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任何反应。
“巴比!”他走到窗户边,冲外头呼唤,“巴比!这家伙又跑哪去了。”他在叫他的猫,那是只如果不经常跑出去的话,用处能大过所有防盗措施的猫。
巴比是只黑色短毛猫,具体是什么品种,他并不清楚。他又不是养猫专家,巴比是三年前一时好心捡来的。
道顿转身,打算回去继续睡觉,一转身看到巴比在身后,紧紧盯着自己,他被吓了一跳。
“你走路没声音的吗?”他惊吓地说。正常人行动都会有动静,或大或小的区别。由于职业的特殊性,道顿很擅长觉察出其他人刻意放轻动作的接近。这个人竟然能在他浑然不觉的情况下走到他背后,没法不叫道顿心惊。
如果这家伙要杀他,刚才已经错过了两个机会。
“你叫我。”巴比看着他,说。
“不,我叫我的猫,它的名字和你的差不多。”道顿摆摆手,“它应该是去哪个地方逍遥了,没见过这么不恋家的家猫。”他忍不住抱怨,“你不知道它小时候多黏我,没我简直活不下去,长大整个就皮了。”
巴比轻轻“嗯哼”了一声。
“好了,回去睡觉吧,晚安。”道顿看着巴比走进客房,才进入自己的卧室。
主人卧室里,左侧床头柜上放着一台计算机,屏幕上是所有房间的监控画面。道顿眯着眼睛,盯着客房,观察神秘客人的一举一动。
那个和他的猫有着差不多名字的男人躺在床上,双手手指在自己面前伸展开来。他紧紧盯着自己的手,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像在评估一个新鲜玩意。从他被惊醒到现在,那个人一直光溜溜的,好像没意识到这样有什么不对。
过了大约半小时,巴比似乎是感到冷,缩进了被子里,但眼睛仍旧睁开着。道顿继续饶有兴趣地盯着屏幕,他从不带别人——任何人——进自己的这栋别墅,而这个叫巴比的怪家伙擅自来到这里要求他收留,令他有股被强迫开先河的不快感。
他有些期待这个男人能带给他什么好处,如果那好处没有让他觉得美妙,不足够抚平这股不愉快,他会很失望。
道顿早上醒来,在衣柜里翻翻,找出一套衣裤。他抱着衣服准备离开卧室的时候,忽然听到一阵挠门的声音。他兴冲冲打开门,外头竟然是怪家伙巴比,而不是他的猫。
“你有没有搞错,敲门不懂吗?”他不高兴地把衣服丢过去,“你身无分文,弄坏了我的门可赔不起。”
巴比瞪着手里的布料。
“你该不会不知道怎么穿衣服吧?”道顿眯了下眼睛。
“如果我说不会,你会帮我吗?”巴比看向道顿,眼睛炯炯有神。
“不会。”
“那这个问题没什么好问的。”巴比捏住衣服的一角,提得高高地打量,一边说,“早餐我想吃鱼。”他见过无数次道顿穿衣服的动作,对衣服这种玩意不陌生,但当轮到给自己身上弄上这些玩意,他感到很难下手。
“这里是我家,轮不到你来发号施令。”道顿觉得有必要说明,“或许你以前的金主喜欢把你当小公主供奉服侍着,但我绝对不会有这心思。”他瞪大眼睛,看着巴比竟然当场开始穿衣服。动作很缓慢,好像一边穿一边迟疑。
“我没有发号施令,只是告诉你我想吃鱼。”
“没有鱼。”
“不是有两条黄鱼吗?”
“你对我的冰箱干了什么?!”
“知道里面有些什么东西不算干了什么吧。”巴比穿好衣服,对自己的智慧和灵活感到满意,同时因为首次在身体上包这种玩意儿而感到束缚、不自在。
“你最好别让我发现你在我背后偷偷干过什么。”道顿沉下脸,阴冷地恐吓,“以后穿衣服记得进属于你的那间客房,这里不是你家,矜持点儿。”
“人类的规矩真多。”
“什么?”
“没什么。”
早餐是洋葱汤和芝士烤土司,没有鱼让巴比很失望,但好在这些食物的味道还不错。道顿刚才冷静地看着巴比舔完洋葱汤、用手抓着吃完土司,当后者打算用舔的方式清洗手,他终于不再忍受。
“停止你野兽般的行为,去洗手。”
“我不是正在洗吗。”
“用水洗,口水不算。”
巴比遗憾地站起来,进屋找洗手间。
洗个手竟然让这家伙觉得遗憾!他之前的金主究竟有些什么乱七八糟的爱好,培养出宠物这么乱七八糟的习惯。
巴比洗好手重新回到阳台,道顿看了眼手表,收起报纸。
“到干活的时候了。”他略带挑衅地说,“如果你能给我好处,最好尽快,我没有耐心一直养着一个废物,芭比。”
巴比挑眉。
道顿又叫了几声他的猫,但没有结果,猫儿显然不在家里任何一个角落,也不在房子周围。这事不算稀罕,猫巴比有时会这样,忽然失踪一段时间,短则一个晚上,长则几天,然后忽然出现。
道顿叫巴比上车,敏感地注意到后者对他的车很熟悉,特别自然地打开车门坐到了助手席上。他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巴比,踩下油门。
是不赖……
泽塔琼斯商业楼停车场。
正是上班时候,这会儿这里没什么人,只有一列列停稳妥当的车辆。道顿将车开进一个空车位,打开车门。巴比下车,跟在他后面。
斜对面不远处是一辆布加迪,从那辆车上下来两个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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