛,仅能看见她薄唇紧咬,刻意隐忍。
“小丫头,这世上最难做的就是好人,谁让你把我撞伤了。”
她没有说话,静静的站着。
“你看你长得不错,还不如像我做个妓l女,不需要工作,也能自食其力,还可以互相享受欢愉。”
南栀子眨了眨眼睛,轻声说:“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这事情……很、很伤身体,早晚会被掏空的。”
“啧,真是纯情呢。”她的眼神别有意味的瞄了过来。
“你吃了就睡觉吧。”
南栀子呼出口气,脸颊烫的像火烧,把准备好的水果放在一边,自己回到另一间房去做作业。
“我有名字,我叫季雅现,了小丫头。”
“嗯?”
季雅现明眸沉静,丢了颗葡萄口中,朝她摆了摆手,“你叫什么?”
“南栀子。”南栀子抿紧唇,纤瘦的指骨微蜷,“晚安。”
她低垂睫毛,默默把门关上离开了。
角落的灯光忽闪忽闪,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花香。
季雅现平躺下来,张开双臂,霸占她的床睡觉。
嘴角微微扬起。
有吃有住还有人伺候,神仙也没她潇洒。
这丫头,还真是好欺负。
第22章 想玩儿你
周末放假。
南栀子早起做早饭, 把衣服收起来放进洗衣机里清洗。
卧室的门还没开, 她的房间被霸占, 连进去的权利都没有。
收拾了下大厅的垃圾, 系上围裙,打开冰箱看了看食材, 有些怔然。
成美珠不在家,冰箱里的只有几个鸡蛋, 萝卜干儿。
吱的一声, 门开了。
季雅现披头散发的走出来, 身上穿着她的大熊猫睡衣,踩着拖鞋睡意朦胧。
由于对方比她高, 衣摆下面露出一截白皙的肌肤。
南栀子呆呆道了声:“早安。”
“早啊。”季雅现打了个哈欠, 揉了揉头发,走到卫生间洗脸刷牙。
她盛了两晚米粥,将煎好的荷包蛋放在碟子里, 端上小餐桌。
“吃早饭了。”
季雅现换了身毛线衣,头发像墨披着, 卸了妆的她长得很漂亮, 鼻梁高挺, 唇薄下巴尖,肤色雪白,一副美人胚子相。
犹记昨天光线太暗,没看清,此时瞧了瞧, 除了嘴巴毒了点,模样真是无可挑剔。
她没带衣服,身上一套穿得都是南栀子的衣服,衣摆短了些,松紧倒也过得去。
季雅现没太在意舒不舒服,瞄了眼桌上的早饭,噘了噘嘴微微抬眼,“早上就喝米粥萝卜干?”
南栀子嚼着萝卜干儿,将旁边的碟子递给她:“这里有煎蛋。”
季雅现食之无味,喝了口粥,嘴里很淡,金黄的荷包蛋也没办法勾起她的食欲。
南栀子狐疑了几秒,喝了口粥。
季雅现淡淡道:“你不知道我早饭必须要有包子吗?这怎么吃的饱?”
南栀子缩了缩脖子,眼珠子转了转,樱红的唇微启:“那你等下,我出去买个包子给你。”
“麻烦你快点!一顿早饭都要饿出胃病了。”她刁难人的毛病挺严重。
一个人喝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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