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仿佛回到了在k师邹浪还是学员的时候,御井堂在床上休养,邹浪就拿张卷子在旁边做题,如果做得哪里不对,御井堂就会说上几句,如今时光荏苒,两个人一起经历了那么多,能够在一起就更为让人珍惜。
邹浪写着写着,觉得饿了,吐出了嘴巴里的草,拿了一个塑料袋出来。在塑料袋里面放了几个烧饼样的东西,他和御井堂道:“老丁头塞给我的,说你太瘦了让你补补,我真的没法解释,只有替你吃了。”
御井堂看了看那有点丑的饼说:“你小心在不在保质期里。”
邹浪道:“肯定在,说是梳子带着孩子们做的。”
御井堂有点不解,为什么忽然想起来做烧饼,一算日子才恍然道:“原来都是中秋了。”
邹浪也完全把中秋节这事给忘了,末世以后,因为死去的人太多,中秋之类象征着团圆的节日被宣传提及得越来越少,人们都在忙于奔波保命,所谓的节日也渐渐淡薄了,但是在民间,还是有中秋吃个月饼的习惯,不吃的话,就会让人觉得少了点什么。
邹浪停了嘴,看了看手里那丑丑的饼子,忽然觉得这东西意义非凡,这可是末世里难得的手工月饼啊。
御井堂以前在中秋的时候能够回家都会回家,买上一些月饼带回去陪妈妈一起吃,虽然妈妈生病吃不了多少,但是这一切就像是一种仪式,有着特殊的意义。
记忆中妈妈最爱吃的月饼是蛋黄莲蓉,他自己最喜欢的是榨菜鲜肉的苏式月饼。
此时看向邹浪,御井堂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问他,“好吃吗?”
“还行啊。”
“什么馅的?”
“反正……可能……应该不是五仁。”邹浪答着,一双眼睛眨了眨,看向御井堂,“你想尝尝味道吗?”
帐篷里本来挺小的,两个人挨得很近,御井堂刚想再说话,邹浪忽然一转头就亲上了他。
御井堂被他搞了个措手不及,眼睛都来不及闭上,不管被吻多少次,他总是在被吻上的那一瞬就大脑空白,连想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邹浪并没有深入很多,只是在他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的一吻。然后就坏笑着移开,那是一个带着丝丝甜味的吻,有着月饼的味道,也有着家的味道,让御井堂忽然无比流连人间。
在手电光的照耀下,邹浪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觉得御井堂苍白的脸上泛起了一点微红。
两个人正对视着,定时器滴滴响了,又到了一个小时的观察时间。
邹浪拿着望远镜出来伏在草丛里往山下看去。
御井堂也走出来,邹浪道:“教官,这里冷,回去吧,我看着就好。”
御井堂把衣服拉了拉,抬了头,看着天上的一轮明月道:“我是出来看月亮的,反正也睡不着,多个人看着,总是能多少发现点问题。”
邹浪道:“放心吧,我不看辣妹,辣妹哪里有我媳妇好看?”
御井堂不动声色,却对这话挺受用,邹浪把望远镜递给他,他摆了摆手,表示不需要。丧尸的视力极佳,能够看清楚几百米外的地方,在夜晚中,甚至比白天看起来还要清晰。
夜晚的毁灭派基地一片宁静,只有几个窗口亮着灯光,忽然一道身影进入了御井堂视线的范围,有人和其他的一个人说着些什么,御井堂有些难以置信地直起身,后退了半步道:“我大约知道卫霖的队伍为什么会任务失败了。”
“嗯?”邹浪有些奇怪地回头望向他,两个人的目光在月夜下相交。
御井堂叹了口气道:“刚才那人我认识,是k师的梁冰。”
现在,所有的人都不可信。
第110章 寒冬将至
“梁冰?”邹浪是第一次听到御井堂说到这个名字。他到k师的时间不长,k师现在几千人,很多人他还没有认全。
御井堂道:“是末世以后从其他部队调入k师的一位少校。我曾和他执行过一次任务。”
邹浪拿过望远镜看了一下,刚才说话的人已经进了一处建筑内,“所以你的意思是,在卫霖所在的队伍中可能有人变节?”
八位特种兵,在这样的一次行动中严重伤亡,这本来很难解释,但是一旦中间有人做了内应,这样的情况就变得合理得多。
他们并非完全死于毁灭派和丧尸之手,而是死于了同伴的枪口之下。当你的战友调转枪口,这本身就是一件难以防备的事,足以在内部给一只队伍毁灭性的打击。
御井堂面色凝重地低垂了下头,如果梁冰是毁灭派,那么这一场会更不好打,他对k师的习惯性打法更为熟悉,面对这种知己知彼的敌人,又该如何拿下?
忽然,在下方的毁灭派基地一阵骚动。
御井堂受到了什么感应般,觉得心脏猛然一缩,竟然有些站立不住。邹浪急忙一把拉住他。月光下,御井堂的色愈发苍白,他摇了摇头,推开了邹浪的手,“别管我,盯着下面。”
邹浪急忙拿起了望远镜,下面的毁灭派基地里,有人在奔进奔出,不多时,有人运送着一些巨桶装的东西,进入了其中一处房间。
那些桶邹浪再熟悉不过,这是为了喂养丧尸的食物桶。看这个量,里面的丧尸,应该有一只是大家伙。
过了一会下面的杂乱变为安静,有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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