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责一分。久而久之,那沉鱼越发羞耻,却又难以自控,只道病情药石无灵,此生都要沉沦下去,连常人都做不得,还怎去锄强扶弱?可一听到要入宫,直是把患病之事抛到九霄云外,不然若教赵柽发现他身患此等奇疾,教他如何抬起头做人?一接到宫里传召,沉鱼便整装出发,一路意气风发不提。
赵柽本就对沉鱼寄予厚望,听他到了,居然亲自在宴厅前等候,见是个洋人,背着张五弦阮,甚是惊奇。那沉鱼下了车,见那二皇子已在等了,只道自己来迟,急急下跪请罪:「小民迟到,劳烦殿下等候,请殿下恕罪!」赵柽应道:「你抬头看我罢,不必拘泥。」沉鱼才敢看他容貌,只觉不愧是养尊处优的皇子,真是个粉雕玉琢的小美人儿。那沉鱼想盯着他看甚是无礼,只好又低下头去。
两个一前一后进了厅中,宾客已来齐了。只见靠墙处一个舞台,前面便是四张大桌,摆的竟有几分似勾栏。只是桌上的山珍海味,却是勾栏里不曾有的。沉鱼倒不是第一回进宫献艺了,但独自前来,还是第一次,那三千宠爱在一身的感觉,实是无可比拟,一时竟有些飘飘然。
沉鱼逐桌行礼问安,赵柽便唤他坐到台上,独奏一曲。沉鱼果然不负众望,一曲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梨花带雨,教那赵柽如痴如醉。曲止,那沉鱼技惊四座,顿时博的满堂喝彩。赵柽一脸敬佩,想再与他赏钱,又觉玷污了他才华,便要留他晚饭,又请沉鱼同他一桌。沉鱼只觉胯间都火热呼之欲出,也忍了好一阵了,便托病告辞。
赵柽见他面色潮红,气息急促,便要唤医官来同他看,沉鱼只道是旧病,有些头痛心悸,回家休息便可。赵柽见他模样,真是西子捧心,顿起怜惜之情,便亲自送他出宫,又赏了他三千两,几匹丝绸绢帛,一一命人搬上车去。那沉鱼却说,自己是来同赵柽做生日的,如今却要赵柽赠物,当是消受不起。
那赵柽听这一席话,更难掩心中喜爱,软绵绵的小手握住他手,踮脚亲了他脸,唤他安心养病,目送他出宫去。这沉鱼一上车,长舒了一口气,连忙摸进裆中弄了一通,爽了一阵,却觉不够,路过那东堂,忽然便计由心生,正要唤车夫停车,却想这车夫是赵柽的人,马也是赵柽的马,若他晓得自己半路去了相公堂子玩乐,还如何教他敬重?便教车夫送他回家,先休息一会儿,晚上换了衣服再出门,便到了这儿来。
那沉鱼半卧在榻上,想起那二皇子,悄悄的意淫一会,突然如梦初醒般,扇了自己耳光,饮尽了杯中酒。又等了一阵,已禁不住慾火,好不想弄,又觉状甚不雅,只好等灵玉来。
这时那龟`公敲门,说灵玉来了,那沉鱼立即装作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子,斟了杯酒小酌。只见那相公一袭秋香色罗裙,披着件樱色小衫,梳着妇人的高髻,绑了根红发带儿,一身的脂粉气,相貌倒还算清秀可人。
沉鱼见那相公,一副阳刚不足,阴柔有余的模样,虽然已料到了,但仍难掩失望。却又想古语有云:既来之,则安之,钱都付了,何不尽兴?
只见那相公见沉鱼心不在焉,只道是自己迟到害他不高兴,便学着妇人样儿,道了万福,又道:「有劳官人久等,当是招呼不周。」沉鱼却悠悠道:「无事,值得。」二人皆展颜微笑。
那沉鱼腿间难受的紧,却不想这麽快就水到渠成,便请灵玉坐到他身旁,同他拉起家常。方才又听的他官话里夹着广东腔,乾脆用广东话问:「灵玉也是广东人麽?」灵玉听到乡音,又惊又喜,用白话答:「奴家是广州人。」话间又羞羞答答的抬头望,但见那沉鱼高鼻深目,黑发绿瞳,却说的一口地道的广东话,莫名觉得亲切,便好奇问道:「官人可是濠境的西洋客商?白话说得真是地道。」
沉鱼笑道:「我那是甚麽西洋客商,一个乐人而已。我在广东长大,当然讲白话。」见那灵玉似懂非懂,沉鱼又道:「二十几年前,我父母到濠境经商,不幸遭了船难,只有我一个生还,幸好被我师父救起,带回端州。」
话间,沉鱼便揽他入怀,有意无意的摸他腿根,却不去碰他那话。灵玉端起杯子,与沉鱼啜了点酒,又问:「原来如此。还未请教官人大名。」沉鱼道:「叫我沉鱼便是。」又问道:「灵玉今年多大岁数?」灵玉道:「下个月十九。」沉鱼笑道:「那该长成了罢?」灵玉顿了顿,才道:「官人此话何解?」
那沉鱼又饮了一口酒,才幽幽道:「风尘之地,身不由己。可怜你们这些情窦初开的人儿,那话儿正是萌芽时候,却不得发泄。」灵玉不知是计,顺着他话儿点点头,便是一声轻叹。沉鱼会心一笑,便顺水推舟道:「灵玉想不想弄一回男人?」灵玉但觉有异,急道:「官人你想做甚?」
说时迟那时快,趁灵玉未反应过来,沉鱼一把摸进他衣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扒了他裤子,再紧紧揽入怀中。那灵玉也不是第一次行`房了,本该是畅快的,此时却吓的不轻,正要挣扎,却叫那人死死按住,口中吞吐的更快,弄的他投降为止。
吮了一阵,那沉鱼口里满是少年人的味儿,见他都硬的差不多了,才松开口,抱他坐起,自己躺在榻上,分开腿儿:「来罢,快来弄我。」那灵玉明明已兴起了,却只怯生生的望着沉鱼,久久不敢动弹。沉鱼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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