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小古板皆不喜天母,不需言明,看他神情便知。但我俩都耐着性子,任时光流逝,俩位战神,总有身先士卒粉末登场的时候。
新晋的仙家里,开始有了那么几位是天母的裙带,其中,有一位格外的不讨喜,是她的亲侄,唤作序坤。
此人飞扬跋扈得紧,在下界其父是族长,在仙界其姑母是个二把手,养成了这么一个二世祖的性子不足为奇。在天庭谋了一个雨神的职务,这也是他太过不成气候,否则如此硬朗的后台,怎会只是个小小的仙官?
又是不巧,给我和枫朗撞上了他玩忽职守,为祸一方。
那日,我们二人偷了空闲下苍穹去溜达,却只见着了我师尊白露真人。这天上一日、地上一年的时差当真害人不浅,我与师尊这一别就是数十年未见。眼看他苍老消瘦不少、透着暮气,我便知晓,师尊怕是元寿将尽。
修真之人活到了一定的年岁,也会将生死看得很开。白露非但没有哀伤,还有心思安慰我俩,言道三百来岁足以。
回时,我们远远的瞧着了另外一处乌云密布,黑压压的遮天蔽日。刚刚师尊已与我们二人提过这无妄的汪洋之灾,寒露师叔已经带了众弟子前去救援。半年内,苍穹二位真人为此耗费了不少心力。
我与枫朗立马赶了过去,都来不及与下方的师叔打声招呼,就直穿了乌云之上。
却是没寻着雨神的影子,只有他的法宝水玉放大了数倍,悬在半空中不住的显着神通。
我们二人对视一眼,皆是记不起来最近有需水罚的名状。这雨势瞧着不大,可连续落了数月,下界已是汪洋一片。形式不容再拖,我们分工,枫朗先去止了水玉;我去寻雨神的仙踪。
我找到序坤时,他正调戏于美貌的风神姑娘。风神腰间还挂着那只法宝风囊,许是与他一道刚刚执了风务。此刻被他烦得不知如何是好,这人仗着自己姑母一手遮天,既不学无术又横行霸道,风神大人躲又躲不掉;打又打不得。羞红了一张俏脸,怒目而视。
我出现得正是时候,大体可以算得上英雄救美了,一现身,扯了让她恼火的恶霸就走。
序坤瞧清是我,虽然搅了他的好事,却也没得脾气发作。他是天母的亲侄,不巧,我是天父的义子,二者一较,没得高下。只拿言语问我:“武神大人,这是何故?”
我一面扯他飞奔,一边描述了几句下界的惨状。他预计也是吓了一吓,不再多说其他。
待我们赶到时,只见枫朗正反手收剑,长剑刚刚回了身后的剑鞘,来不及散开的乌云之上躺着水玉的尸骨,已经从中破开,分了两瓣。
见到我俩,只听枫朗冷着一张俊脸给了解释。
原来这水玉认主,枫朗试了数下,都没能让它停下,原想抽了佩剑将它打落,不想玉脆,刚和长剑打了一个照面,便裂了两瓣。
我尴尬的笑笑,拿遗憾的眼神去瞟序坤。序坤脸上换了好几次颜色,最后无法,重哼了一声,收了水玉尸骨走了。毕竟他理亏,玩忽职守祸害了黎民在先。
我与枫朗皆以为此事没完,他临走的模样实在不像会就这么善罢甘休。不想此事确实就此打住,往后在天庭,我们再也没有见过此人。
几天后,天父着人请我去天母的百果园一聚。这百果园也是刚刚新鲜出炉,天母此人不但喜欢权欲,还喜奢华。果园、花园、瑶池、蓬莱,名堂多不胜数,单瞧这天宫的富丽堂皇就可见一斑。
园内,他们二人在一颗葫芦藤下设了座椅,并坐于一方长桌上闲话。我走近,躬身行礼。
天父笑呵呵的对我道:“之前允了你一把神兵,恰好我近日得了些玄铁,就给你炼了一把长剑。”然后对我眨眨右眼,继续道:“你惯使剑的,刚刚我与天母还在讨论这剑的取名。天母大恩,赐名‘今夕’!”
我立马接了包袱,再对眉眼含笑的流火抱拳弯腰:“昕儿谢过天母。”
声音刚落,天父突然道:“瞧,来了!”
我转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果真一柄长剑携了金光而来。我飞身接住,稍一掂量,很是趁手。入手还是滚烫,天父应是掐着时间唤了我来,这今夕还是将将炼成。
天父又让我与今夕当面认了主,我心中高兴,又谢了一次天母的赐名之恩。
天母起身,巧笑嫣然。“不过是个名字,不必谢我。”抬手在高处摘下一个葫芦,使了一点仙法于葫芦之上,再缓步移了过来,递给我道:“这个送你,取名‘福禄’,也要对的起你的谢恩不是。”
我低头一瞧,手上拿的是个系了红绳的空心葫芦。既被天母法力加持过,也算法器。只得再谢了她的赏赐。
该办的事业已办完,他夫妻二人如今难得抽了空闲瓜田李下诗意一把,我识趣的赶紧退场。在园外寻着了冷酷如侠客一般的小古板,一同回了玉宸宫。
将一入了殿门,枫朗就擒了几分嘲讽:“葫芦,福禄。”
我亦打了哈哈:“怕是要我俩对汪洋之灾一事装糊涂哩!”
今夕我倒是喜欢得紧,不愧是出自天父的神兵,当真不是一般的凡品可以比拟的。随手比划都威力无穷,让我的战斗力又提了一个层次。
人总归贪心,这就又惦记上了为小古板也炼一把好剑。不过几日,复又找天父讨要了一些极品的玄铁,枫朗自己操刀,炼了一柄外形与今夕极为相似的长剑,取名“慎行”。配枫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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