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挥手让他下去了,阿豆小心翼翼地看了眼少爷见他不生气才松了口气,又乖乖低头离去。
……
隋卿身体好了,太子这伴读也不能一直任由他空闲,从太子招待完的第二日就需要到皇宫任差。
太监引着他走到太子的宫殿,纵使这道路他比任何人都熟悉,面上却丝毫不显。
走进宫殿中第一眼便看到心上人愁苦着脸色下棋,坐在对面的宋铭理笑意盈盈,一点也不急。
隋卿眸子暗了暗,鞠躬扬声道:“臣隋卿拜见太子殿下。”
宋铭理故意晾他一会才道:“起来吧。”说完也不再理会隋卿,只是一个劲缠着心不在焉的韩谦之下棋。
隋卿知道,这不过是最轻微的警告,昨日太过贴近谦之不想被他看见了,所以这是找麻烦来了。
自己跟自己争心上人的感觉真的很奇怪,但是他还是想独占谦之,谁都不可以。
“我真的不会下棋啊,你何必找我,阿卿棋艺不是更好?”韩谦之烦躁地一扔棋子,直接撂担子不干了。
“你若不愿我自是不会逼你的。”宋铭理也顺势放下棋子,宠溺地看着韩谦之,韩谦之被看得神色迷茫有些别扭的别开脸。
隋卿:“……”
现在的感觉就如同吃了一块很大的糕点,塞在咽喉,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当真是难受得紧。
看着两人这样隋卿突然有些庆幸,多亏自己上一世想给谦之一份更厚实的承诺,于是将心意在加冠前夕才告诉谦之,加冠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一天,因为这一天意味着他已经弱冠可以独当一面而且也是他从太子变为皇帝的一天,其意义非同小可。
隋卿敛了神色道:“太子殿下还是快些去为好,不然又要免不了太师的一顿苛责。”
宋铭理想到太师的怒吼就变了神色,隋卿见状在心底冷哼一声,上一世他可没少被那老头儿批评,自然知道自己心中烦闷些什么,果不其然提到太师宋铭理就坐不住了。
本来伴读只有隋卿一人,这次因叫来了韩谦之,索性也就一起去了学堂,韩谦之对这些什劳子的读物十分厌烦,觉得写出这些有的没的的人简直丧尽天良,可看到宋铭理可怜巴巴地求他去,他又不忍心拒绝。
天知道他对这些可是一窍不通啊!
隋卿知道他的谦之在恼些什么,可又没有办法出言安慰一边心疼一边心酸,甚至酸溜溜地安慰自己上一世自己同样得到了谦之的全心以待,没有什么好羡艳的,这一世谦之终究会是他的,不过时间问题罢了。
这样想着终于将心头的酸涩压下,走到学堂前还是忍不住扶额,这一世虽是伴读但还是要面对那老头很久啊。
转头看向韩谦之,谦之一副英勇奔赴战场的模样让他忍不住勾起唇角,走上前拍了拍韩谦之的肩,拍完装作倚靠在他身上的样子趁机接触朝思暮想的人,“你也不必如此,我们虽是三人,但太师全心教导的只有太子殿下,我们不过陪衬罢了。”
韩谦之心念一动,“阿卿这是在安慰我?”竟然丝毫没有察觉被占了便宜。
没有答应算是默认,韩谦之嘻嘻一笑,心想阿卿从受伤后性子转变得可爱极了,真想调戏一番。
误以为隋卿是个可爱的白兔的韩谦之因为轻敌最终被这只狼吃得渣都不剩,当然这都是后话。
太师虽是个面色威严的老人,但是心底也是对宋铭理疼爱的,只是身为太子的夫子首先要将太子培育成学识渊博的帝王,出于对优秀晚辈的喜爱之心单单念在身份之差也要好好隐藏。
无聊地听着同样的内容,隋卿的注意力很快便被韩谦之引走,韩谦之见太师真如隋卿所言对他们不管不顾,索性放开了胆子,开始在画纸上涂涂画画,隋卿稍微侧着身子偷瞄了一眼。
隋卿眼力极好,但是架不住韩谦之画的东西四不像,勉勉强强能看出是个人形,见韩谦之唇角微扬笑得十分像一只偷腥的猫儿,伸出小爪子在他心上挠了挠,实在是痒得紧。
太师注意到了隋卿和韩谦之的动作却没有多理,于是隋卿胆子更大了,直接挪到韩谦之身旁,身旁突然多了一个温热的气息韩谦之立马就察觉到了转头警惕地看着他。
“你这画的什么?”
还以为是太师的韩谦之松了口气,听到隋卿这么问美滋滋地展示手中的四不像,“啧,这是我啊,这都认不出!”
隋卿:“……”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韩谦之低头创作,隋卿凑过去。
隋卿:媳妇,你画的这是啥?
骄傲得一批,韩谦之:啧,这是我啊!
隋卿:……我媳妇是灵魂画手。
☆、第八回
怪不得上一世谦之从来不肯以他为画,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到唇边的笑意被隋卿生生压下,装模作样的欣赏一番后面不改色道:“谦之你画的真是好看得紧。”
韩谦之看着画中的人,又看了看隋卿,“你当真这样觉得?”
画中的人只能看出是人的形状,那眼睛干脆画成两个黑色的圆球,发丝杂乱无章活脱脱像个乞儿,身体更是扭曲的不像样子,若不是有脸庞鼻子与嘴巴陪衬,怕是连人形都看不出来。
可隋卿自然是看谦之哪哪都好,毫不犹豫点头夸赞:“那是自然。”
韩谦之低头闷笑,为防太师发现忍得很辛苦,肩膀一抖一抖的,隋卿这才明白韩谦之这是在戏耍他呢。
“我虽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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