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比喻,就是程望可以在沈期不在公司------哪怕他只是出去吃了个午饭------时当临时的皇帝,就算程望在此期间罢免了六部尚书,或者联合其他股东宣布解散董事会,根据合同沈期也没办法追究他责任,反而要自己承担一切后果。他这么做,等同是将自己的命门托付给了程望,就算沈期倒了程望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谁敢冒这个险?
沈期对程望,到底信任到了什么地步?如果程望想夺权,沈期又有什么办法来掣肘?
短暂的嘈杂后董事会便恢复了静默,几十双眼睛盯着程望,心里暗暗评估这个看上去不显山不露水,但显然道行不浅的冷美人,今后自己该如何应付?
最终开口的仍旧是沈源,他资历最深,所占的股权比重也最大,发言自然更令人信服:“那就麻烦程代总一段时间了,不过沈总不在,程代总最好还是小心行事,以免沈总回来怪罪。”
程望对沈源话语中暗藏的警告并没有什么表示,他侧着头,精致到几近艳丽的眉目映着日光,看上去竟有着目空一切的盛气凌人:“那就不劳沈源先生担心了,程某做的事,自然是沈总都怪罪不了的。”
电话响个不停,男人烦躁地按了按太阳穴,冷哼道:“谁的电话,还不快挂了?”
属下应了一声,不久又为难地折回来,道:“是离岛的电话,挂了怕是不太好。”
男人思索了片刻,还是伸出手,属下如蒙大赦,赶紧将话筒递了过去。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很动听,夹杂着淡淡的英伦口音:“代我向风间先生问好。昨天你们去了九龙,对吗?”
“沈先生好。”男人中文说的字正腔圆,但正因为没有一丝一毫的口音,反而显得有些怪异,“我们也是受人所托。”
电话那头许久无言,大约一分钟过去了,男人才听到两个冰冷的字:“放人。”
“这恐怕不行。”男人声音似乎有些迟疑,却还是回答道,“这次的雇主来头不小,风间先生特别嘱托过,怕是没有商量余地。”
沈乔的声音微微拔高,看上去似乎极为认真:“如果我执意要求呢?”
“我们绝对尊重您的意见,沈先生。”男人的语气仍然很客气,但隐含的强硬并没有推却,“但我们同样尊重我们的雇主,如果您执意要我们毁约,我们也只有开罪您了。”
两边都是一阵沉默,良久,沈乔才开口:“那把电话给你们绑的那个人,说几句话,不会违反你们的规矩吧?”
男人思索良久,终究还是道:“自然不会。”
“你又惹了什么人?”
电话一递过来,沈乔便劈头盖脸地责问道。沈期侧着头,勉强夹住电话:“还能是谁,你前任的堂哥呗。”
“……”沈乔不知是被前任这个敏感话题触到,还是被沈期无所谓的态度怒道,再开口时语气明显冷硬了些,“你见着人了,这么肯定?”
“昨天晚上我被人射了麻醉弹,整个东南亚只有他和秦家掌握这个技术,而你的表哥最近可没有这么闲。”沈期慵懒地笑道,“他暂时还没想着杀了我,木头,你放心。”
“承你吉言。”沈乔冷冷地说,“那等他想杀你的时候你怎么办?”
“那就等他想杀我的时候再说,我还没那么容易死。”沈期勾起一个笑,如果不是言语中隐含的颤抖,恐怕沈乔还真以为他胸有成竹,“你听,人不是来了吗?”
房间门口站着一个穿着灰色西装的中年男人,眼睛直直注视着沈期。他面相说的上英俊,但眉眼之间阴郁过甚,着实不是个讨人喜欢的面相。
沈期知道再次见面一定不可避免,他们之间纠缠的世仇恩怨早已注定了唯有死亡才能终结,这个人还活着,所以他不能承认阿望是他的弟弟,不能将父亲们的爱情公之于众。但现在这个被绑在椅子上、完全受制于他的形象,实在是有些难看。
沈期一直有个特性,心里越慌,脸上反而越平静。比如现在,他瞧着朝他走来的男人,居然还笑得又放肆了些:“十二年没见面了,您看上去还是像刚丢了八船货啊,聂先生。”
“啪”的一声,沈期的脸立刻歪向一边,聂立钧慢悠悠地收回手,语气中有着淡淡的愠怒:
“你这是对老师说话的态度吗,沈期?”
(1)持股高于百分之三十但低于百分之五十为相对控股,高于百分之五十为绝对控股。
按章纲进度和好是二十七、二十八两章,当然可能会因为删情节和爆字数有所变动()
九月八号前尽量保持日更和隔日更,更新时间会在小灰字提醒,八号以后就不敢确定了,毕竟楼主也是第一次上大学(*′?*)
第二十五章 爱情
老师。
老师。
老师。
他是他的老师,他教会他勾心斗角、步步为营,也教会他如何碾碎自己的自尊,习惯性地把头埋进尘埃里。
“从今天起,我是你的老师。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就有义务把他的愿望贯彻到底。”那个男人站在棕榈树下,俯视着被按在沙滩上的自己,本就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阴狠的目光犹如苍鹰,“‘帝王师’的学生来亲自教导你,你该感到荣幸。”
东南亚黑道曾有一对父子专司对黑道继承人的教导,因出师徒弟皆为一时英杰,故有“帝王师”之名。而之后他接受的训练根本不能称为魔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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