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过了,他下山后直接将师父交给了对方,路上没发生什么事,也没碰上人。”
“也许是发生了什么意外,又或者是有人说漏嘴了?”花雾愣了一下,还是说道,“这次送忘川来的也是老五,但这是我指定的,应该与他无关。”
“凭你的轻功,要去温清言那不难吧?”苏墨安突然转了个话题。
“花踪可不是什么盗匪组织,我不会去偷那瓶忘川的。”
“若真是你的,只是物归原主罢了。”温清言有忘川已经很奇怪了,会让段衣知道则更是蹊跷了。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我在那瓶底印了个‘贺’字,忘川稀有,极易挥发,一般人是不会打开密封重新倒到新的瓶子或者分装的。”
“但是他心思和你一样多,我怎知他放在哪?万一动静惊动了他,引来了盟主,那就麻烦了。”
“这就是你要考虑的问题了。”苏墨安直接无视了前面那句话,当了甩手掌柜,“花踪之主连这点事都做不到?”
“那好,我自会找到。”花雾考虑了一下,这并不只是东西的问题,这还关系到花踪里有没有异心之人。
“对了,你猜我们刚刚我们在外时看见谁了?是传闻中的玉玲珑!”花雾下了决定以后,才有空想起这件事,“更有趣的是,那玉玲珑对温清言十分亲近,我打听了一下,说是把他认成义子了。”
“不过依据我的消息,玉玲珑曾因未婚先孕被逐出了当地的村子,后来才在与魔教对抗的时候扬名,嫁给了关赫。”花雾絮絮叨叨,“我看她准是当时抛弃了那孩子,现在来温清言这找感觉了。”
“温清言好像会些幻术。”苏墨安不知如何形容,毕竟也不知原理,不过这样直接讲出来是有些玄幻了,“我猜他应该用了幻术让玉玲珑把他认成了亲生儿子。”
“幻术?”花雾疑惑道,“莫非是西域那边的什么歪门邪道?”
“或许吧,你们最近小心些,对他来说,我们可能会拆穿他在玉玲珑面前的身份,是一个威胁。”
“他没武功也不会用毒,怕他做甚。”
顾念搭在苏墨安肩膀上的手指微动,苏墨安抬手安抚她的手背,“盟主和玉玲珑都在他那边,我们现在已经和段家结怨,最好不要多生事端。”
“这么说这次是他算计了你们?”花雾看她们俩人的反应,尤其是顾念,从谈到温清言开始浑身的戾气就藏不住,“那我们尽快走吧,也好与段家错开。”
“之后你还要与我们一道么?段家只针对我们,若是追的路上发现了你的身份,到时候你就脱身不得了。”
“自然是要一道的。”花雾毫不犹豫,“跟着你们几月,比我过去几年还要精彩。”
“你这热闹凑的,别把命丢了。”苏墨宁瞪了她一眼,这家伙明明就是担心师妹,才在听说温清言在这以后每天扯着她出去打探消息,现在倒是说的像顺便。
“我自有分寸。”花雾也不看她,自顾自说道,“你惹了段家,那盟主没有为难你?上一届大会本有两个第一,是段家支持他上位的。”
“那就麻烦了,明天问完白芷我们就走吧。”苏墨安皱了皱眉,本以为是给她面子,现在看起来还有其他原因。既然盟主本性不是表现出来的纯良,那么此刻不追究她们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们还有价值,她可不认为给夫人看病能让盟主下了恩人的面子。
“钟白芷?”花雾挑了挑眉,“这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
顾念一直低着的头微微上扬,对着花雾笑了一下,“谁和谁有缘?”
“自然是钟白芷和……”花雾被苏墨宁猛的掐了一下,反应过来,“和我了。我散了几个消息给皇帝,他便多关注了些百草堂,这也算是缘分吧。”
苏墨宁笑出声,这算什么缘分,胡编乱造倒是强项。
“既然百草堂这次来的是钟白芷,她怎会一直不见你?”苏墨安上门了几次,皆被婉拒。
“可能是人太多了,下人们没有一一通报。”苏墨安在见到钟白芷的时候就想到了这个问题,明天问问好了。
禾生严肃地推门而入,扣好门后转过身来,这才看见他手中拿着一卷破旧的竹简。
“我这里有两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花雾:“……”现在已经连好消息的选项都没有了吗?
“你先知道的那个。”顾念见到竹简,眉心一跳。
“殿下已经在来的路上了。”禾生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还很震惊,以为暗卫在开玩笑,后来听说长乐竟然如期办了婚礼——从未听过的公主冥婚,更是震惊,狠掐了自己几下才确认不是梦中。
花雾自然是知道这个消息,只是她一直没谈,此刻看禾生一脸生无可恋,道:“这公主看起来对禾大人有些执念。”
“不,我在担心的是难道殿下知道我把国库里的阵法全部拿走了,此时想追回来?”禾生压根没往长乐是因为他这个人的方面想,暗卫被公主发现的,莫非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些从国库里拿出来的一部分秘卷?
根据暗卫的描述,公主在他进去的窗口旁等他出来,见他手上拿着的竹简笑了笑,然后不由分说地拿走另外半卷。
“告诉你的主子,来见本宫,或者,本宫去找他。”
光是听就能想象当时长乐的样子,禾生想了想,自己偷拿的阵法都是堆在那积灰的,公主也许没看过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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