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玉林听了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不仅处处输人一头,连阿斐都帮着人家笑话自己呢,何苦留下自讨没趣儿,遂而转身黯然离去。再下石阶,细窄的台阶仍旧叫人吃了一阵苦头,只是廖玉林走上来一趟再下去,便懂了铺掌柜修葺石阶的用意何在。
好玉难求,碰上了便是缘分,哪有一次就能圆满的。既有心来,便要将苦吃尽,到手后才最是珍惜。
陈伯见廖公子扫兴而归,便不敢多问,只当载公子出来透透气,转身将马拴上。廖玉林近来入朝操劳,又要与大皇子周旋话术,还要时时警惕着四皇子,形单影只更显伶仃,比殿试前还要清瘦不少。谁知他刚欲上马车,方才添茶的白衣小童快步跑下了台阶,到了面前拱手就是一礼。
“廖公子留步。”小童清脆说道:“铺子里有位自称阿斐的公子要小的带句话,说是这几日夜空星稀,适宜赏月,叫廖公子晚间仔细留着窗户。”
回想起方才那人揽住别家公子的亲密之状,廖玉林狠心抿了抿唇,道:“还请回他,就说廖某近来睡得早,不必赏月了。”
暴雪强风一过,北境接连几日迎来了难得的平静。
祁谟白日养伤,有小福子精心照料,虽不能说伤愈神速,却也是比旁人好得快了。到底是从小打下了好身底,叫廖晓拂无不羡慕地搀着太子下榻,常常感叹,那样长的一道口子若是开在自己身上恐怕要躺个一年半载了。
寒风松了劲儿,北境的将士可不敢松懈,谁知道那辽人定下的战约能否作数,眼看着苏将军每日辰时披甲上马,次次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就打道回府,一个个皆是你望我、我望你,面面相觑,竟然真是只叫苏将军出城门溜一圈就得了。
而纵观北境,恐怕唯有苏青松一人过得不舒坦了。不仅每日辰时要出去与二皇子对阵,还要在将士的眼皮子底下空手而归。若说沙场兵戎相见那他苏青松完全不惧,这一日日莫名其妙的对阵,既不动手又不表明何意,岂非叫重阳候后人的脸面无光!
接连七日都是如此,饶是性子再好,苏青松也忍不下这口窝囊气。这日刚下了阵来便旋风样直冲太子大帐,誓要讨个说法。谁知竟让他扑了个空,再一问守卫,竟是军医今日准太子出帐子走动,由廖公公搀着去看御风和小白菜了。
“殿下慢着些,小心脚下的石头。”一袭青缎色的戎装,廖晓拂攥住太子的腕子叮嘱起来,“今日雪不大,昨夜奴才出来喂鸽子,那雪片才叫漂亮呢,压在身上都沉甸甸的。”
一听小福子自称奴才,祁谟就忍不住在心里偷笑。咱家本就是公公的自称,对低位者可说,对妃子可说,对臣子可说,偏偏对主子不可说,可小福子一旦急起来或是气起来就总摆出不好惹的样子来,冒着大不敬的罪过也要日日对太子自称咱家,生怕太子不心疼自身,仗着身底子好胡来。现下太子好了,他又如归巢的家雀,老老实实了,就慌忙改了口,生怕太子一个记恨起来就来罚他。
“孤自然会小心,只是廖公公放肆了好些时日,今天倒是想起来你我主仆之道了?”祁谟温声笑道。
“这、这……这怪不得奴才,太子昏了好久,小福子日夜忙不迭操劳着,难免……难免就忘了,说岔了嘴。”廖晓拂被问了个猝不及防,谁算得出太子要与他翻旧账,细絮般的雪绵绵落下,不知何时飘然而至,落了他满头碎白,堪比撒了一层霜糖粒子。
“真是忘了?不是故意逼孤喝药?”祁谟紧跟着又问,见马厩四边清净无人,便抄起人家的腰来放肆。
廖晓拂轻轻挣了一下,太子伤痛未好,他只需用力一推便能脱身,可真用力气了又不敢,便挪了挪脚跟,颇为局促地望着太子的脸:“真是忘了,殿下……别再这处罚奴才,叫人看见了就……就不好了啊……唔……”
又是一个猝不及防,慌得廖晓拂踩了雪,一个没站稳便靠上了马厩里的木桩。祁谟经历了生死大劫,又梦了八千岁特来寻他,几日早已耐不住狂草般的眷恋,厚厚的氅衣将二人裹了个严实,趁人不备推进马厩照不进光的里室来,吻住了那张不听话的小嘴。
“殿下啊……别、别啊……唔……”
“拂儿听话,将口张开……”
廖晓拂害羞起来,沾了雪的身子被太子拢入怀中,不敢大动,只能扬着小脸承受着痴情的深吻,小舌也逃不了了,被太子吮住,乖乖地从口中探出了尖儿,由着太子与他缠绵。初始时还怯怯推搡了几下,渐渐啄得他身子也软、腿脚也软,好歹勉强能靠在桩上,否则只能像化了骨头似的挂在太子的身子上了。
“咳咳……殿下注意分寸。”苏青松不知自己是着了什么道儿,次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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