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看信,果真不出所料。
“娘娘信上说,已离开了大齐,前往大周而去,令我们稍安勿躁,待到安顿下来之后,就会传信给我们。”
一旁的掌台令闻言,又见到递过来的信,思忖片刻立刻道:“将此信立刻传回明都,交给陛下定夺!”
寒璃看清信上的内容之后,就知晓这封信不光是为了让他们安心,更重要的是让明都城内,失去了心爱之人的皇帝安稳下来,抬手就将那封信交给掌台令,任由他也低头撰写信笺,又将之与顾之素的信一同,朝着明都城内递了回去。
“如今,也只能如此了。”看着明靖台的信鸽飞走,掌台令转过头来,看向正紧盯着不远处,广袤草原和高耸山脉的寒璃,神色凝重的低声问道,“信上可还有说别的?”
寒璃点了点头,抓紧了自己的马缰,转身上马之时,抬手吹响了玉笛,将四处寻找的寒鸩,立刻召唤回自己身边,霍然扬声说道:“主上吩咐!令寒鸩循这条路线,立刻前往大周,不得再耽误下去。”
掌台令闻言点了点头,知晓他这是要带着人,追赶顾之素和琼华诸人,立刻拱手沉声道:“既是如此你们便先行一步,我们在此等待陛下消息,且会将这个消息告知陛下,若陛下有所吩咐,不知可否送信给你们?”
“这是自然。”寒璃知晓他是想要随时知道,顾之素的去处这才这般说,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闻言对他拱了拱手,随即调转马头朝着山下而去,“保重。”
“保重!”
掌台令望着他的背影远去,立在悬崖之上再度远望,任由狂风扬起他乌黑衣角,吹拂起天穹不知何时而起,层层叠叠鱼鳞状的白云,不远处的草原上响起马蹄声,穿着重甲的兵士自北境城门出,没有片刻就消失在广袤的天地间,一个错眼就再也找不到踪迹。
天穹笼上了一层阴云,沙漏之中的沙子,无声的滑落在石盘里,守在城门前的兵士,低头仔细看着时间,取下了自己腰间的小旗,朝着城门上轻轻挥了挥,示意上头的人时间已到,可以拉起护城河上的木桥,顺便将城门全部关闭了。
傍晚时分残阳落下,两个兵士走到城门边,抬手去推面前的朱红大门,却还没等走出几步,耳边陡然响起一阵急促马蹄声,轰轰的距离城门口越来越近,要关上城门的两人对视一眼,不自觉停下了自己手中动作,朝着城门外的官道看去,不出意料的瞧见烟尘滚滚,马队拱卫着马车朝前而行,仿佛要赶在木桥升起之前进城。
眼看着马队已然走到桥边,木桥也只升起了两寸,马队的首领并无犹豫,几人立刻上了木桥,将翘起的那一段微微压住,等待中央的马车过去之后,这才压后再度朝着城门而去,还未关上城门的兵士,看见马队中的一人越众而出,抽出一枚紫金色的令牌,朝着自己抛了过来。
守城门的兵士慌忙抬手接住令牌,低头朝着上面一看,瞧见那通体紫金色,成圆形的令牌之上,有着大大的并肩两个字,顿时变色看了一眼来人,认出了面前这人的身份,刚准备低头行礼的时候,却见他对着兵士略微摇了摇头,随即转身看向自己身后,缓缓而过的马车。
马车慢悠悠的自他身边而过,城内的风偏巧吹拂而过,掀开了那马车帘子一角,顿时让对马车十分好奇的兵士,微微睁大了眼睛看了过去,那掀起的一角正正显露出,马车内正端坐着的人的侧脸,那张脸只是在兵士面前一晃而过,却让他禁不住瞪大了眼睛。
云闵坐在马上握紧马鞭,饶有兴味的看着兵士变来变去的神色,转眼之间神情却又沉了下来,目光低垂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之后才轻轻呼出一口气,收起了自己手上的令牌,跟随着马车一同进了帝都城。
马车骨碌碌的在青石板上压过,车内的人听到外间还未熄灭,模模糊糊的暄闹熙攘声音,禁不住微微偏过头去,手上的折扇撩起了马车窗上帘子,目光淡淡的朝外看了过去,车帘扬起时细微夕阳落下,正好映亮了他白皙艳丽的面容,顿时让外间正在卖东西的小贩,瞧见他面容的那个瞬间,也禁不住怔了一怔这才回神。
坐在马车内的连珠正在泡茶,瞧见顾之素神色若有所思,将手中的折扇放下拍击掌心,忙不迭将手中的茶盏递过去,压低了声音唤了一句:“少爷?”
顾之素听到了他的声音,垂下眼帘接过了茶盏,陡然不明意味的勾了勾唇,任由热气氤氲模糊了他的眉目,和他唇角似笑非笑的神色。
天穹之上渐渐现出星子沉浮,诸多黑衣人环绕着车队中马车,缓缓朝高耸的内城城墙而去,红衣人和玄衣人策马并肩而行,眼看着已然走到了城门跟前,玄衣人抓紧马缰停了下来,看向自己身边马车上飘动的车帘,迟疑了片刻才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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