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古兰燕身边总有一位贵人,从前是阿史劾大将,今日便是廖子孟。“公主当心!”廖子孟眼快手也快,伸手将那滚落的肉圆子接住了,更不好放在桌上,便只能热乎乎地攥在手里。
犹如及时雨,廖子孟又一次替古兰燕解了围。只是他今晚的心思难得不在公主身上,而是眼珠不错地落在立在皇上身后、那个亲手替皇上试菜的小公公身上。再有就是,莫非自己双目昏花还是神志不清了,怎么这世上能有两个齐老弟?而且齐老弟怎么看着都不像是三品侍卫的样子。
无论是三弟前头坐着的那个,还是主位一侧坐着的那个,哪一个是齐老弟啊?廖子孟人生中第一次觉得晕得发懵了。而在上头试菜的廖晓拂几乎拿不稳银针,双目憋得赤红,询问似的朝祁谟望去,换来皇上宠爱一笑。
原是皇上早就知道大哥要来,竟藏了这么大个惊喜给他。廖晓拂又气又怨,生怕忍不住在宫宴上掉了眼泪,惹人非议。但左侧端坐着的四皇子已经耐不住性子,公主的随从身居下位竟屡次忤逆直视上座,他该挫一挫西番的锐气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
且看赵四如何对大舅哥下手!
尼古拉斯.沉迷怼人.赵四:今日我安王爷就要让你见识见识厉害!
廖依依:咦?大哥!
赵四:大舅哥吉祥
第166章 花好月圆番外(三)
祁谟凝目看小福子,少有地流露出帝王温情。小福子人小心大,惦记的人除了他这个皇帝,还有家人、师父和去年回宫的那两位师哥。要说拂儿那两位师哥也是叫祁谟刮目相看,去年年末,那叫江文成的带着师弟回宫,重新立了名册。两人交好,同居一室,也不管旁人悱恻揶揄。据拂儿说是老早前的情谊,只不过挨到了现在才敢捅破这层窗户纸,实在太过不易。
今日廖子孟随公主入宫,他特意没提前知会,再多恩宠也比不上家人团聚,这份大礼是他祁谟能给拂儿的最上乘的礼。
“廖公公这是怎么了?皇上没吩咐御厨少些辛辣?”祁容生得好眼力,一下瞧出九千岁面色有异。自己那个五弟生了一副情种心肠,生怕帝舌试菜吃了不好克化的东西,太过辛辣与荤腥都不准上桌。别家小公公试菜都是好的坏的一齐入腹,他九千岁可好,试的大半都是他自己平日里喜爱的口味。而且他祁容敢拿安王的名号打这个赌——九千岁入口的饭菜,五弟铁定吩咐过陈白霜,叫人提前试过一回了。如今五弟已经是皇上了,想害他的人只会比从前更多,他哪儿舍得叫九千岁亲自用舌头替自己筛毒。
廖晓拂正望着远处的大哥恍惚着,立刻站直了小腰:“回王爷,方才一阵风来吹着奴才的眼睛了,兴许是进了沙粒,空一空就是了。”
祁谟轻咳以示惊醒,轻道:“这盘清蒸武昌朕还未动,四哥自小爱吃鱼荤,着人端给安王。”话毕,自廖晓拂身后上前一个小公,恭敬地将盘子从皇上面前撤下去,又端上了安王爷的桌面。祁容一笑谢恩,自然明白这是五弟叫自己闭嘴的旨意,怕自己哪句话说的不是给九千岁添堵了,拿美食还堵不住这张嘴吗?
自然是堵不上了。祁容伸筷挑起鱼肚一块入味的白肉,不管这盘佳肴用意何在,确实没说错一件事,那就是自己的的确确自小爱食鱼肉,哪怕是鱼刺最为密集细小的桂花鱼,他也从未误食过一根鱼刺,能言善辩的舌头将鱼肉来回碾上几回,犹如囊中取物,无师自通。
这时乐师手中的金铃缓了几个节拍,祁谟知道这便是要献贡品了,遂而与小福子视线相交。廖晓拂自然明白皇上意欲何在,上前一步轻唱退下,那些正在乐池婀娜生姿的舞姬瞬而潮水般退去了,只留下残存的余香。
古兰燕知道是送来的贡品经过百人盘查送到了,袅袅起身:“听闻新帝登基,顺遂天意,风调而雨顺,百姓赞叹不已。小女自西番远道而来,替阿爸献上番邦珍品,以表庆贺之心。
祁谟听了只是点头,并不是不接这份献礼,而是他如今已是皇上,外邦献礼是天经地义的事,身为帝王也有许多可行不可行的规矩框框。点头应许可行,开口接礼便是自降一等了。这时就需要同为天家血脉的王爷来接,自然任务就落在了祁容肩上。
古兰燕看着安王起身,便召唤随从上前:“第一礼乃是金佛群像一座,西番大漠产金无数,小女命人挑出成色最好的相熔,再请雕工出神入化的大师雕制而成,座底为白莲莲座,上为金佛九樽。小女听闻太皇太后佛缘极深,特献宝贝还望笑纳。”公主笑颜瞥去一侧,六名高壮男子便抬进一座鎏金佛台,上头金光闪烁令人眼花缭乱,竟是真金相熔相铸而成,奢华异常。
祁容拱手回谢道:“公主费心,太皇太后确实亲佛近佛,必定喜欢。来人,将本王的回礼呈上。”话毕自后抬进一座玉樽,通体碧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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