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容疑惑问:“节制什么?”
回春丝毫不避忌,大咧咧道:“房事啊。”
晏适容抚额道:“……你能不能别一天天地总想着这事?”
回春幽幽地瞥了他一眼:“你就没想过?”
晏适容一时语塞,脑袋偏向别处:“我想那些作甚?”
回春心里门儿清,面上笑:“那真是可惜了啊。”
晏适容挺胸折袖,一派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模样。
可心里……
他想啊!!他好想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真的好想!!
薛措却总担心他身体,不让他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儿。他日日挑灯研读《后旱书》却实在没有半分用武之地。
回春一窥晏适容这憋屈的神情,便晓得自己终于占了上风,不免有些得意,从袖子里掏出两瓶香膏,挤眉弄眼暗示道:“省着点用啊。”
晏适容还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当即便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不要我不要!我怎么能用这种东西!”
回春神医歪头看着他,数了数。
一……
二……
三……
晏适容的手迅速伸了过去,将药膏藏进了自己的怀中:“好吧,那我就却之不恭了。”
回春熟知晏适容这德行,也不意外,只问:“薛措呢?”
晏适容摇了摇头。
薛措这些日子早出晚归,也不知是做什么去了。
同样是早出晚归的淳虞便好上许多,每日像献宝一样哄濯灵开心——虽然依旧是热脸贴冷屁股。
这日薛措照惯例回来得很晚,一身暗香,却不是从前的味道。
晏适容蹙起了眉头,“你吃了饭吗?”
“用过了,”薛措顿了顿,“你不必等我。”
他一脸疲惫地往屋里走,晏适容盯着他的背影,许久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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