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宸拉着皇兄进去时,大汉说为了谢两位公子的赏赐,又再表演了个举着火把喷酒就会有一条火龙的把戏。
陈宸看得意犹未尽,但也没忘了凡事都有个度,拽着陈懿的袖子转战下一个地方了。
当他提着把皇兄给买的小弩,坐在茶水摊前等着醪糟圆子上来时,才觉着有些疲惫。
陈懿叫他就在这里歇会儿,转身去了隔壁的店里,出来时手里拿着个锦囊,给他系在了腰间。
“我刚才瞧见的健康平安的锦囊,觉得寓意好,叫店家拿了。”
陈宸一听,自然爱不释手,走起路来都要晃一晃显摆。
两人直到玩到要宵禁了才回去。
陈宸一坐上车就有些困了,眼皮子打着架,但又不愿意闭上眼睛,似乎还没有玩够。陈懿摸摸他的头,他才实在坚持不住,陷入又黑又沉的梦里。
等他再被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吵醒时,他就立刻被将士从床上拉了下来,跪在冰冷僵硬的地上。
“从三皇子的锦囊里找出了害死大皇子的毒、药。走吧,殿下。”
作者有话要说: 。
☆、第 25 章
陈宸浑浑噩噩的,觉得自己还处于一片不真实中。
直到他被向来唯他们马首是瞻的将士们无情押进了牢里,伴随着牢门关上的一声脆响,冰冷和昏暗席卷而来,才让他意识到这是真真切切发生的。
他不敢去想是谁让他顶罪,当他看到唯一关心他的几个侍从露出担忧的表情,再糊涂也清楚,这次他大抵真的没人来救了。
等他肚子响了好几轮,也没有人赶着上前嘘寒问暖,没有人眼巴巴跟在他后面转,甚至连在背后说他坏话的人都没有了。一旦他离开宫里,到达任何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他就不再是那个锦衣玉食的小殿下了,藏在谦卑和讨好的表象下面的一切都浮现出来。昨天对他来说,都好像恍若隔世。现在他是一个犯人,是被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的,弃之如敝履的东西。
他揉了揉自己难受的肚子,又尽力把自己缩成一团,让自己稍微不那么感觉到冷。
他想了想,自己为什么那么羡慕平常人家呢?约莫就是,就算出身不好,最能对自己好的娘亲死了,也不用每天都担心被权利熏心的人把掠夺的目光放到自己身上,苦一点也没关系,不用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不用害怕身边每个人递给他的好意。
少年的眉眼头一次耷拉下来,带上了从没有过的低落和忧愁。他的眼前渐渐模糊,被眼眶里蓄满的泪水挡住了视线。
可头顶上陡然出现的火光让他来不及顾上自己的眼泪,就猛得抬起了头。
“殿下,在下来给你送些吃食。”秦舟装作没看见陈宸脸上的泪痕,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他面前。
“是......是皇兄叫你送来的吗?”虽然已经身处狱中,他还是对从小就对自己好的皇兄抱有一丝希望。
“抱歉,殿下。”
陈宸听到秦舟的回答,心里最后的一点侥幸也消失了。他彻底被抛弃了,他像一头在绝望中挣扎的小兽,疯了一样撞向秦舟,却又好像一下就用尽了他最后的力气。他松懈下来,头埋在了秦舟身上,泪水很快打湿了秦舟面前的衣服。
秦舟难得耐心地等着少年哭完,又看着他一点点把饭吃下去。
少年这时明显不想再听任何话,但他也要把自己该做的做了。
“想必殿下应该清楚了,是谁害您这一局。
“不过我想也不仅仅是二殿下,毕竟二殿下对您一直都很好,说不定还有谁的撺掇。”
“殿下若是不甘心的话,等会问审的时候就说出来,那两人身上我都做了手脚,只要您开口,就可以让他们来陪您。”
陈宸对他的话恍若未闻,但秦舟也只是赌这一把。他不过是仗着一个和他一样绝望的孩子作出最后任性的选择罢了。
秦舟说完便离开了,果然如他所言,不出一会便有人叫他出来。
他又跟随着他们到了朝堂之上。
“三皇子对毒害大皇子一事还有何辩解?”
陈宸转头看了看他站在一旁的皇兄,他也是第一次看见皇兄没有笑,和他冰冷的眼神对视了一眼,陈宸几乎快要认不出来这个人是他平日里温柔的皇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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