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他上一次和小卷毛见面是什么时候呢,不知不觉居然已经两年了。
两年的时间在他漫长的生命当中本应只是弹指一挥间,但陶言却第一次感觉到了两年时间原来真的可以这么漫长。
想起分别那天温庭的表情, 陶言缓缓的收回了视线,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温庭的消息其实一直都被源源不断的传到他耳朵当中, 何易的、林星衍的、甚至就连一些常来店里的客人也不止一次的对他提及温庭。
也不是没有想过改变主意,不管不顾的重新回到小卷毛身边,可只要想到两人在一起后, 小卷毛可能面临的那些本不该承受的伤害,陶言就会推翻自己之前的所有想法。
有时候, 陶言也会想, 或许他与温庭从一开始就应该是两条平行线, 本就不应该相交,更不应该缠绕在一起, 这件事情,这份感情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
“这位先生?”
突然,一道女声打断了陶言的思绪。
陶言抬头,就见一个胸前挂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正看着他,见他抬头后不好意思道:“先生我们场馆马上就要关闭了……”
她的话没说完,陶言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点了点头从位置上站了起来,朝着场馆的大门走去。
大概是因为陶言出来的实在太晚了,以至于他走出场馆的时候,场馆外等着送偶像离开的粉丝都已经散场了,只有路边寥寥几个卖荧光棒和酸梅汤的小商贩正在收拾自己的摊位,显然也已经准备离开了。
陶言收回视线,谢绝了路边想要揽客的出租司机,一个人漫无目的的向前走着。
直到,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黑色的运动鞋,接着,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一暖,被人拥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当中。
那人的怀抱很是好闻,也让陶言觉得很是熟悉。没有什么或名贵或廉价的香水,有的只是一种洗衣粉留下的淡淡香气,干净而又温暖,使得陶言一时间竟然没有直接推开。
接着,陶言听到那人在他耳边哑声开口:“先生,别走了好吗。”
或许是因为距离很近的缘故,陶言能够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耳朵上,他的声音沙哑且有几分急促,像是刚刚从哪里慌忙的跑了过来。
陶言的动作顿了顿,难得的纵容了一次,既是纵容温庭,也是纵容自己。
这样的温暖,这样温暖的小卷毛,已经整整两年都未曾见过了啊。
可这个拥抱终究也没能维持多久,陶言伸手轻轻的在温庭的手上拍了拍,道:“好了,放开了。”
但向来最是听他的话,从未有过反驳的温庭,这次却固执的没有放手,哪怕他知道不放手有可能会被先生讨厌,可……比起失去先生,或许能够被先生讨厌也是好的吧。
“……不要。”温庭拥着陶言的手紧了紧,有些孩子气的顽固,可藏在那份固执之下的,却是深深的不安。
陶言又怎会察觉不到温庭的不安,叹了口气,伸手在温庭头上轻轻揉了揉,放缓了语气道:“先放开,我不会走的。”
听到陶言的话,温庭的动作有些迟疑,却还是缓缓的放开了陶言,只是手却下意识的抓住了陶言的衣袖。
陶言被他这个小动作险些逗乐,他晃了晃袖子,无奈道:“我已经站在这里,难道还会跑了吗?”
温庭抿了抿唇,随后点了点头,低声道:“会,我怕我一松手,先生就又离开了。”
说完,不等陶言开口说什么,居然直接大胆的握住了他的手,脸上神色无比认真,道:“先生,你离开之前,让我做的那个选择,我想我很早就已经有了答案。。”
陶言这下是真的愣住了,他怔怔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两年时间,他看上去比之前更加成熟了,只是时光却从未能磨平他的棱角,反而时它们更加棱角分明,也更加耀眼和坚定。
如果说两年前的温庭,是个还没长大,是块未经雕琢的璞玉,那么现在的温庭已经变得成熟,变得令人侧目,而唯一不变的,恐怕就是至始至终对先生的感情了吧。
“阿庭,有些事情你还不知道……”这样的感情,让陶言不得不出口阻止。
温庭却摇了摇头,黝黑的眼睛紧紧的看着陶言,第一次出言反驳了他最爱的先生:“不知道的人,是先生啊。”
“先生异于常人的事情,从未对我掩饰过,我又怎么会不知道。我知道先生的顾虑,知道将来可能面临的危险,但,如果那些是拥有先生的代价的话,我心甘情愿。”
说到这里,温庭突然抿了抿唇,露出一个苦笑。
“如果说我有什么不知道的,那就是我没有早些明白先生的感情,因为担心自己的感情会对先生的生活造成困扰,从而被远远的推开,所以从始至终连一句像样的表白都未曾说过吧。”
“先生,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可以放弃一切,包括生命。”
“给我一个机会,也给我们一个机会,好吗?”
温庭说完,安静的看着陶言。
那一句句的话语,宛如一道道的惊雷,在陶言的耳边炸响,将陶言脑海当中的所有顾虑、理智、以及引以为傲的自持统统轰成了齑粉。
向来冷静无比的思绪此时也难得的开始混乱了起来,生平第一次,陶言居然一点也不讨厌这种失控的感觉,甚至内心深处还有几分无法抑制的喜悦。
看着面前的神色严肃认真,眼中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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